“我是长得不好看,但我很有味道!”
海风吹乱了八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他还是坚持倚在船上的栏杆边,示意宝宝给他拍照,并且用手比划成剪刀手的样式,那挺着的肚子,呆萌的表情,看得林荫捂嘴直笑。
“八哥,味道谈不上,你身上有味!”岳文很严肃也很认真道。
“狗屎味,”宝宝立马神补刀,有这对活宝在,船上当然不寂寞。
“你吃过狗屎吗?还还狗屎味!”人家说一孕傻三年,可是老婆傻了,八哥聪明了,马上反驳道,搞得宝宝想怼他又想不出辞来,两人在甲板上就嘻笑打闹开来。
马达轰鸣中,铁壳船慢慢驶向芙蓉岛,这是芙蓉街道隶属的岛子,岛上却没有村子。从渔港出发,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可到达。
凭海临风,芙蓉岛山高海阔,景象万千,峰峦起伏,植被茂密,如锦似画。
林荫站在船头,任凭风吹长发,疑视远方。
这是多美的一幅图画,岳文不忍心打破它,黑八却屁颠屁颠扶着栏杆挪了过来,“林处,这次安排您还满意吧?”
林荫一愣,“满意,满意,平州我来过多少次,还没去过芙蓉岛。”
黑八立马笑道,“您满意就成,您要是不满意,好嘛,我这个办公室主任立马得撸喽!”
“嘛玩意,”宝宝脑瓜飞快地转着,立马找巴回来,“八哥,人家都说你这个办公室主任干得差,我说不应该啊!”
黑八却严肃起来,“谁说的,不会是你说的吧?”
“我怎么会这么说,”宝宝吡笑道,“你整天跟两个聪明人在一块,就是个傻子,你也不至于差成这样啊!”他顺手指了指自己和岳文。
两人立马又扭打在一块,没有外人,也不用装逼,两人现在又恢复了在芙蓉街道时的本色。
这次芙蓉岛之行,是岳文安排的,明天就要与林荫同去京城,顺便过来看一下原生态的海景,吃一点原生态的海鲜,不比那马尔代夫强得多!
登临岛上,如入桃园,超然物外。
“林处,这个岛上的石头,那些海蚀崖壁,都是那种彩色沉积岩,这个岛还没开发,平时也就是渔民歇歇脚”
林荫兴致很高,她穿着一件短袖白色衬衣,黑超遮面,雪白的脸庞在阳光的照射下,更显白皙,“这是什么树?”
拾岩而上,迎面一片绿树上,挂了好多红丝带,树冠很大,树干也很粗,估计树龄也很老。
“这是菩提树,年纪得有一百多岁吧,”岳文笑着介绍道,“渔民们都在这里许愿。”
林荫饶有兴趣地来到树下,树冠如盖,立马置身于一片清凉之中,岳文忙举起手中的相机,“咔嚓”,拍下这难忘的一刻。
海岛上虽然没有人,但有一条石头浆砌的小路,沿路而上,岛上草木茂盛,山枣、黄花菜、野山参、山茅草、鹅观草郁郁葱葱,生长茂密。
“这是什么花?”林荫笑着蹲下身子,采了一朵紫色的五朵锯齿小花,放到鼻子边一嗅,“香!”
“这是石竹,”岳文笑道,“相传宋代王安石就到过我们芙蓉岛,还写了一首诗。”
“是吗?”林荫并不拆穿他,现在旅游景点附庸风雅已是常用套路。
“我背给你听。”岳文扫了一眼宝宝与黑八,二人明显对花不感兴趣,已翻过山坡,走到下面壁立千仞的岩壁旁,捡海螺,捉海蟹,远离了城市的喧嚣,在些垂钓赶海,让他们俩举致勃发。
“春归幽谷始成丛,地面芬敷浅浅红。车马不临谁见赏,可怜亦解度春风!”
林荫起初笑着听着,慢慢笑容淡下去,“车马不临谁见赏,可怜亦解度春风!”她喃喃自语道,“好,写得好!”
那边的礁石边上,宝宝也在发着感慨,“八哥,我真羡慕韦小宝,一个小岛,八个老婆,这真是神仙般的日子,我要是有这么一个岛就好了!”
黑八立马笑了,“你想当岛主,就你这姥姥不亲,舅舅不爱的傻样子,也就刘媛媛鬼迷心窍了,能看上你,你还想当岛主,还想有个岛,你啊,也只配有只鸟,当个鸟主!”
一番话把个宝宝说得一愣一愣的,这当了办公室主任,整天跟人打交道,这嘴皮子变得这么溜!
他刚要上前故伎重演掐住黑八的脖子,就听一阵轰鸣夹杂着明亮的哨声从天空中传了过来。
“什么声音?有人在吹口哨?”宝宝疑惑道。
黑八笑道,“这个岛上荒无人烟,吹你个大头鬼”
话音未落,大地仿佛中风似地颤抖起来,两人感觉脚底下的礁石都在慌动。
“地震!”
“海啸!”
还没等二人嚷嚷完,山上亮光闪闪一片烟尘,大地像装了弹簧似的一跳一跳的,抖得人都站不住。
“快跑,是不是海军在演习?”生死关头,宝宝好象明白过来,“我靠你八辈祖宗,老子被你害死了!”
刚才还问林荫安排得怎么样,还要林荫表扬他,八哥现在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跑,快跑,等着挨炮子啊!”宝宝大声喊着,紧接着,水面腾起一股巨浪,黑八只感觉身后一股巨大的气流传来,身子不由自主地飞了出去
“老婆,儿子”他绝望地喊着
天是那么豁亮,地是那么广,
空中传来四个字,那都不是事,是事也就烦一会儿,一会儿就完事
黑八眼睛一闭,这辈子恐怕真的完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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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之中,岳文紧紧地压在林荫身上,待烟雾稍散,他慌乱中抬起身子,却感觉耳朵轰鸣作响,左胳膊钻心地疼
“快跑!”
林荫脸色苍白,好象虚脱了一般,岳文也顾不得礼貌,一把搂住她纤细的腰肢,用力把她拉起来,前面不远处就是一个土坑,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拉着林荫纵身一跃,就跳了进去。
二人立足不稳,岳文一下跌在了林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