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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至诚有些木讷地接起了电话,鬼使神差直接就按了免提,“老许,老王老李他们过来催我办手续了,你看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给纪晚转下专业?”
“……”
转你大爷。
那几个老东西知道自己跟谁抢学什么?
他们知道自己抢的是谁吗?
我能给你才有鬼!
挂完电话的许至诚首先就是删除了群聊,拉黑了群里所有人,紧接着对女老师交代,“把实操的视频拷给我,还有不管谁来找我,一律说……”
“院长犯了痔疮,不便见客?”
女老师好一个自作聪明。
许至诚张着嘴哑了几秒,“随便你怎么说。”
半天功夫,许院长犯痔疮的消息火遍了清大,医药系的学生不停上门慰问。
之后,纪晚再一次在几大系出了名。
……
……
最近叶华年不太对劲,她似乎跟易谙身边的南家人走的挺近,两个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勾搭到一起的。
“有几个月了吧,就你那次去大联盟之前,那两个人就腻歪上了。”
叶华年住在他们隔壁,纪晚不在的时候陆简就会去找她逛街之类的,自然也清楚。
纪晚窝在沙发里,无聊地耸了耸肩,“那你呢?”
“星娱乐的艺人公寓好像也在这儿吧,我记得在楼下看到过洪钟好几次。”
陆简的脸忽然一阵羞红,“那……下次他来送饭,我让他走远点儿。”
噗。
纪晚愣了,她时常不在家,还不知道发生了这些事。
不过想想人家都是未婚夫妻了,也正常,就是……
“强行塞狗粮啊?”
“你不也行嘛!”陆简嘿嘿两声,“哦对了,今天有人来给你送了个东西,你等会儿……好像是个药炉?”
纪晚看着她翻出来的紫金药鼎,手里忽然就不抓零食了,上前来打量,“好东西,谁送的?”
“他说叫秦明,为了感谢你引荐他去……药协?”陆简还记得,她第一次来京城找纪晚也在药协。
纪晚明了。
她是跟陶粒说了,秦明是个有天赋的药师,待在凉城一中未免有些屈才,药协会给他更好的发展。
旁边,陆简还在呢喃自语。
“不过送的东西还真奇怪……”
……
过年的时候,纪晚回了天墟村,易谙后脚就跟了上来,两人一起在天墟村过的年。
出乎意料,温陈对于易谙的态度好了不少,颇有中蛇鼠一窝的自家人感觉。
村长却还是对纪晚身上的毛病挑挑拣拣,不知从哪儿听说了她写的字儿还挺有名之后,大门儿也不让她出了,整天在家写春联,一写就是大半个村子。
顺带还让她多写了几幅字,留着以后她人没了升值,还可以用来出门送礼……
他倒是没事儿干,整天跟着孙桂香屁股后面跑。
王颖也回来了,褪去了曾经的年少轻狂不懂事,倒是让村里人对她热络了不少,就是依旧喜欢跟纪晚对着干。
风流倜傥的老四找了个外国老婆,两个短腿的小家伙成天腻歪在河边。
过了年,纪晚拖着快要断掉的手跟易谙回了凉城。
易谙是正好有事,她是为了去见见曹美丽,跟叶华年陈骁一起顺便给她拜了个年,曹美丽嘴上说着她讨嫌依旧给她包了一个大红包。
其实,美丽姐人真是挺好的。
此言论得到了叶陈两人的一致认同。
年后,班长陈骁搞了个同学聚会,二班的人基本是来齐了,徐松柏极为自豪地带来了自己的小闺女。
小家伙白白嫩嫩,扎着两个朝天的小揪揪,讨人喜欢得很。
聚会上,少不得会喝酒,叶华年酒量极差,她不敢到别人旁边造次,生怕会被劝酒,只能委屈巴巴的贴着“千杯不醉”的纪晚。
纪晚自然很得意,好不容易正大光明的,自然是敞开了肚皮使劲喝。
“晚哥,听我爸说,纪伯父又结婚了,好像是叫你弟弟他娘。”
叶华年随手拿了一个杯子,下巴搭在上面感叹,“林姨说让我不要告诉你了,不过我觉得没必要瞒着你。”
纪晨的生母,邢慧。
丁敏走了,纪家好歹也不能没有个当家主母,纪放那边办婚礼的时候,给她来过消息,不过她没什么立场过去。
索性当不知道了。
毕竟,她那个亲生的便宜爹差点把人家公司弄垮了,她去了也不太好看。
“你现在倒是跟你林姨挺亲啊,一口一个林姨叫着。”纪晚随手又举起酒杯,嘴里调笑着她。
叶华年哎呀一声,有些不好意思,“那不是一点也不懂事吗,其实林姨对我真的挺好的。”
纪晚轻笑,“也不算晚。”
“嘿嘿。”叶华年也觉得很好,现在就连家里的林晶晶都懂事了不少,她感觉有点渴,顺手那是下巴上的杯子喝了两口。
“嗯~还挺甜!”
包厢里热闹的很,或许是人多的原因,纪晚觉得有些热。
不知道是不是最近被管控着没怎么喝酒,还是酒劲儿有些大的原因,绕是纪晚自诩千杯不醉此刻也觉得思想变慢了,叶华年怎么还有点晃晃悠悠的……
机智还在,她拍了拍叶华年,在对方疑惑的目光中,她指了指她面前的玻璃杯,“你…好像,拿了我的,酒杯。”
纪晚说话都变得有些慢,叶华年有些僵硬,感觉自己确实好像有些上头。
看了看周围还在放肆嗨的同学们,她有些慌,“晚哥?你不会醉了吧,那我们怎么办啊……”
只见纪晚抬了抬手,示意她莫慌,自己拿起手机慢悠悠地,“别急,等我找个司机来……”
叶华年只看到她在手机上瞎戳,没一会儿,感觉自己有点困,趴在了桌上。
……
叶华年再醒过来的时候,包厢都空了,她正躺在沙发上,旁边还有俩人。
“南狗?你怎么在这儿?”她拼命睁了睁自己迷糊的大眼,就看到南弦无奈地拉起了披在她身上的外套,“谁让你喝酒了,自己什么酒量没点儿数?”
“你是在对我不,耐,烦,吗?”叶华年气哼哼地扬起下巴,“晚哥!有人欺负我!”
南弦一惊,还没来得及把她嘴堵上,就看到了某人阴森森的目光射过来,他怀里的人儿也动了起来。
南弦急忙捂住叶华年的嘴,“易少放心,我这就带人走。”
说完,任凭叶华年对他拳打脚踢的伺候,抱着人离开。
纪晚悠悠转醒,看也没看,“司机到了啊,快扶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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