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苍背着昏昏欲睡的顾殊,低笑道,“现在才知道累?体力这么好?”
“滚犊子,别在这里搞黄色。”
佛祖圣地呢!
秦苍却故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这里就可以?”
顾殊,顾殊气的一口咬上了秦苍的耳朵。
后者隔着衣服的手啪啪打了两下。
顾殊登时就扭了扭,脸色微红,“混蛋。”
回答她的是秦苍的低笑声。
“我怎么觉得你现在就跟解除封印似的,像个大·色·魔!”
“过奖过奖。”
“你还贫!”
“别闹,小心掉下去。”
“我就闹!”
两人幼稚的斗嘴,其实也就过了十几个台阶,顾殊就闹着下来,秦苍没让,“不是说困了?”
“之前睡了一觉,现在好多了,你快放我下来!”
“背着多舒服,你先睡这,等快到了我叫你。”
顾殊不干,心诚则灵,她还有事要摆脱佛祖呢。
最终,顾殊还是一步一步和秦苍并肩走了上去。
饶是两人都练过武,长达三个多时辰,他们的呼吸还是有些凌乱,不过半路却没歇过一次。
顾殊还能苦中作乐,“这里倒是和长夜山一般高了。想当年,我一个人能扛头牛上去。”
秦苍无情拆台,“你那是穿的暗道。”想当初他第一次被她领过去时就是穿的密道,十分轻松就到达了高耸入云的顶峰。
两人幼稚的拌着嘴,这国寺不愧是国寺,旁边还十分贴心的建了座休息纳凉的小亭子。
顾殊跟秦苍笑着指了指,然而本应该是随意的一指,嘴角的笑就僵住了。
只见那凉亭中有两人在博弈。
一人慈眉善目,一人冷峻暴戾。
这两人正是普陀大师和澹台律。
澹台律怎么在这儿?
还和普陀大师看样子相谈甚欢?
顾殊下意识的皱眉。
那两人很快就发现了顾殊他们,澹台律目光从两人相牵的手移开,落在了收敛笑容的秦苍身上。
澹台律远远朝他勾出一抹笑,里面的暗涛汹涌只有两人可见。
察觉到秦苍身上有冷气散出,顾殊紧了紧两人相连的手,偏头道,“我们去跟大师打声招呼?”
“好。”
普陀背对着他们,明明专注着棋盘,却像是后脑勺长了眼睛般,将三人的暗潮汹涌收归眼底。
他落下一子,念了句佛语,对着澹台律道,“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澹台律扫了眼一子错步步错的棋盘,将手中的黑子扔到棋局上,打乱了棋盘。
“我只信人定胜天。”
他起身离开,同秦苍擦身而过时,目光在顾殊脸上逡巡一瞬,顾殊下意识的往秦苍身边贴了贴。
这种目光,她不喜欢。
像是一只被恶狼盯上的肉,而顾殊不觉得无力,她不是砧板上的肉,只觉得恶心。
“还没到最后,秦苍我们走着瞧吧……”
秦苍勾唇,“那朕便期待南朝君主何以出手了。”
前些时间,澹台律以铁血手腕登上了他企图了二十七年的位置。
秦苍垂下眸,天朝和南朝,终会开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