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定了某件事的顾殊十分复杂的待在他旁边。
屁股连着凳子一点点的试探往外挪。
一米,两米,三米……
挪到五米开外,挂在门口的顾殊都快哭了。
“苍苍,可能上天不准我们在一起了……”
秦苍:???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秦苍担心,放下笔想要过去抱抱他。
“别过来!”
秦苍脚步未顿,耳朵马上又热又痒的顾殊砰的把自己关在了门外。
“你一过来我就浑身痒!”
……
楚青奉命将全中州的大夫带回来的时候。
立马就觉察出来了不对劲。
皇上和宁王虽然还是在一个房间。
但气温低到能凝成冰。
而且宁王缩在墙角,皇上居然也在对面的角落里。
楚青:???
秦苍脸色铁青,“去把脉。”
顾殊配合的伸出手腕,白生生的,腕骨凸出,十分好看。
秦苍额上青筋立马跳了跳,“盖上帕子!”
顾殊:……
他睁着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我没手帕。”
那种娘们唧唧的东西,谁有!
然后楚青就递过来了一条。
顾殊:???
对上顾殊诡异的目光,楚青忍不住道,“微臣的母亲给微臣绣的。”
然后,几位妙手大夫就挨个给这少年郎把脉。
如顾殊所料,无人发觉病因。
顾殊立马就幽怨了。
“苍苍,咱们不会要谈个异地恋了吧?”
秦苍额角青筋又鼓了鼓。
“胡说什么,他这无缘无故身体发痒,到底是什么缘故?”
“这……大概是水土不服?”
秦苍冷冷扫了他一眼。
后者心神都跟着震了震,忙道,“若是小公子只是对您有反应,那不如先分开一段时间?”
秦苍将人全都轰了出去。
分开?绝对不可能!
秦苍捏着太阳穴问顾殊,“需要多长距离?”
顾殊就比了个五。
秦苍脸都绿了。
可他一靠近这人就喊痒,他又不舍得。
最终,秦苍叹了口气,“你先睡。”
“你呢?”
顾殊眼巴巴瞅他。
馋他身子却不能靠近,好绝望。
秦苍走远一些,“我便在这里陪你。”
顾殊数着米粒用完晚膳,抱着个枕头坐在床边看向房间的另一角。
秦苍正在翻医书。
眉目俊朗,薄唇紧抿,坚硬的下颌线显示着主人此时心情烦躁。
顾殊探出了跃跃欲试的小脚。
秦苍头都没抬。
“收回去。”
“我想你……”
顾殊小声道,扣着枕头,“咱们都好长时间不见了的……”
秦苍扫他一眼。
“不是还嫌弃我不洗澡的?”
“唉,”顾殊就转移话题,“我这耳朵尾巴这么痒,会不会变回猴子啊?”
秦苍不解,“为何是猴子?”
因为达尔文说的呀。
“这不是重点,关键是,我不会长出尾巴来吧?”
长出尾巴的人类……
顾殊狠狠被自己吓到了。
“不会。”
秦苍眼皮都没抬,“少去看些话本。”
夜色越浓,月色越亮。
顾殊脑袋滚了滚,又滚了滚。
最后抱着棉被又滚起来了。
奇怪。
不是已经五米开外了,怎么还是痒……
顾殊这番动静,房里的秦苍立马注意到了。
“还痒?”
“嗯。”
秦苍皱紧了眉,招来了楚青,“去找点吃的来。”
顾殊晚膳就没怎么用,现在能转移点注意力也好。
顾殊就哼哼唧唧。
“要烤肉,要辣碟!”
边说还扒着被角可怜兮兮的看向秦苍。
秦苍自然是允了。
顾殊又道,“还要一坛好酒!”
“顾小殊!”
“我痒……”
“……给他买!”
楚青:我不该在房里,我该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