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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瑞在中国跟小八月闹的事情还挺大的,东国派出了不少的精卫队来搜他们两个人。
而偷心小八月见状不好主动留下了F4,古瑞成功拿到了东西确认无误之后,准备回大联盟进行交代。
他虽然是从大联盟逃出来的,但回去的理由却是正正经经,并且已经成功拿回了本次事故的主要物件。
大联盟倒也不会太过为难这个枪械天才。
纪晚上线时,看到了古瑞留给她的私信。
【二狗不土】:大神你真的是神了。
【二狗不土】:你怎么什么都知道……那个绿茶小八月怂了,东西扔在奶茶店,人没见。
【二狗不土】:大神,真想见见你本人。
看到这句话,她面无表情关掉了私信。
直到现在,古瑞也并不知道,自己曾经与他满心期待想要见到的大神有过一面之缘。
纪晚脸上的表情淡淡的,眉毛之间微微的拧起,由此看得出来心情并不怎么好。
褪去了喧嚣与热闹,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莫名的压抑。
半晌,她从阳台上翻身下来。
将刚刚喝完的啤酒罐子随手一捏,看也没看就扔进了旁边的垃圾桶了。
寂静的房间里,发出了空旷的“哐当”一声。
……
夜深人静,已经将近半夜了。
江若视频通话完后,刚刚洗完澡,准备上床睡觉。
门忽然被敲响了,哒哒的声音清脆而清晰。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过去开门。
“吧嗒”一声,紧接着就看到了懒散至极,斜斜地依靠着门框子的纪晚。
“江哥,还没睡啊。”
她懒淡地开口,眼中目光流转,长长的眼睫毛扑闪在眼帘上,百星的脸颊明显的飞上了两朵绯红。
靠在门框上,莫名地慵懒。
……她有点儿奇怪。
“嗯,你不也没睡。”
江若放下拿着毛巾的手,朝她走过去,微微凑近了她。
果不其然,闻到了一身的酒气。
“为什么喝酒?”
纪晚平时里虽然也喝酒,但是对自己有数。
一般情况下,从来不会喝到这种程度,叶华年自知管不住她,一行人也就由她去了。
纪晚脚下虚晃了一下,江若脸色微顿,下意识去搀扶,却不料她稳稳地站在了地上。
压根儿没有喝醉的样子,抬起头来笑意吟吟地看着他,“爹没醉。”
“……”
他差点就真以为她没醉了。
也就是看她现在一副倒霉样,江若也懒得她计较。
“你没醉,那你知道自己家在哪儿吗。”
就这个鬼样子,也就是浑浑噩噩跑到了他的地盘儿,放在外面,还不知道要惹出怎样的乱子。
江若有意激她,让她老实回去。
又觉得有些不太放心,他无奈,“我送你……”
“说了没醉。”
纪晚很倔。
说完后,她果真还站直了身子,丝毫没有醉酒之人的摇摇晃晃的鬼样子,江若还真有些怀疑了。
“走,请你喝酒。”
纪晚语出惊人。
江若简直想撬开她的脑子,看看里面到底装多少浆糊。
快半夜十一点了,外面该关门的店估计都关门了。
他脑子有坑才会跟她去喝酒。
“不去不是男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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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巷小区外面的马路边上,闪烁着灯红酒绿的大排档几个字。
虽然说已经是将近半夜了,但大排档做的就是晚上的生意,此刻正是人多的时候。
生意火爆,人声鼎沸。
梧桐巷人民,夜生活的首选。
关键是,此时此刻也没有别的店家还在营业了。
纪晚寻着一处边缘位置,坐下后,翘起二郎腿来,像个大爷一样招呼着江若去拿菜单。
说是菜单,就是十分简单的一张纸。
大排档老板是个中年女性,打下手的忙里忙外的也足足有余五六个人,可还是忙不过来。
老板娘可是个上了年纪的人了,大概也不会用什么小程序点单之类的,庆幸自己生意火爆的同时又有点儿焦头烂额。
点菜的人实在太多了,老板娘那边根本就记不过来,江若干脆自己动手拿了根笔,过来记他们两个人的点菜的要求。
“辣的,变态辣。”
在一旁当大爷的纪晚,冲着江若颐指气使道。
纪晚很能吃辣,对于这个天天来他家里蹭饭的人,没有谁比他还熟悉纪晚的口味了。
默不作声,江若点完了单子,送到了老板娘的手上。
许是第一次见到如此自觉,自己点单的人,老板娘免不了抬头多看了一眼这个穿着白卫衣的俊俏少年。
知道江若放下单子离开,老板娘才被客人催促地回过神来,“五十八号马上,马上好了!”
百忙时也会偶尔空出时间来,瞅一眼角落里那张桌子,那个俊俏的少年跟那个极其貌美的姑娘。
真是不一样,这个时间这个地点,在一群粗声吆喝的大老粗中,显得尤其……清新脱俗。
点的菜,纪晚上吃的也并不多。
她多数时间都在喝酒了。
嘴里没个正行,就是不说自己有什么事情。
大排档本就是个露天的场地,隐秘跟隐私都极其不到位,而纪晚,现在毕竟是一个公众人物。
难保这么晚了,就不会有人将她认出来。
江若起身走到了她对面,将她挡在了靠近绿化带的里面。
“是因为纪家的事。”
江若忽然开口了,纪晚淡淡的眼眸一挑,丝毫没有意外。
江若本就是个很聪明的人,她也没想过要瞒他。
原本以为根本不会在乎的一些事情,可似乎并不是。
尽管她早就知道了,纪放并非她的亲生父亲,也知道纪家真正跟她有血缘关系的人是纪云舒。
原本以为自己足够可以释怀。
无论,当年纪家人是出于怎样的原因与目的丢掉了她,让她自生自灭。
事实上,她也确实不在乎这些。
不在乎自己的出身,不在乎究竟谁是她的直系血缘亲属。
甚至于早在天墟村的时候,她就知道了纪家的二小姐纪云舒才是她的亲生母亲。
就是因为不在乎,所以这么长时间,她无所谓地陪着纪放一起演戏。
可纪晚没想过,纪老太太对纪云舒是如此残忍,甚至于无谓地将她丢在了随时有野狼出没的乡村山路上。
纪晚慵懒地晃了晃自己的啤酒罐,状似无意,“那你呢,江家大夫人走的也挺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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