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夫妻俩之间的事,要你这么假惺惺的做什么?”
“简以筠!立马给我滚回家去!”
“慕至君,你可要给我想清楚了!到底是我滚还是她滚!”
简以筠指指自己又指指丁叮,吓得她忙往慕至君身后躲。
慕至君握着丁叮的手,不悦的凝着她,“你到底走不走!”
“不走!”
“好,你可别后悔!”
他直接揪着她的衣领将她往外拽,临出门前还不忘安慰丁叮,“乖乖在这儿等着我,我很快就回来。”
“嗯。”丁叮乖顺的站在那儿,目送他拽着简以筠出门。
“你放开我!放开我!慕至君!你这样对我就不怕遭报应吗?”
“你再给我闹,我会让你现在就知道什么叫做报应!”
两人开门出去,在走廊上又吵了几句。
一见到慕至君从这病房里出来,俩保镖忙把何沐泽给放了,没一会儿,严管家听到动静也从那边病房跑出来。
“慕董,我……”
“你这没大脑的椰子!我是怎么交代你的!立马把夫人给我弄回去!不准再踏出家门半步!”
“你凭什么软禁我?我告诉你慕至君,今天你不把话给我说清楚,我哪儿也不去!”
简以筠正想转身回病房,却见简明轩从那边走来。
“姐、姐夫,你们这是干嘛呢?”
“没干嘛,你先回病房去!”
“姐,你陪我一块儿去吧。”简明轩的眼睛不自觉的往228开着的门内瞄了一眼,满心狐疑。
这两人的感情向来都好,尤其是他姐夫,姐姐以前那样赶她都不走,到底是出了什么事儿了,能吵成这样。
“严管家,把小轩送回病房!”
“是,夫人。”
“姐,你就……”
简明轩的话还没说完,被简以筠一眼给瞪了回去。
“慕至君,我们回家好好聊聊!”
“那正好,我也想跟你好好儿聊聊。”慕至君朝何沐泽递了个眼色,“你留下照顾丁叮,要是再给我闹出一点儿岔子,我唯你是问!”
“您放心。”
何沐泽守在病房门口,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暗自在心头捏了一把冷汗。
总算,有惊无险。
黑色的豪车缓缓驶入夜色中,车厢内静谧黑暗,只有彼此被忽闪而过的路灯照亮的轮廓,握着方向盘的手有些发紧。
慕至君暗笑自己什么时候见到这个女人竟然会心生胆怯,只是因为副驾驶座上的人儿这会儿正板着个脸。
“老婆……”
“闭嘴,让我先消化消化,不然我怕我会忍不住抽你。”
“就知道瞒不过你,老婆大人的智商那可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他讨好的笑着,想要伸手去握简以筠的手,手背却狠狠挨了一巴掌,他吃痛收回手,可怜兮兮的吹了吹手背。
“别尽捡那些好听的,别给我来这套儿,坦白从严抗拒更严!”简以筠挑眉横了他一眼,把她瞒得可够呛!
“你等的就是今天吧。”
“你看看,不夸都不行,就是聪明。”
“说正事儿!”
她一声吼,慕至君立马坐正身子,“遵命。”
“老婆,我能先问你一个问题吗?”
“不能。内部矛盾可以慢慢解决,先交代你的问题。”到时候再跟你慢慢儿算总账!
“是是是,先一致对外,一致对外。”
“谁要跟你一致对外,赶紧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到底是谁这么处心积虑的对付我们?”
慕至君没正面回答她,却意味深长的反问她,“如果让你猜,你觉得会是谁?”
原本没正经的样儿迅速被一脸严峻给取代。
简以筠仔细想了想,“这个人的能耐,不低于你,我们身边,有这样的人吗?”
“你错了,从某些方面来说,他的能耐不仅不低于我,甚至还比我厉害得多。”
“那你会不会有危险?”一听他说这话,简以筠急了,下意识的扭脸去看他脸上的表情,生怕他又为了不让她担心而说谎骗她。
“这倒不会,但是你会。”
“所以你就一直假意冷落我,既是为了做戏给那个人看也是为了护我周全?”
“抱歉。”慕至君觉得惭愧。
从前自视甚高,觉得只要有他在,这个世界上就绝对不会有能伤害到她的人,想不到有一天,他为了某些事,而不得已配合着去伤害她。
只能说,能力还不够。
“我相信你一定会保护好我的。”简以筠主动握上他的手,安慰道:“我的老公是这个天底下最有本事的男人,一定可以的。”
其实这样的一次经历,对于慕至君这种以后要掌管大局的人来说,也未尝就不是一件好事。
“再给我一点时间,很快,不过期间可能要委屈你。”
“就当兼职做演员了,反正演戏的是我,看戏的还是我,蛮有意思的。”她甚至有些得意,“怎么样?刚才我演得不错吧?有没有当影后的天赋?”
夫唱妇随,是一种能将默契展现到淋漓尽致的幸福。
“特别好。”慕至君特别特别认真的看着她,“我怀疑那才是你的本质。”
“慕至君,我拜托你一件事儿好吗?”简以筠也特别特别认真的看着他。
“什么?”
“滚。”
“你个小东西欠收拾了!”如果不是后面有车跟着,他现在一定停车把这个女人就地正法!
“等这事儿完了后,我确实是要收拾你的!”敢算计她,这事儿没完!“还有,以后有事儿别瞒着我,我又不会把事情给你闹穿帮。”
“知道得太多,对你来说不是什么好事。”
“那你觉得现在知道的这么少的我,好吗?”电视剧里常演,就算是不知道秘密,到最后还不是被灭口?
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这才是符合现实逻辑的。
慕至君想了想,“嗯,以后不会了。”
车子缓缓驶入慕公馆院内,两人下车,一前一后进门。
简以筠看着来往打招呼的保镖佣人,已经不确定这些人里面会不会有“那个人”的眼线,只能尽可能的摆成冷漠姿态。
慕至君停下脚步等她,等她走进,一把抓住她的手将她往怀里带,“别担心,如果这里有问题,我就不会让你住进来了。”
“别动。”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冲他怀里挣扎出来,三两下剥掉了他的西装外套,随手丢在地上,又当众脱了他的衬衣,露出精壮而健康的小麦色身躯,在二月的严寒中挨冻。
“我有洁癖。”理解归理解,小脾气归小脾气。
慕至君主动伸手解皮带,“裤子也脱掉吗?”
一句话,惹得年纪稍小的女佣纷纷侧目。
“你想干什么?”
简以筠瞪了他一眼,将他往门里拽,“别给我玩这一套,我告诉你,以后你进这个门,必须换好衣服,我不喜欢在你身上闻到别人的味道。”
“保证不会!”
“先上楼洗澡,我很快就上来。”
“你帮我。”
有女佣已经在忍不住偷笑。
“嗯?”
“简以筠,你难道就不想知道到底是谁这么跟我们过不去吗?”
“我帮你。”她立马换上一张赤诚的笑脸,搂着他的胳膊上楼。
“在我告诉你之前,老婆你先跟我说说,你到底是怎么看出来我是在演戏?”他一面走,一面脱裤子,等进了卧室,正好就剩下条内裤。
“你要是真心疼她,估计她这会儿应该躺在顶楼你的专用病房里。”
“就这样?”好吧,他承认他舍不得破坏了顶楼病房他和简以筠的美好回忆,但就因为这个,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还有一种东西,叫做女人的直觉。”
其实刚开始听到慕至君和丁叮的对话,她真的很生气也很难受,不过真当推门进去看到的时候,她反而就不生气了,这是一种莫名其妙的信任,自己的男人到底有没有背叛自己,他的眼睛骗不了人,那是无数个黑夜深情对视的结果。
更重要的是,在离开京都前,有一天晚上陪慕老爷子下棋,老爷子在她落子犹豫的时候曾意味深长的告诉她:所信者目也,而目犹不可信;所恃者心也,而心犹不足恃。
类似的话,何沐泽早上在陵园也说过:有时候眼见不一定为实!
每个人都担心她的情绪,怕她真的因为承受不住而崩溃,但又不敢把真相告诉她,怕她配合不了穿帮,于是这么来回的旁敲侧击,让她自己去体会。
就这样她如果还反应不过来,那她就真的是个傻瓜了。
死了的人,怎么可能活过来,慕至君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结果,怎么可能说回来就回来了。
这个世界上根本就没有奇迹,奇迹都是人为的!
“慕至君,你说过让我相信你,所以我会相信你。”
嗯……
顺手套路他一把。
然后后者果然感动得不得了,“简以筠,我保证,我绝对不会辜负你,没有期限。”
简以筠忽然脸色苍白,瞪着眼睛连连倒退了两步,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抱着头,把脑袋深深埋进膝盖中。
这个奇迹!
可不就是温佑恒带慕至君去见的吗?
那天慕至君跟他出去后,就变得不正常了。
会是他吗?
还是说,他是无意的?他跟何沐泽他们一样,都是帮着慕至君瞒她?
这个丁叮,到底又是谁找回来的?
一时间,脑子里各种想法层出不穷。
“老婆,没事儿吧你?”
慕至君在她面前蹲下,捧着她的脸颊将她的脑袋托起来,“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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