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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瑜的想法,何坤是隐约明白一些的,但他的要求着实是有些强人所难。他何坤又不是华佗在世,哪能让一个性命垂危的人,在路上奔波的时候不出半点的问题。

这厮,倒真真是会给别人出难题。

……

千羽阁内。

南宫翎回去之时,便让人将阿全叫来。那小厮眉头微拧,蹙眉道,“阿全此前就已经回来过,当时他神情凝重,像是有急事一般。后来,他便说要去找王爷您啊……”

话落,南宫翎脸色大变。

“他去找本王了?!”

“是,细细算起来,已经有半个时辰了吧?”

半个时辰?南宫翎起身,在堂内来回踱步。半个时辰前,他曾和苏瑾在一块。如果那时候阿全当真去找过自己的话,那就说明……

他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抬脚时,快速而迅速的向外走了出去。然,他才将将来到千羽阁的大门处时,就有侍卫将他直接拦了下来。

“太子吩咐了,一个时辰后启程回京州,而在这一个时辰之内,任何人都不得随意走动。”

“本王要急事!”他怒瞪着侍卫,眼中似是要喷出火来。

侍卫躬着身子,面无表情的继续道,“小的现在只听从太子的吩咐。”

“荒唐,父皇还在,你们作为父皇的人,如今却全部听命于太子一人,这究竟是将父皇置于何地?!”

“太子手中,可是有着皇上的印章。”

印章?南宫翎一愣,随后身子一颤,脚忍不住往后踉跄了一下。

“你说的印章是……玉玺?”侍卫垂着头,没有回答南宫翎的话。而南宫翎却因为如此,脸色变得煞白。

他原以为,纵然是皇上再疼爱南宫瑜,那必然不会这么快的就将那么重要的东西交到南宫瑜的手中。可是,他的那个父皇……

竟是偏心到如此……

玉玺?这玉玺是何等重要之物,将它直接给了南宫瑜,那不就意味着早就将皇位传给了南宫瑜吗?

呵,怪不得……

怪不得南宫瑜可以直接进出宣室殿,批看所有的奏折。原来,父皇只是早早的让他先行适应了这些罢了……

南宫翎扶着墙壁,脸色难看异常。身侧,小厮将他扶着,脸色担忧。

“王爷……”

南宫翎咬牙,将他直接推开,面无血色……

……

一个时辰的时间,说快不快,说慢但也不慢,何坤正绞尽脑汁的想着对策的时候,时间已经悄然过去。

临近午时,房门之外准时的响起了敲门声。随后,是天阳的声音响了起来。

“何老,太子遣我过来问问,可是想出法子来了?”

“……”何坤的脸色变了变,随后有些生气的道,“自然是没有。”他这一个人的脑子,哪能想出那么多来?而且,这苏瑾没来,他还不能抱怨,谁叫他那所谓的关门弟子是太子妃。太子妃既是在休息,他哪能去叨扰?!

屋外,天阳沉默了一会儿,复又说道,“一个时辰已至,太子说,不管怎样都应该启程了。但是,太子也说了,这路上若是出了什么变故,那责任也应该是算在何老身上的。何老作为当年京州城的医圣,也应当有此觉悟。”

“你说什么?!”何坤那抓狂的声音蓦然响了起来,“他还真当我是妙手神医啊?!这,这病情当是如何,我就如何处理,他纵然是太子,也不能这么逼迫啊!”何坤叫喧着,正要冲出去破口大骂的时候,却见门外的影子已经消失了。他冲过去,猛的打开房门,发现外头已经不见天阳的身影了。

“可恶!”他低低骂了一句,随后又轻轻叹了一声,喃喃说道,“罢了罢了,我本就欠着纯皇后的,如今,也该是要偿还的时候了。”说着,他转身,看着床榻上的皇上,嘴唇轻抿了起来。

皇上形如枯槁,大限将至,他能做的,便也只是尽力而为了。

……

南宫瑜向来是说一不二的人,一个时辰时间到的时候,南宫瑜就命所有人即刻出发,连夜回到京州城内。

原本这避暑山庄只有苏瑾坐镇的时候,他们还只是猜测皇上是不是已经病危。可现下,那些个官眷都归到一处,哪里也去不得的时候,他们就知道皇上定是真的出了事。

从太子过来前到过来后,他们甚至连南宫翎的脸都没见到过。那长长的队伍里头,亦是连南宫翎的马儿都不曾看到。而且,就连一直跟随南宫翎的阿全,也是不见了踪影。

那些大臣垂下眼睑,脸色变了又变。

早知如此,当初就该舔着脸站太子的队就是。现在这副状况,才真真是叫人心中苦涩,想哭又哭不出来。

在前头的马车里,苏瑾、何老乃至南宫瑜同是在一辆马车里头。

何老的手触及皇上颈部的脉搏,眉头紧紧的蹙了起来。

出来的时候,何坤想过一切可能,也带来了不少上好的药材,可是现在再好的药材似乎都对皇上起不到什么好的左右。

“现如今,我可真的不敢保证皇上到了京州城之后,还能安然无恙。”

“不成也得成。”南宫瑜淡淡说着,脸色平淡无波。

“你问问你身边的人,可是有什么办法。”他抿唇,企图将苏瑾也推了出去。

“夫人昨夜没休息好,自然是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

“但你就不一样了,”南宫瑜看向他,继续道,“夫人同你,不一样。”

“……”得了,何坤的嘴角抖了抖。

他便是要为难自己,明明自己也知道是一件极难的事情,他还是要丢给自己去处理。

纵然自己亏欠过他,可他委实不讲道理了些!何坤轻哼了一声,只能从药箱之中,又一次拿出了上好的人参片。而后,他将人参片放进了皇上的嘴巴里头,让皇上含着。

苏瑾见状,不由道,“眼下也是逼不得已,怪只怪在我事先没有安排旁的人看着,才让父皇变成了现在这个模样。”

“此事怪不得你,当时房内的情况究竟如何,我们谁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