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室的急救人员,看见白子辰好手好脚的,扶起他,叫他直接跟着去,处理一下脸上的抓痕,以及拍一片子,做一个头部检查。
白子辰不干,死活要一副担架抬着去医院。
医务人员笑了笑,都不搭理白子辰,匆匆忙忙走向急救车。
白子辰看着医务人员走了,警方也压着这帮孙子走了,白子辰立马大步奔走,挤过警务人员,追上了医务人员。
白子辰走在最前面,调回头,一边后退,一边气呼呼地说道:“你们不可以这样对待我,我是校长的儿子!”
其中一个医务人员笑了笑,回答道:“刚才我碰见了居校长,还向我们打招呼来着,说这边的事情麻烦我们了,她还有很重要的人物,需要接待。居校长没有说她儿子受伤了呀。”
什么?
妈妈在学校,也不来看看我?
妈呀,你知道我被人欺负了么?呜呜——
白子辰几乎有一种找不到证据,证明自己就是校长的亲生儿子一样的憋屈。
白子辰垂着头,无精打采,扶着急救车车架,坐了上去。
一下子,医务人员抬了一副担架上来。
白子辰感觉到自己就是一个路人甲,而担架上的这个池旭彬就是大熊猫。
急救车快速地启动,极速行驶在校园里。
白子辰趴在玻璃上,眼睛无神地看着窗外,校园的风景,一闪而过——
急救车经过阶梯教室附近时,白子辰一眼看见了居觅雪和一个人模狗样的背影握手,然后一起往阶梯教室门口走去。
那个熟悉的背影,烧成灰都认识!
不就是来猎言大学演讲——不!来猎言大学忽悠免费劳动力的!得意什么?
碍眼!
不过看见居觅雪的背影,白子辰又急了。
“妈——”
白子辰绝望地拍打着车窗玻璃,又一次大声叫喊,焦急无比,凄惨无比!
白子辰眼看着居觅雪和蓝泽瀚的背影消失在阶梯教室的门口,搭下了眼皮,再也不看窗外了,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蓝屏花苑。
蓝屏花苑是一片别墅区,居住在蓝屏花苑的人,非富即贵。
蓝屏花苑是P市的黄金地段,临山靠水,绿水青山,即使涨水也不会被洪水淹没,所以房价贵得不要不要滴。
“爸,我上班去了。”
一个浑厚、磁性的男声响起。
蓝泽瀚从白色的楼梯上,大步流星,走了下来。一边走,一边扣着浅蓝色衬衣的黄金袖扣,一举一动之间,无不侧漏着优雅,优雅中又不失稳重,稳重之中,又不失威力四射。
蓝泽瀚黑亮中规中矩的发,斜飞的英挺剑眉,细长蕴藏着锐利的黑眸,削薄轻抿的唇,棱角分明的轮廓,修长高大却不粗犷的身材,宛若黑夜中的鹰,冷傲孤清却又盛气逼人,孑然独立间散发的是傲视天地的强势。
爸爸蓝鸿锐点点头,挥挥手,示意蓝泽瀚出门。儿子蓝泽瀚向来让蓝鸿锐放心。
“泽瀚呀,吃了早餐再走嘛,反正是自己家的公司,也不在乎吃一顿早餐的时间嘛,要不阿姨给你打包——”
“不用了!”
蓝泽瀚面无表情,丢下几个字,走向别墅铜门,优雅地微微弯腰,打开红木鞋柜,挑了一双深蓝色休闲皮鞋。
蓝泽瀚穿上深蓝色皮鞋,优雅地抬起脚,对着别墅铜门,照了照——
深蓝色的休闲皮鞋,在深蓝色休闲西裤,以及浅蓝色休闲衬衣的映衬之下,显得太过扎眼,不成!
蓝泽瀚又换了另外一双黑色的皮鞋,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点点头,还不错,低调的奢华。
“砰!”
听见蓝泽瀚关别墅铜门的响声,邬凝丝的眼神里露出一丝杀气。
但是,这种杀气,瞬间隐藏。
“鸿锐呀,今天非洲王者不是要去猎言大学招聘大学生么?不吃早餐怎么行?等一下叫咱们宝贝女儿泽羲带一些过去——”
“不必要!”
蓝鸿锐话音刚落,瞥见了邬凝丝委屈的表情,立马又改变了一种语气,微微一笑,说道:“凝丝,泽瀚有主见,他认为的生活方式,是正确的,就是正确的。他不吃早餐,自然有他的道理,我们都是退居二线的人了,让泽瀚自己决定就好。”
蓝鸿锐说完,放下刀叉,站了起来,伸手,拍了拍邬凝丝的肩膀,往别墅白色楼梯方向走去——
蓝鸿锐走到楼梯上,扶着白色的栏杆,拍了两下,看看手掌……
而后,对着邬凝丝的后脑勺说道:“凝丝,非洲王者的事情,你还是少管,泽瀚的生活,你也不用干涉,多花点心思在泽羲的身上,还有,这栏杆全是灰尘!”
少管?
干涉?
泽羲?
灰尘?
邬凝丝的脸几乎扭曲了。
不过,还是柔和地回答着丈夫蓝鸿锐的话——
“知道了,鸿锐,我这就吩咐阿姨连英仔细地做事,立马上楼,叫咱们女儿泽羲起床上班去!”
邬凝丝努力地微笑,回头,看向蓝鸿锐,目送着蓝鸿锐上楼。
直到蓝鸿锐在楼梯上消失不见,邬凝丝猛地站起,狠狠地摔了叉子,右手将刀插进了培根之上——
邬凝丝一脸恨意,气呼呼地冲向厨房,将厨房门关上,朝阿姨连英奔去,扬起巴掌,二话不说,没头没脑,扇了阿姨连英两个巴掌。
阿姨连英正在洗锅,被打得莫名其妙,扔掉清洁球,看向邬凝丝,眼泪模糊,问道:“夫人,我哪里做错了吗?”
“啪!”
邬凝丝一脸厌恶和憎恨,又打了阿姨连英一个巴掌。
然后,邬凝丝气急败坏地说道:“不要洗锅了!先把董事长有可能经过的地方打扫干净!如有下次,滚蛋!”
“是!夫人,不会有下次了。”
邬凝丝看着这位满脸委屈和悲催的阿姨连英,整个人都不舒服。
邬凝丝一甩手,“哼”了一声,气呼呼地将厨房门打开,离开了厨房。
邬凝丝冲到别墅二楼,来到了女儿蓝泽羲的房间门口,抡起脚,想要一脚踢下去,可是,又放下了,眼角余光扫视了一下丈夫蓝鸿锐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