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为什么拟型这个境界在凝物之上呢......”打算继续卖个关子的钟晴儿,看着顾辰生又将手伸向腰间的包裹时,气鼓鼓的放弃了这个想法。
“哼,就是功法性质的原因啦。将真气拟型成功法性质的模样,更能发挥自己功法本身的威力。比如说我的琉璃冰清,如果将性质强行附着在真气刀剑上,恐怕会破坏原本凝聚真气的稳定性,因此需要拟型出适合真气性质的介质。”钟晴儿继续说道。
“而拟型的东西本身真气间的缝隙更有规律,所以我才能够轻易的将它压缩。到了地阶后,虽然偶尔还是会用到凝物,但是和同级高手对战的话,不动用拟型是很吃亏的。”此言一出顾辰生顿时就明白了,原来自己做不到的原因,就是因为境界还不够。
“等到你的境界到地阶后就明白了,墨先生没有对你讲过吗?一般在人级的时候就会开始,用凝物来练习适合自己功法性质的拟型模样。”钟晴儿疑惑的说着,按道理来说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位高深莫测的墨先生应该早就对顾辰生讲过才对啊。
“......没有。”对于一个压根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甚至连人类都不是的妖王,顾辰生压根就没有对这家伙抱有过什么期待,至于玩命训练他的柳老师...顾辰生想着,“八成那货根本就是忘了跟自己说了吧...”
只是自己境界不够,而不是因为天赋的原因。想通这点的顾辰生开始思索,究竟要拟型什么东西来铺垫自己地阶的道路。
“樊若轩的是球。”顾辰生回忆和樊若轩对战时他的真气攻击,只是因为他没有达到地阶的实力,所以现在也不能想出什么性质是和球有关的。
“钟晴儿的是菱形。”想着刚才钟晴儿凝聚的冰晶,顾辰生摸了摸下巴,觉得这个形状并不能让自己学会那一剑。
“干脆我就拟型线吧。”在发现二人都是形状后下定了决心,随后又是苦恼的摸了摸头。
“头痛啊,那究竟什么样的性质才能适合线啊。”顾辰生在心里狂吼道。
“你怎么了吗,叫这么大声。”妖王问道。
“哦哦,是你啊。”刚才顾辰生还以为是自己不自觉的喊出了声,在发觉原来是妖王后收回了四下巡视的目光。
“你知道什么性质是适合线条的吗?”顾辰生请教道,对于一个不知道存在多久的老怪物,顾辰生觉得还是值得期待一下的。
“当然是剑意,它可曲可直正好符合你说的线条。”妖王指点道。
“剑意?自己现在修炼的功法可是幻灵法啊,要怎么从这中间摸索出剑意呢?”顾辰生这般想着,将疑惑告诉了妖王。
“你不是会一种可以开发筋脉的星元噬灵功吗?”妖王问道。
“是啊。”
“那不就好办了,你右手心的剑鞘就拥有很强大的剑意,你从中多多摸索,然后根据它来开发新的筋脉不就可以了。”
终于顾辰生的问题得到了恰当的解决办法,众人行进的部队也到达了边城的附近,距离边城还有半天的时间。
“禀报阁主,本次选拔赛的最终名单已经上报凌皇。”就在顾辰生等人赶去边城的时候,各个大陆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参加此次大陆大比的人选,东大陆显然已经进行到了最后的环节,毕竟北大陆占据了主场的优势,相对的也节省了赶路的时间。
听着手下的汇报,卫东谋连一个抬眼的动作都没有,神情依旧专注的看着手中那份文件,仿佛那上面写着什么十分吸引注意力的信息。
事关大陆大比名额的选拔,卫东谋处理的相当慎重,为了将剩下的两个名额也归于自己的手中,他在提升人员实力方面没少出力,就连会对自己实力暂时有影响的秘法,也对自己的属下用上了。可是事情依旧发生了一些小变故,卫东谋手中的这份文件,在上面就写着一个不在卫东谋意料中的名字。
“广妙摘星。”卫东谋心中思索着这个名字,这个人并不是东大陆的,当然他也不是其他大陆的人。广秒这个姓氏乃是邱帝赐予的,原意为广庙。
多年前庙堂遍布四大陆,也曾盛兴一时,但因当时四大陆长年战火不断,终究庙堂还是掩埋在了废墟之中。
而后因为四大皇朝的统治,世间也在没有兴起庙堂,当时的庙堂大圣曾经和邱帝的先祖是好友,对于眼下庙门的惨淡,那位大圣并没有要求邱帝为他做什么,只留下一句:“独一人之庙堂,兴天下之众生。”就自己去云游了。
多年后,一个自称是那位大圣的徒弟找到了当时的邱帝,告知自己的师父去世后,邱帝便赐那人广妙这个姓氏,并且传令四大陆对于广妙一脉的传承要多加照顾。
自然卫东谋也是知晓这个消息的,因此对于名单上的变故,他也没有将这个人抹去的想法。
“这个人是第几代广妙呢。”这个信息他竟是想不出来,而且也无从查起。倘若不是名单上突兀的冒出广妙摘星这个名字,恐怕卫东谋真的没有考虑过,自己会和这一脉扯上关系。
其实也不怪影杀阁的消息不全面,估计就连北大陆的书阁都不一定能找到几页记载广妙的信息。
原因很简单,虽说曾经那位大圣和邱帝有关系,但是绝对修为不是很高,多年过去了,在卫东谋的印象中,自己已经从幼年成长到了如今,而邱帝依旧是那个邱帝。更何况那个广妙,能够参加25岁以下的选拔,都不一定传承了多少代了。
“虽说少了一个人手,但是和邱帝有关的广妙一脉,却代表东大陆参加大比,这或许也能起到些别的用处。”卫东谋放下手中的文件,没有理会依旧下跪在前的护卫,直接赶往凌皇宫准备和凌皇商议一下广妙摘星的事宜。
走出房间的卫东谋,发觉自己远没有想象中的镇定,略微自嘲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