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夕抱头乱窜,有点让认为她很厉害的鹿栩怀疑。
黑毛怪物出现得太过突然,它的力气贼大,一拳砸在地板上,顿时砸出一个花来。
轰趴馆也被砸的一个又一个窟窿,房梁开始摇晃。
这要是砸在玩家身上,恐怕当场就毙命了。
柳玉掏出刀对上黑毛怪物,鹿栩和大胡渣不想攀上麻烦,打算溜走,一出门却见一百米开外挤着一只只红色木偶。
它们似乎想要上去却又恐惧什么,死守在那边。
鹿栩和大胡渣无法离开。
这边还在一筹莫展,另一边,黑毛怪物直接被打出轰趴馆。
身体重重砸在街对面的建筑上,直接把对面的建筑打穿。
鹿栩回头,只见一个小小的身影波澜不惊地站在轰趴馆门口,两把扇子围绕着她。
女孩的气势发生变化,眼神定定,多了些许严肃。
黑毛怪物揉着被撞疼的脑袋,愤恨地从地上跳起来站立,很是生气,锤胸怒吼。
声音之响亮,空气都被震动。
残夕微拧眉,两把扇子倏的变小被捏在手里。
她的身影如一道闪电冲了出去。
一转眼便出现黑毛怪物面前。
黑毛怪物似乎没回神,重重地挨了残夕一铁扇,整个身体被打陷进地面三分。
残夕没给黑毛怪物反应的机会,在空中扭转身子,一个旋身,又是一锤。
她的身影极快,短短几秒间,黑毛怪物被挨了好几下,甚至连毛都被打落。
黑毛怪物气急败坏,胡乱伸手想要抓住那个小人影。
残夕躲过黑毛怪物的手,落在不远处的地上。
不做任何停留又朝黑毛怪物冲去,她打开扇子,像拿刀一样砍。
黑毛怪物总算回过神,竟灵活地躲开,甩动结实的手臂,握住女孩的细手腕,将女孩朝着轰趴馆的墙扔去。
残夕快速调整四肢,借着墙的力,稳稳落在地上。
一人一怪物在街道两旁对峙。
雨水已经打湿残夕的头发和衣袖,寒冷的风呼呼地刮着,城市温度明显下降。
热身过的残夕并不觉得冷,只是黑毛怪物有些棘手。
它不似绿体怪物分裂增生,也不同红色木偶坚不可摧。
它只有一人,却让残夕比对付其他怪物有一点点的吃力。
尤其还在下雨天。
地面很滑,残夕利用雨水迅速滑到黑毛怪物跟前。
在她出手时,黑毛怪物双手合十,一头锤下去,顿时街道上的砖头四裂。
而残夕的身影闪现在黑毛怪物的身后,扇子砍下去,把怪物后脖砍出一道极深的伤口,暗红的污血喷涌而出。
黑毛怪物好像没有痛觉神经,看上去笨重的身体实则十分敏捷。
在残夕的身体还在空中的时候,黑毛怪物上身回转,一手臂直接把女孩打飞。
残夕的身影被撞到电线杆上,她闷哼一声,落到地上。
她已经用扇子挡住黑毛怪物的攻击,但碰撞的冲击还是让她飞出去。
后背火辣辣的疼,好在没有伤及骨头。
柳玉站在一边,这种战斗不是她能够捱进去。
女孩的身影划成一道残影,如同一道淡光,在黑毛怪物周围飞快地闪跃。
黑毛怪物被砍中好几道,整个身体像是泡过血潭。
残夕自从之前那一击就没被黑毛怪物打中过,期间它的拳头贴着她的脸颊擦过,残夕堪堪躲过。
她试着放火,可是雨势强劲,喷出来的火焰没燃烧多久就灭了。
她发出几个冰刃,把黑毛怪物身上的一层毛剃下来,而它本身却很灵敏地躲开。
气结的残夕直接冰封怪物。
因为四周都是雨,所以黑毛怪物直接变成一个冰雕,然后被残夕一刀砍成两半死了。
黑毛怪物死的时候血溅一地,片刻血液上漂浮起一缕淡淡地黑烟,黑烟消散在天空中。
残夕呆怔地看着黑烟消失,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她感觉头顶上的飞天怪物越来越多。
她一下午的心情都很不好,忧心忡忡的,总觉得在自己身上会有不好的事发生。
柳玉一切看在眼底,她上前给女孩撑伞,虽然女孩全身淋湿,撑伞也没大用,但总比淋雨好。
轰趴馆已经没用,四人寻找下一个落脚点。
离轰趴馆不远有个spa馆,他们走了进去。
现在是下午五点,残夕找一个房间换衣服。
她从商城兑换毛巾和衣物,拿出夜明珠,在昏暗的小房间里擦洗,换出来的衣物随意扔到犄角旮旯。
商城里没有水,残夕只能把身上的雨渍擦干,撇撇嘴嫌弃地换上新换来的衣服。
她发现她近一年来的积分大部分花在日用品上。
商城里有生活用品这一点残夕还是挺满意的。
换好衣服,她从小房间里出来,柳玉就守在门口。
看到残夕出来,关心地开口:“后背怎么样,要上药吗?”
残夕动了动肩膀,后背的疼痛差不多缓过来,她摇摇头,示意不用。
整个spa馆很安静,残夕把大木偶放在门口,红色木偶人见实在吃不到人肉,一个个叽叽叽叽地跳走了。
鹿栩和大胡渣得知残夕的身份后没有选择离开。
跟着失骨花比自己一人简直不要好太多。
由于信号被切断,很多信息难以传达,鹿栩也接收不到来自圣部的消息,对于副本的走向也一筹莫展。
残夕倒是心大的很,直接找一张床躺下睡觉。
除了和黑毛怪物打的时候浪费点体力,大部分她都坐在扇子上。
但从昨晚开始她就没睡,现在休息下来又是晚上,自然要好好酣睡一下。
明天不知道会有什么……
天空中盘旋的飞天怪物像是一种警示,这个夜晚注定大部分玩家难以入眠。
城市的另一端,一个破旧的房子里缩着一个人,那人穿的衬衫已经被雨水打湿,白色的衣服也染上黑色和红色的污渍。
细看,那红色的污渍是血液。
男人的身侧还有一大滩血液,暗红的颜色看得他身子更加颤抖。
他似乎很害怕,无助地把脸埋入双手间。
这时,一个身影遮挡住他唯一的光线。
一个微喘气的声音夹带着些许关心从他头顶上传来:“原来你在这里。”
洛生缓缓抬头,可怜的狗狗眼无措地盯着来人。
是南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