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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分作两团的金丹们,一边有两个,另一边却有五个,论数量自然相差悬殊。

但两个的那边,两人修为都在金丹三重天,五个的那边,五人里面最高的也不过是金丹二重天,真要打起来,南蔚估计他们会难分轩轾。

南蔚很清楚:要攻破一个堡垒,最好的方式便是从内部入手。但进入太一宗以来,除了裴之衡外,与本宗其他弟子打交道的机会实在不多,因此这里面的人他几乎全是第一次见到,对他们各自的情况所知甚少。

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在不了解他们的时候做任何举动,都未免流于轻率,因此南蔚还是打算静观其变,通过他们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了解一番之后,再做打算。

他一面操控飞舟,一面抬手撑住下巴,视线懒洋洋地落到飞舟之外。魂念却是无声无息地笼罩过去,保证没有漏下一个人。

王大牛正缩在南蔚的袖子里,在南蔚抬手间,他从袖口的缝隙瞧见南蔚的面容,顿时打了个寒颤:老爷定是又在算计人了,看着笑眯眯的,却分外阴险!

人少的一边,南蔚只稍微看了看就没有多加关注,一则是因为他们二人安安静静,应是在修行功法,根本就不可能看出什么端倪;二则他看得出来,这两个人属于一门心思修炼,心无旁骛之人。

这样的人,心思单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要让这种人听话,南蔚只需打败他们即可,用不着做其他多余的事情。

另外五个人,这时候却是说起了南蔚。

“……这位小师叔,当真是命好得很。”

“那可不,只不过是渡了个天河,就能被骆太师叔看中,收了作为弟子。以前骆太师叔也不是没有收弟子的机会,他却总是顾左右而言他,一点也不肯开口收徒呢!”

南蔚心想:谁叫你们身上没有一块藏着燕离楚的玄机令呢。

“我记得有位化神真人家中的子弟,是那位真人钟爱的孙辈,曾经想拜入骆太师叔门下,却被骆太师叔严词拒绝了,还说不可乱了辈分!听说那位真人当时就被气了个倒仰,好长一段时间都对骆太师叔横眉冷对。”

“哈哈,若是那位化神真人,还有他家中那名子弟,知晓有人得到了这个机会,不知会不会想要收拾这位小师叔一顿。”

南蔚:……

原来被骆承弼收为徒弟,除了表面上暴露出来的麻烦,竟还有藏在暗处的隐患。自始至终骆承弼根本一个字都不曾提起,看来想看本尊笑话的心思很浓重啊!

“行了,你们也别太幸灾乐祸了。虽然此次出来,是由小师叔带队,我们个个都不服气,但你们也莫要因为看不顺眼他,而耽误此番行动的任务。”

这时,其中一名二重天的金丹说道,他穿了一声蓝衣,显得玉树临风,让南蔚的魂念多瞧了他一会。

“哎呀,我说白师兄,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咱们都是金丹期的人了,还会非得跟筑基期过不去?只要他不找咱们麻烦,谁耐得烦去哄小孩子。”

然后便是几个人叽叽咕咕地笑了起来。

“虽然小师叔年纪小,不过长得可真是好。”

而就在南蔚对小孩子这个词心下冷哼,十分不满的时候,就听到又有人来了这么句话。

南蔚脸色顿时舒展:有眼光!

这说话的却是里面个头较矮的一名金丹二重天弟子,这弟子有张娃娃脸,说话的时候还露出了一对小虎牙。

南蔚的魂念便在此人身上停留得更久了一些。

王大牛耳聪目明,将这人的话听在耳里,觑见南蔚的神色,他立即与有荣焉般挺了挺胸。

另一人道:“我们身为修士,长得好看的人也见过不少,光是本宗的就多得很,再有其他宗门的道友,可真要说格外好看的几个,还都在本脉!”

娃娃脸眼睛都亮了起来:“你是说小师叔,还有裴之衡师弟,再加上谢星渊师兄对吧?他们三个的模样真是叫人说不出一个不好的字来!那日渡天河的时候,小师叔一现身,我便觉得身周其他东西仿佛都黯淡了几分,只剩下他一人在发光!”

“我也这么觉得。”

几个说话的金丹忽地一顿,因为方才这个声音分明就不是他们中间的任何一个人。然后几人循声望去,就见到前一刻正被他们谈论的那个人,正近在咫尺、唇角微翘地看着他们。

金丹们:“……”

忽然觉得好尴尬。

南蔚仿佛丝毫没有看出他们的异状:“他们两个也确是好看。”

其他金丹还在沉默的时候,那个娃娃脸,南蔚记得他名叫邢裕安的,兴高采烈地就又开了口:“是啊是啊,裴师弟才入宗的时候年纪不大,但一见便叫人不想偏离视线,如今他年岁渐长,容貌也是益发动人。还有谢师兄,每次见到他,我都迈不开步子呢!谢师兄从前在其他支脉办事的时候,时常遇到别人围观他!小师叔,现在你来了本脉,肯定也会如此!我觉得你们三人,比我以前见过万芳楼的花魁还要美。”

这句话出口,一边的四名金丹霎时向他投去惊诧震撼的眼神。

南蔚睨他一眼。

万芳楼会是什么地方,再加上花魁二字,简直不言而喻。

邢裕安却像是终于意识到自己的口误,一张白白嫩嫩的娃娃脸微微涨红,望天望地,眼神飘忽,一副我什么都没说的样子。

反倒惹得南蔚不由一笑。

若换做如荀子戚那般的人,或是其他别的人,将他与风尘中人的样貌相提并论,南蔚早就直接动手教训对方了。

但也不知是否因为邢裕安并无分毫恶意,脱口而出时反而有几分赤诚,南蔚却很能容忍。

谁知就是这一笑,又让邢裕安愣了愣。

然后他就义无反顾地叛离了组织——在另外四个金丹更加惊诧震撼的眼神中,屁颠屁颠地跟着南蔚来到操控飞舟的地方,十分殷勤地道:“小师叔,我替你来,你歇着吧。”

南蔚从善如流地丢开手:第一个,解决。

王大牛呵呵呵呵:老爷光靠脸就能找到苦力,果然不愧是无耻得登峰造极的老爷——换做别人,难道都不会因此感到羞愧吗!一个男人竟然靠脸!

对此有一名叫做李向安的金丹就有点看不过眼了:“裕安,你这是作甚!”

邢裕安扭头,有点茫然:“什么作甚?过来帮小师叔做事啊。”

李向安瞥南蔚一眼,咬牙切齿:“他算什么师叔,咱们都说好了由白师兄指挥,别人不过冲你笑了笑,你就抛下白师兄和我们了?”

邢裕安道:“我哪里抛下你们了?我们不是还要一同去探查矿场的隐情,去接引矿场里被困的师弟们?”

李向安觉得跟他说不通,对白谨道:“白师兄,你看看裕安他!”

倒是白谨淡淡一笑,并不以为意:“无妨,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南蔚便又多看了这蓝衣金丹几眼,发现他一旦露出这般淡笑,那股玉树临风的气质里,又平添几分温润秀雅。

南蔚第一次对骆承弼给他安排的任务感到了满意:有七个不同类型不同长相的美人,这一趟便是这些人压根不理会他这带队之人,也不算亏了。

何况,才刚出发没多久,至少就有一个人会听他的话,已经足以称得上旗开得胜了。

飞舟的速度颇为快速,加上一路上他们途径的地方都是太一宗下辖区域,于是众人毫无波折地便到达了他们此行的目的地,属于九霄支脉的一条矿脉边上,叫做兴山矿场的地方。

南蔚没有按落飞舟,而是操控着在兴山矿场上面转了一圈,魂念自然也溜了出去,试图发现一些容易被忽略的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