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门口,聚集了无数记者,地方的,省里的,甚至C台的,看那架势有些不好压,而M集团在这边的分公司的负责人以及度假村项目的负责人也已经赶到,正被记者们包围着要求解释。
简以筠倚在窗旁,在微微掀起的窗帘一角往下看。
多热闹。
她自从认识了慕至君,这辈子的热闹都搭上了,从此每天跟过春节似的。
“秦老三来了。”
何沐泽不知什么时候进来的,指着楼底下那拿着扩音喇叭站在人群前解释的秦老三。
“虽然我的三个兄弟现在都还在公安局接受调查,但这件事我必须来澄清,他们那是咎由自取,他们胁迫慕先生,导致慕先生心脏病发,警方逮捕他们这是理所应当!最重要的是,也是我今天必须说明一件事情,我爸爸根本就不是被什么横梁砸死的,他老人家是年纪大了,走路滑了一脚磕死的!这种事情绝对不能胡说八道,否则我爸爸死都不会瞑目!”
“你三兄弟都进去了,只有你一个人好好儿的,这事情恐怕没你所说的这么简单吧!”
“我没进去那是因为我不肯帮着他们一起胁迫慕先生,当时慕先生身体不舒服被他们限制在工棚里,县上还有几位领导老爷也一起,慕太太被逼无奈同意写下给钱的协议,但我没签字,我爸爸在世的时候就一直常说,不是你的东西别拿,否则是会有报应的!”
……
楼底下秦老三的声音因为扩音喇叭的放大而显得格外清晰。
“挺有觉悟。”简以筠放下窗帘,却见慕至君百般无赖的倚在沙发上玩她的手机,更讨人厌的是他居然还冒充她跟人聊天。
“我说,能稍微装出点着急的样子来吗?”
“我为什么要着急?我都心脏病发了,现在可受不得刺激。”
听这话的意思,竟还有些在赌气。
刚才陆不傲打电话来问这事儿要不要他来处理,也被慕至君拒绝了,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明明自己现在身处台风中心,却偏偏跟个看戏不嫌事儿大的局外人似的,已经闹到C台,全国人民都会知道,损害的可就是M集团的名声。
“咱俩现在的曝光率都快赶上公众人物了。”
“这个是何助理的失职,扣半年奖金,最近办事效率越来越差。”慕至君忽然坐正身子,朝她招招手,“你来看。”
一旁的何沐泽脸都白了,半年奖金!这不是要他的命!
“慕董……”好无辜,好冤枉。
“赶紧下楼处理去,难不成还等着我去帮你?”
“诶,这就去,这就去。”何沐泽匆匆带上房门,逃也似的离开。
“上梁不正下梁歪,你怪他?他是照吩咐办事,主要还不是你自己头没带好,他要是扣半年,你起码得扣一年。”
她凑上前瞄了一眼,“你让我看什么?”
“我没工资。”
慕至君点开她的好友圈,简以筠瞬间红了脸,“你是不是吃饱了撑的!赶紧给我删了,八字儿还没一撇呢,胡说八道些什么?”
一双紧握的手,一句深意的话。
【我知道有一千种可能是与你相恋……】
底下评论点赞无数,他正挨个儿回复着,煞有介事。
但是简以筠从来不喜欢做没有把握的事情,而她现在就认为自己还把握不住这段感情。
“我这不是在帮你画这一撇嘛。”
如果不是刚才无意间在她手机上看到温佑恒的通话记录,他也没真想背着她就把这件事给捅出去,但既然温佑恒那天听到了他们所说的话,未免他再生执着,倒不如早早先给他打个预防针,至于他到底是谁,可以以后让简以筠自己想好了再去解释。
“你现在还有闲心折腾这个,先把楼底下那帮人打发了再说吧,这样围着多难看。”
“不会啊,唱大戏的时候就是这么热闹的。”
慕至君话音刚落,他的手机就响了起来,虽然是个未署名的号码,但简以筠认得这是赵雯。
“你接。”
他把手机往她面前一丢,又兴高采烈的跟她手机里的好友聊了起来。
“我不接,要接你自己接。”请神容易送神难,这话现在听着还真就是这么个道理。
“能不能有点做慕太太的觉悟?好歹也假装在乎我一下。”
瞧这话说的可怜兮兮的,还假装在乎一下,您还缺在乎吗?在乎您的人多了去了。
简以筠被他逗笑,当着他的面开了免提。
“至君,你还好吗?我听说了度假村的事情,我这两天没戏,要不要我到江淮来陪你?”这样的轻声细语,这样的关怀备至,莫说别人,就是简以筠都快要被感动了。
赵雯的确是个聪明的女人,自从慕至君跟简以筠的关系曝光后她就主动退出了他的视线范围,从来不打电话骚扰,很识趣,而这个时候打电话来表示关心也在情理之中。
可是在不上心的人眼里,多余的关心就是麻烦。
慕至君当下就皱眉了,赵雯这语气怎么听怎么不舒服。
他现在是有多可怜,这些讨厌的女人一个两人的都来同情他!
“你是木头吗?有女人给你老公打电话说来陪他,你就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瞪了他一眼。
争风吃醋的话她可说不来。
赵雯听到这话,哪里能不明白,干笑了两声,“抱歉至君,我没有别的意思,既然你现在有事,那……打扰了。”
“其实赵雯真的蛮好的,进退得宜,比我好。”简以筠收起手机后,忍不住又冒出来一句,“当时你就该先收了她,不吃亏。”
慕至君白了她一眼,还嫌不解气,“再好的马,我不爱骑也是白搭!”
趁着她反应过来之前,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还是比较喜欢骑驴。”
“你说谁是驴?”
简以筠怒之,转身欲去收拾他,慕至君早早预料到了,整个人往后面沙发上仰去,她扑了个空,一时间没把握住重心,稳稳的扑倒在他……咳咳……最金贵的地方。
“原来你喜欢这样的。”他意味深长的挑眉,一想到那张女焉红的小嘴将他这物什儿紧紧裹着的滋味儿,小月复下就紧了起来。
简以筠不爱这么做,他也从未强求过她,唯一的两次也是三两下就完事儿,如今想起来,他又觉得惦记了。
这一惦记,那隔着西装裤的坚石更瞬间就爆发了,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夸张的膨月长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她快速从他身,上爬起,讪笑着,到底是个姑娘心性,尴尬得不能自己。
“老婆,你给我揉揉,难受。”
慕至君跟只无尾熊似的缠上她,深邃的黑眸诱,惑般的凝着她,里面的光芒闪烁得叫人迷失心智。
会撒娇的孩子有糖吃,简以筠是典型的嘴硬心软,他已经把她那点小性子摸得透透的。
“揉,揉什么……那个,我去楼下看看,我觉得我还是应该下去的,怎么说我也是你律师团中的一员嘛,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不能失职,不能失职……”
她作势便欲起身,却被他用力的缠住了腰月支。
有时候慕至君是有点没骨头的,比如这会儿他又软绵绵的躺在她膝盖上了,只是那双手却一直没老实过。
“别......”简以筠下意识的扫了眼不远处的房门,外面过道里偶尔还会有人路过,“回房吧,咱们回......”
三两下,她被迫坐在了他身,上,一时间高低起伏,春意无限。
就在她将要到达高朝之际,敲门声突然响起。
“表叔,您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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