库尔班的话污秽不堪,让苏瑾听着,心里忍不住泛起了一丝恶心感。那原本还吃着羊腿喝着酒的人不由得丢下了手中的东西,笑问道,“莫非大祭司已经和辰国的女子行过鱼水之欢?”
“那倒没有,本祭司先如今心里只想为可汗做好每一件事情,哪还有心思去和那些人进行鱼水之欢?”那两人说着,丝毫没有顾及旁边是否有哪些人。饶是一直生活在民风较为奔放的西蛮,此时听到库尔班说这样的话,也觉得也有脸红。
蓦儿,阿萨公主羞愤的站起身来,骂道,“库尔班,你真是不知廉耻,好好的说这些干什么,不知道本公主也在这边吗?”
闻言,库尔班像是才发现阿萨公主的存在一般,立马倒了一杯酒,赔笑道,“公主,真是对不起,方才是库尔班口儿遮拦,说错了话。臣,就以这杯酒想公主赔罪吧。”说着,他仰头饮下了酒。
阿萨公主冷哼一声,继续骂道,“谁要你的道歉,真是臭不要脸,仗着父汗喜欢你,竟是在这里胡说八道。本公主看父汗就是太纵容你了,才会让你越来越……”
“好了!”还没等阿萨公主说完,阿克苏就已然打断了她的话,冷声道,“不过是几句玩笑话,萨儿,你也太小题大做了。本可汗倒是觉得你是与那辰国人待的太久了,才让你如今变得越来越拘束。”
“父汗!”阿萨公主看着库尔班,脸色很是难看。对于库尔班,她很早就有些不满了,奈何父汗对库尔班一直很是偏爱,所以整个西蛮中,没有人奈何得了库尔班。她张了张嘴唇,还想说些什么时,就见有士兵将原先的那些舞姬重新带了过来。和方才不一样的是,那些舞姬们已经全部被换了衣裳。此时身上穿着的,便是先前舞姬穿的衣服一样,露着肚脐,裙摆只到膝盖那边。
在辰国,饶是在青楼中的女子,也从未穿着这样的衣服。是以,当舞姬穿着这样的衣服上来时,心里有的,只是羞愧。底下,已经有人因为舞姬穿的衣服而笑的越发张狂。那个先前与库尔班讨论辰国女子的男人指着那舞姬淫笑道,“想不到,这辰国女子穿上这衣服之后,更是容易诱人心弦!啧啧,怪不得这辰国四处都有青楼,这些女人脱了衣服以后,试问哪个男人不想上?”
那些舞姬听到,脸色变的煞白。尽管她们被抓到此处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准备,但此时此刻,听着这样的污言秽语,让她们连想死的心都有了!这西蛮人,真的好不知廉耻!那边,阿克苏的心情似乎变的更好了。早在这些舞姬们走出来之时,他的眼睛就一直发亮着。
这么多年来,因为阿萨公主的娘亲早已经过世,他也从未再过其他的人。可是在这个时候,他体内的荷尔蒙喷张,整个人的血都是热的。很久没有尝过女人的他,现在万分的需要一个女人,以解自己内心里的欲望。
他咽了咽口水,强忍着心中的欲望,哑声道,“快点,再跳一次方才的那舞蹈。”
话音落下,舞姬们四散开来,重新摆好了阵势。苏瑾垂下眼睑,心里说不出的滋味。她同是辰国人,站在这里的时候,她只能看着,然后连半分的忙也帮不上。曲子再次响起,原本只是一支寻常的舞蹈,此时因为舞姬身上的衣服,而变得诱惑娇媚起来。
那些个女子不过十五六岁,都还未嫁人,因为局势逼迫,不得不忍受着心中的屈辱,继续跳着这支舞。苏瑾的手握的紧紧的,手心里全部都是汗。阿萨公主喝着闷酒,压低了声音道歉道,“锦玉姑娘,抱歉,我没想到父汗竟然会抓了这些人过来。以前,他不这样的。”
以前,当真不这样吗?
苏瑾冷笑,只觉得心里一阵发寒。国与国之间的恩怨,为何要让这些无辜的女人去承受?当初辰国攻打西蛮时,只是将西蛮驱逐出去,又何时抓了姑娘来让她们忍受这等屈辱?苏瑾闭上眼眸,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生怕自己等会一不小心,就会冲出去制止这一切!
良久,翩鸿舞终于跳完。苏瑾不需要去看,都能感受的到周遭尽是包含欲望的眼光。那些舞姬们站在中央,等待着阿克苏下命令放她们离开。
然,一盏茶过去了。只听得阿克苏喝了一杯酒,然后又咬了一大口羊腿,接而满意的擦了擦嘴巴。
“很好,本可汗甚是满意。”一句话落下,舞姬们长舒了一口气。可是下一秒,她们又忽然跌入了地狱之中。
“本可汗觉得,若是就此放你们离开,甚是可惜了。这样吧,你们多留这里几日,等本可汗看的腻了,再放你们离开。”说罢,他捻了一颗葡萄,送进了嘴巴里。
阿萨公主猛地跳起来,惊呼道,“父汗,你怎能说话不算话?!”
阿克苏瞪着阿萨公主,脸上有了明显的不悦,“本可汗哪里是说话不算话,不过是让她们多留几日,好让本可汗可以多看些时日。怎么,萨儿还觉得本可汗的做法是错的了?”
阿萨公主的嘴唇上下阖动了下,有话却说不出来。她了解自己的父汗,一旦父汗违背了承诺,那便注定着这件事他永远都不糊遵守承诺!她转头,看着场中央的舞姬,只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抖。
在方才,那些舞姬们都还以为跳完舞就一定能够回去,而现在,父汗一而再再而三的改变主意,已然让那些舞姬们吓得整个人都摊倒在地上。好一会儿,阿萨公主跌坐下来,感觉自己身上的力气好像都被抽干了一样。
父汗变了,在库尔班当上祭司之后,父汗就彻底变了,变的她都已经不认识了。
她的身后,还站着苏瑾。她原本想着的是让苏瑾过来看看热闹,但这些都算是什么热闹啊?看了这些,不是平白的让苏瑾仇恨西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