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臻仔细打量对面的两人,就是很正常的坐在石凳上。
可就是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聂臻目露狐疑,小姑和晏珩……
“村长家的孙子回来了,你不去看看?”
聂臻眼睛一亮,思绪被打断,“胜杰回来了!”
他和王胜杰从小玩到大,对方甚至一度想跟他一起练武,去闯荡江湖,名号他们都想好了,就叫绝命双客!
可惜对方实在没那个天分,最后去跑商了。
从十六岁他正式开始闯荡江湖之后,两人就没怎么见过了。
这次可真是要好好聊聊。
“小姑,我先走了。”
顾汐摆摆手,“去吧。”
聂臻离开之后,院中就只剩下两人。
顾汐偏头看向晏珩,对方很安静,被她捏手也没有一丝反抗的意思。
“晏珩?”
晏珩抬眼,静静地看着顾汐。
看着莫名乖巧的人,顾汐有些心痒,逐渐靠近。
一直到两人几乎脸贴脸了,对方还是一动不动。
最终顾汐还是退开了。
今天才刚见面,不急。
来日方长。
“去练功吧。”
晏珩点头,站起身盯着顾汐看了几秒,转身回屋。
顾汐撑着下巴,眼看房门关上,便转移到了躺椅上,眼睛一闭,时不时从旁边的小矮桌上拿点东西吃。
剧情中关于晏珩这个人的描述不算多。
只说他是个孤儿,自五岁开始,便跟师傅隐居山林。
可惜那位师傅身受重伤,也就勉强养活两人,其余别想了。
就连那身武功,都是师傅扔了本秘籍,晏珩自己琢磨着练的。
苟延残喘二十年,师傅临终前,到底不放心自己这个不通世事的徒弟,便把人交给了自己师兄的弟子,也就是男主江从延。
晏珩明明比男主小一岁,但武功还要在男主之上。
且晏珩有个习惯,每天上午和下午一定要练功一个时辰,否则便会在晚上双倍补回来。
最终晏珩为了救男女主,跌落悬崖,生死不知。
——
聂臻几人都很会把握时间,张妈刚开始把饭菜端出来,谢绾琸和晏珩就从房间走出,外面的三人也陆续回来。
没有路家兄妹的影子。
江从延看向顾汐,无奈道:“抱歉,聂姑娘,辜负了您的好意,路小姐他们在别人家吃饭。”
小姑这个称呼他是在叫不出口,前辈的话,对方也不是江湖人,还是叫姑娘好了。
虽然称呼是姑娘,可江从延的语气态度都很尊敬,一眼就能看出面对的是长辈。
“没事,我们吃吧。”顾汐不在意的笑笑,然后对张妈道:“把那些菜收好。”
先不说那两位吃不吃得惯村民家的食物,再淳朴的人也不可能白让人吃饭。
一顿、两顿还行,就当发善心了。
再多……
呵呵。
“放心,这周围既没有山匪,也没有野兽。”顾汐还安了下众人的心,“就一条大道通往县城,走路得三个时辰,另外几条小路都是往别村去的。”
“只要不往后山去,他们两个不会遇到危险的。
第三天早上,路家兄妹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路南苒一瘸一拐,衣服脏兮兮的,似是跌得不轻。
路北芃衣服上尽是灰尘,额头有一块擦伤。
“我饿了,你……有吃的吗?”路南苒看了顾汐一眼,走到江从延面前问道。
“这……”江从延迟疑道:“我们只是客人,路小姐还是问问主人去吧。”
路南苒憋气。
路北芃走到聂臻面前,“聂公子,你看——”
聂臻眨眨眼,“小姑。”
顾汐视线向左,那里有个簸箕,里面装着蔫吧吧的菜,“要吃吗?”
“……要。”
顾汐:“张妈,给他们做饭去。”
要不是怕这两人把她家厨房烧了,顾汐都想让他们自己动手。
等到两人吃了饭之后,顾汐道:“自己刷碗。”
——
虽然雨停了,但天色一直阴沉沉的,随时可能再下雨,所以聂臻一行人暂时没打算离开。
几乎所有人的日子都很悠闲,除了三人。
路南苒上山找花,聂臻随行,还有个路北芃“心疼”妹妹,一起去了。
一直到十几天后,花圃恢复,天气放晴。
聂臻站在顾汐面前,“小姑,我们打算明天就走。”
“这些日子多谢聂姑娘款待。”江从延作为代表,拱手道谢。
顾汐点头表示知道,“有什么需要的,跟张妈两人说,让他们准备。”
晏珩抱着大刀位于后方,微微皱眉,师傅说要跟着江师兄走,体会人生百态,这样才有可能晋升宗师。
以前他无所谓,可现在——
晏珩摸了摸胸口,很不舒服。
于是等到顾汐吃过晚饭,散步回来,就在自己门口看到了站得笔直的晏珩。
顾汐打开门,“要进来吗?”
晏珩因为生长环境的原因,本身并没有男女大防的概念,但他本身跟人相处就带着冷漠到骨子里的疏离,所以并没有什么影响。
此时更是全然忘记了江从延曾经说过的,跟女子接触时的注意事项中,就有不要进女子闺房。
晏珩连一秒停顿都没有,在顾汐话音落下之后,就迈步进入。
顾汐关上房门,请人坐在软榻上,“这么晚了,找我什么事?”
虽然已经十几天了,但两人相处还真不太多。
主要晏珩不是在房间练功,就是在演武场上练刀。
而顾汐的空闲时间,大都是在院中的躺椅上。
不过只要两人同处一个空间,晏珩的视线就一直在她身上。
晏珩:“明天就要走了。”
“嗯。”
晏珩把怀中的大刀放在腿上,伸手去解刀柄上的穗子。
那穗子看着十分精巧,还镶嵌有几颗色彩鲜艳的宝石,原本应是大红色的,但或许是时间长的原因,此时已经褪色。
“你会一直在这里吗?”晏珩有点迟疑的问道。
顾汐:“这是我家。”
晏珩再次问道:“那你会一直在家吗?”
他的家在跟师傅隐居的山上,现在他离开了家,不知道何时会回去,他怕顾汐也这样。
“不会,有事要办的话我会出去。”见晏珩皱眉,顾汐又道:“办完事就会回来,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在家的。”
晏珩默了默,拿起穗子,“以前师傅经常看它,说是爱人送的。”
每次看它时,师傅的情绪都很复杂,有留恋也有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