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这时间犹如白驹过隙,一天一眨眼就晃过去了,转瞬就到了正月初三,太子东方席设宴的日子。
这两日,暗云一直跟随在东方度身侧,同出同进,同寝同食。在寝宫里待着的时候,也只准她一人在旁伺候,以往半兰在的时候,其他宫女太监也能在殿内候着,一说到半兰,宫里其他人才想起已有两日半未见到这个风清宫内一人之下百人之上的贴身侍女大人了。
半兰可是东方度的贴身侍女,就连当初东方度消失,她都是跟着一起消失的,而后两人又一同归来,可如今陪在东方度身侧的却是突然冒出来的宫女云儿,这让宫里其他下人,不得不又脑补了几出皇子和宫女的爱恨纠葛戏码来。
这半兰啊,多半是失宠了!这云儿,估计就是新任的贴身侍女兼陪床丫头了。
就在众人阴暗地脑补半兰与她们的清王殿下相爱相离,云儿插/足上位成新宠的时候,半兰突然出现了。看半兰的衣着打扮,明显是从宫外刚回来。
半兰见风清宫门口的几个小太监一脸惊愕转瞬又满眼同情的表情看着她,不禁皱了下眉,问道:“怎么了?”说着低头看了眼自己,没见自己有狼狈的地方啊!摸了摸脸,还是那张白嫩俊俏的小脸。什么都没变,为什么这些小太监们要用一副同情的表情看她?
“没事没事,半兰大人回来就好。”
“我们永远站在半兰大人这一边……”
……
半兰无语地扫了眼面前的这几只狗腿子,实在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一甩衣袖,不再搭理他们,直接进了风清宫,寻她的二皇子去了。
“云儿,为何到今日都还未下雪?”瑞雪兆丰年,往年新年前后都会开始下雪,预示着新的一年百姓能有个好收成,民安则国泰,民富则国强。今年却到了初三,也没见到片雪花,就连雪粒子都没下过一颗。东方度轻叹了口气,心道:‘不知今年,会如何啊……’
暗云走到东方度的身边,轻轻合上了窗子,转头笑着说道:“今日不过才初三,会下雪的。”说着伸手捂住她的手,“在窗边不过一会儿,怎么这手就冷得跟冰块似得?”心里忍不住埋怨她不知用内力抵御寒冷。
两人正说着,忽然响起了敲门声,三声清脆的扣门声后,是半兰的声音:“二皇子殿下,奴婢回来了。”时至今日,封王的诏书早已贴遍了京城,半兰却依旧喜欢称呼东方度为二皇子殿下。也许,只有等东方度成了帝王,她才愿意改口称呼她为皇上。
东方度对着暗云温柔地笑了笑,才收回了手,对着门口的方向说道:“进来吧。”说完转身走到茶几旁,一撩袍角在椅子上坐下。
半兰进屋后,转身关上了门,才走到东方度的跟前,福了一礼,说道:“殿下,奴婢回来了。”
东方度摆了摆手,示意她免礼,问道:“这几日可有见到红衣姐姐?”说着细细打量了半兰一眼,想从她脸上看出点什么。
半兰瞥了眼站在一旁的暗云,似心有顾虑,可见东方度丝毫没有要隐瞒暗云的意思,便直接回答道:“没有见到她,她一直不在。”她自初一离开宫后,便去寻了顾红衣,按约定,顾红衣会一直待在长悦客栈里,可她在那客栈待了两日,都没有见她出现,不知是去了何处。
“你们找顾红衣所为何事?”暗云开口问道。这两日,未见半兰,她只以为半兰真是休假了,却不曾想她竟然是去找了顾红衣。
半兰看了眼东方度,低头没有说话。暗云瞧见半兰的举动,转头看向东方度,见她丝毫没有要说的意思,心里顿时生出了一丝难受。
东方度余光瞧见暗云眼里那一闪而过的难过之情,伸出食指悄悄勾住,转头对着她浅笑了下,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回头对半兰问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直接转了话题。
“回殿下,申时了。”半兰抬头回答道。
东方席在酉时设下了宴席,名头就是庆贺她和三皇子被封了王,申时,差不多也该开始准备了。东方度挥退了半兰,让她回自己的屋子梳洗一番换上宫女装准备好今晚随她一起去东宫赴宴,又命人准备了热水,准备沐浴更衣。
小太监准备好了热水,一一退了出去,只留下暗云一人在屋内伺候东方度。往常都是东方度一人沐浴更衣,如今格外恩准暗云在一旁伺候,小太监和小宫女的心里,自然明白了这个新来宫女的不同。就算是半兰回来了,这宫女云儿的地位依旧是特别的。
东方度看了眼站在原地的暗云,双手伸开,笑得跟个小流/氓似得,对暗云说道:“云儿,过来,伺候本王沐浴更衣。”说完却见暗云挑了下眉,别过头去,只当什么都没有听到。这是……在跟她闹别扭?
等了小一会儿,暗云都没有理她,似乎是真的生气了。东方度愣了愣,随即放下双手,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几步走到暗云的跟前,问道:“云儿,可是因为我不告诉你顾红衣的事情,所以生气了?”这不是明知故问嘛!暗云一听,心内翻了个白眼,明白她之前是故意不回答她了,就等着这时候捉弄她!
见暗云一直没有转头看她,双眉一挑,微蹲了下/身子,将暗云打横抱起,“不就是不告诉你为什么去找顾红衣嘛,你这就生气了?这可不像我的云儿……”就算被东方度抱在了怀里,暗云依旧是扭着脸不肯看她一眼,连手都不愿意搂住她的脖子。
心里却忍不住说道:‘不像你的云儿?那你的云儿是什么样子?温婉听话?不会跟你生气?一直小心翼翼照顾你的情绪?’
暗云心里正生着闷气,忽听到东方度说了更气人的话:“云儿,我要抱不动你了,搂住我脖子好不好?”只是为了让暗云搂住自己的脖子,却不想气得暗云直接推了她一把,翻身从她怀里跳下,“嫌我重,就抱你的顾红衣去。”
“什么叫我的顾红衣?”东方度从背后抱住暗云,将脑袋靠在她的肩膀上,戏谑道:“我现在跟红衣姐姐的交情,可比不上半兰和她……”话未说完,却也让暗云明白了,这半兰去找顾红衣,更多的原因是她而非自己。
“水要凉了,你若是不愿意伺候我沐浴更衣,我就只能自己沐浴了。”说着松开手,瘪了下嘴,“我这王爷真可怜,别的王爷沐浴的时候,身边一群宫女太监伺候着,还能按摩捏肩什么的,我却只能一个人……”
“行了行了,我伺候你!”说着不等东方度有所准备,暗云便扯住了她的腰带,手上稍一用力,就将腰带扯了下来,衣服瞬间就散开。
东方度低头看了眼胸前散开的衣服,抬头说道:“云儿如此心急,不如,一起沐浴?”她早已不是那个被人脱了衣服就害羞脸红的她了。反倒是暗云,见她又出言撩/拨自己,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这两日做的事情。
沉吟片刻,侧目嗔道:“你若再这样,我可不会再放过你了。”想再点她昏睡穴是没机会了,嘴上求饶,她也不会再听。敢再出言撩/拨,就直接了当地扒光她的衣服,将她扔在床上,让她看看谁攻谁受。这几日,若不是成心退让,还真以为她是受了?
水汽氤氲,浴桶里散满了花瓣,暗云替东方度脱得只剩里衣后,便转过了身去。两人虽曾赤/裸/相对,但这青天白日,总还是觉得有丝难为情。东方度笑了笑,自己脱下最后的里衣亵裤,一圈圈除去胸上的束缚,方才跨入了浴桶中,缓缓坐下。
听见水声,暗云才再度转过身来,走到东方度的背后,左手拿起摆在一边的水瓢,舀了一瓢水,从她白/皙嫩/滑的肩膀上浇下,又拾起了几片花瓣,慢慢划过她的脊背,右手拿起搭在桶沿上的浴巾,轻轻地揉搓起来。
“云儿,这个力度可不行。”东方度侧头,笑着继续说道:“你这般温柔,我怕是要在这浴桶中睡了过去……”太过温柔,心里生出了一阵又一阵的酥/麻之感,尤其是那指腹从脊骨上划过的时候,身体克制不住地颤抖,想贴近她,想要更多的触碰。
暗云听此,手上的力度稍加大了些,但在东方度看来,依旧是温柔不已。就在暗云低头认真地替她擦背的时候,她突然转过身,将正面对着暗云,伸出左手扣住她那拿浴巾的右手,勾唇妩/媚一笑,问道:“云儿,你这是在伺候我沐浴,还是在勾/引我?”
都是女子,心里那渴望肌肤相亲的冲动,彼此都该知道的!东方度抬眸看向暗云,对上她清澈明亮的双眸,发现她的眼里一丝情/欲都没有,原来,刚刚只有她有感觉!而暗云只是在认真地为她擦背伺候她沐浴。
东方度羞赧,为掩饰尴尬,忙转过身子,背对着暗云,将浴巾递回给她,“云儿,继续吧。”这话说得仿佛一口气出不来般,甚是无力。
暗云却没接过浴巾,而是抬手抚上她那光滑的背部,用手轻轻揉/搓起来,“这样,是不是觉得舒服些?”这话说不出的勾人。见东方度不回答,便俯下/身子,凑到她的耳边,轻吹口气,柔声问道:“还有那种心痒难耐的感觉吗?”说着手慢慢滑进水中,离尾骨越来越近。
身子越发的颤抖,从尾骨处,阵阵酥/麻快/感蔓延开来,席卷了整个身子。暗云感受到东方度的颤抖,嘴角的弧度更大,心道:‘竟不知,原来尾骨也是你的敏/感/点。’
这个澡,是洗不下去了!
东方度伸手抓住水里那只作乱的手,迷离着眼,说道:“云……云儿,好……好了,就洗到这儿吧……”轻/喘了几口气,左手撑在桶沿上,欲站起身来。
暗云也没多做纠缠,伸手将她扶出了浴桶,拿过一旁的干毛巾,将她身子擦干,替她换上了一套新的衣服。
等做好了准备,已是申时五刻,东方度本想带着暗云一起去东宫,却被暗云婉言拒绝,无奈只带了半兰和几个宫女太监便赴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