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谷子仰天长啸,“天理难容,真是天理难容啊!时夕,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无情了。”
时夕轻哼了一声,没有理会鬼谷子的抱怨。最终,鬼谷子在时夕的生拉硬扯下,还是去了悬医阁帮忙。
而所谓的帮忙,其实就是看看悬医阁哪里还需要布置装修一下。是以,鬼谷子负责看管布置的人,而时夕则是去购买药材。等着一切都处理的差不多了,时夕写上一张招聘,要求聘两个懂药理的小厮,还有一个收钱的掌柜。
末,贴上去之后,时夕想了想,又道,“鬼谷子,索性你最近也没有什么事,等我医馆开张以后,你过来当个保镖好了。”
“噗!!”鬼谷子已经忙了一天了,他本想喝口酒压压惊。但是,一口酒才喝下去,就因为时夕的这句话,他吓得把酒都给喷了出来。
“保镖??!!我是不是听错了,还是你脑子有问题?”
时夕晲了他一眼,挑眉说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打包回你的那破森林去?!”
“呃……”鬼谷子咽了一下口水,不说话了。他虽然不满这儿整天忙来忙去的,但回去之后,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实在是有些无聊。再说了,他在这都还没有玩够呢,哪能这么早的就回去?
如此想着,鬼谷子站直了身子,定定的看着时夕,一副等候吩咐的模样。
时夕摇头叹息,无奈道,“若是你也过来帮忙的话,那我每日里就给你多准备上好的桃花醉,如何?”
“真的??”听到酒,鬼谷子的眼睛都亮了起来。
“真的。”
“有好酒,一切都好说,好说……嘿嘿……”鬼谷子笑了笑,而后拿起玉葫芦,猛地喝了一大口。方才,他吐了一大口酒,还觉得有些可惜呢。不过现在看来,也是因“祸”得福了。这桩买卖,实在是太值当了!
蓦儿,他打了一个嗝,问道,“时夕,你让我到这边帮忙,不会是要我帮着你看着苏姑娘吧?”
“……”
鬼谷子诡异一笑,拍了拍他的肩头,朗声道,“放心,放心,我会帮你好好看着苏姑娘的,保证她不会少一根手指头,也保证她不会被人碰一根手指头的。”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的晲了时夕一眼。时夕的脸一黑,气道,“我是让你帮她打下手,旁人我不大放心,你在我放心些!”
“得了,她身边有明玉和春雪,还需要我出手帮忙吗?只怕我到时候只会给她帮倒忙呢!你放心,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还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吗?”说罢,他拍了一个时夕的胸脯,手中拿起玉葫芦,扬长而去。
时夕愣了愣,眼看着鬼谷子离去,心里方慢慢回过神来。突然间,他开始有些后悔让鬼谷子一同进去悬医阁。以他的性子,别是到时候把事情搞砸了……
时夕喟叹一声,然后遣散了店里的人,叫上阿德,准备回去。然而,他才刚刚转头,就看到门口有一道阴影立在那儿。他定睛一看,接而眉头就蹙了起来。
来人是夏荷,她的手里还端着一件披风。
“我听说,公子今日在这儿已经忙了一天了。”
时夕未语,是以夏荷率先开了口。
“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夏荷轻笑一声,说道,“天色已经不早了,我瞧着有些冷,便……”她话未说完,朝着时夕扬了扬手中的披风。时夕眉头一皱,眉目间透着一丝不悦。
“你身子还未痊愈,还是好好休息,不要把自己又弄病了才好。”
“夏荷多谢公子关心。”
“回去吧。”时夕不欲与她多语,转而绕过夏荷的身子,向外走去。夏荷连忙紧跟上去,将披风递了过去,小声说道,“时公子,披上吧。”
“不用,我不冷。你还是给自己披上吧。”说话间,阿德垮着一张脸,将马车牵了出来。
“公子,上车吧。”
时夕走过去,正欲上车的时候,忽而一顿,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他转过身子,对夏荷说道,“你先上去吧。”
“诶,好。”夏荷一喜,在时夕让开之后,连忙跳上了马车。
见状,阿德抱怨道,“这姑娘,真是比以往碰到的每一个都烦。”
“阿德,休要一人长短。”
“公子!”阿德还想抱怨,可是时夕已经上了马车,继而钻进了车内。阿德冷哼了一声,只得坐上马车,架起了马儿。
车内,夏荷咧唇笑着,面色带着些微的红晕,看起来极为开心。时夕拧眉,下意识的往旁边稍稍挪了一下,让自己与夏荷离得稍微远一些。
“时公子。”夏荷挪了一下屁股,拉近了些许的距离,说道,“我听小羽说,时公子也会医术?”
“会一些。”
“是时公子过谦了吧?”她笑了笑,见时夕又挪了一下屁股,她便也跟着又挪了一下屁股,继续道,“那与苏姑娘相比,谁的医术高一些呢?”
“自然是瑾儿,我先前患有腿疾,便是瑾儿将我医治好的。”
“哦……”夏荷眸色一暗,讪讪说道,“向来也是,若不是如此,时公子也不会喜欢苏姑娘吧?”
“……”
“同会医术,想必有很有共同语言吧?”
“……”
“其实,时公子不用这么避着我的。”她轻轻笑着,抬眸见时夕正看着她,于是继续说道,“此番我想留在苏府,当真只是因为自己孤苦无依,心里又寻思着公子和苏姑娘是个善人,是以这才像寻个庇护,留在苏府里。”
闻言,时夕顿时有些惊愣。
“当真?”
夏荷苦笑一声,面色中似乎颇有些无奈。
“看来,我先前当真是吓到了时公子。没错,我先前是喜欢过时公子,但自我被时公子拒绝以后,就觉得有些挫败。加之,今日又得知时公子喜欢着苏姑娘。如此一来,夏荷又怎么敢妄念,企图继续痴缠公子呢?”说罢,她一脸含情脉脉,却又一副似真的想要斩断情丝的痛苦模样。
时夕瞧着,自己都觉得有些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