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一关上,周围气氛又瞬间恢复到刚才在电梯里的时候,炙热而暧昧。
“慕先生,请你适可而……”
简以筠还没坐稳,已经再次被慕至君压在身下,细密的吻铺天盖地而下,淹没了她的话。
他如同刚才在电梯里一般扣住她的双腕,让她根本无法动弹,她的双腿被他的膝盖分开,炙热而坚硬的物体正一动不动的抵在她的幽秘处,蓄势待发。
她的内、裤已经被强行退下,赤、裸的臀部贴在真皮座椅上,一阵冰凉。
“慕至君,我求求你,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好不容易他的吻向下转移,简以筠嘴里的话也终于从劝解变成了求饶,沙哑的嗓音已经带了些哭腔。
上一次是意外,是下药,那么这一次,在意志清醒的时候,她真的不要承欢在这个男人身下。
慕至君忽然从她身上坐起身,整了整领带,面色清冷。
“老陈,去林家。”
他对隔断前的司机吩咐道。
“不……不要!”
简以筠下意识惊呼出声。
她现在下半、身赤、裸,上半身只着一件文、胸,她不要,她不要这个样子回到林家,否则林昊然一定会让她滚蛋的!
“慕先生,我到底哪里得罪了你,劳你这么无休无止的折磨我?”
她克制的咬着下唇,从旁抄过那条已经被撕碎的裙子遮住自己下半身,有那么瞬间,她真想用这条布勒死这个魔鬼一般的男人。
“不想回家?”
慕至君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问道。
简以筠点点头。
“取悦我。”
他伸手解开自己的皮带,随手往前面一抛。
简以筠跟看怪物似的盯着他瞧了许久。
“慕先生,尊人者己重。”
“这个世界上只有强者才配被人尊重。”
手机铃声骤响。
慕至君伸手从矮几上摸过手机,一面听着那头的汇报,一面神色的复杂的盯着她瞧。
电话那头的声音很轻,加上手机防窃听效果很好,虽然同处车厢内,简以筠却完全听不到什么。
良久,终于他挂断电话。
“老陈,回慕公馆。”
简以筠暗自松了口气。
她的想法很矛盾,她很排斥很恨慕至君,比起被林昊然赶出家门,她宁可再被慕至君糟蹋一次。
慕至君一直静坐着,没有再开口,他好像在思考什么事情,眉头堆成一个川字,下颚绷得紧紧的,时不时还会看上她一眼。
这是简以筠记忆中,他罕见的安静样子。
她希望他这种安静能够永久的持续下去。
车子很快就开上盘山公路,不多时便驶进慕公馆院子里。
没下车已经有一个女佣捧着一套休闲服递进车窗里。
“换上。”
他将睡袍放在座椅上,先一步下了车。
简以筠忽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重重的将身体往椅背上一靠,半天也没能再起来。
“过来。”
她换好衣服下车,慕至君就站在不远处等她,月光下,他的身影显得有些朦胧,像是个可望而不可及的幻想。
他这声“过来”,让她想起了刚才在包厢里他温柔的模样,好似个错觉。
她是不想过去的,可她不敢。
简以筠在慕至君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怯弱是她自己都无法想象的。
“陪我一块儿用个晚餐?”
慕至君反常的没有做出什么暴戾的反应,甚至有点征求她意见的意思。
她不自然的往后缩了缩,躲过了他伸来牵她的手,他也没有半点生气的样子,不急不缓的走在她身边,两人一块儿进了门。
简以筠暗自琢磨着慕至君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他明明是在笑,她却看得心惊肉跳。
雅致的长餐桌上早已摆上十数道精美的食物。
简以筠很饿,但是却全然没有胃口。
因为这张餐桌上,除了她还有一个人,他坐在她左手边的主位上,描金绘银的高背椅,将他衬托得如同帝王般霸气天成。
一想到要跟慕至君共进晚餐,她就别扭。
“你可以继续接丁婕的案子,怎么打随你。”
慕至君忽然搁下筷子,接过佣人递来的餐巾拭了拭嘴角。
“嗯”
简以筠猜不透慕至君的打算,猜测着他应该是又犯病了,他严重的精神分裂又发作了。
他一面在她面前表现得像个温和高雅的绅士,一面却又表现得像个歇斯底里的魔鬼,或许说,他本身就是个矛盾的存在。
“那些钱……”
“我会慢慢还给你,可能会需要一点时间,我会努力。”
慕至君看着她一脸紧张的模样,笑了笑,本想说不用还了,最终还是把这个话收了回来。
对于要强的人来说,还债是一种变相的动力。
“下午的律师函你就当没看到吧。”
简以筠点点头,对于慕至君这接二连三的话却愈发百思不得其解。
这还是她认识的那个,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慕至君吗?
刚才接电话被电磁波冲坏了脑子?
“今天晚上,留下吧。”
果然,她就知道他没那么好的,原来是在这里等着她!
简以筠推开面前的餐具,站起身正色道:“慕先生,我是真的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你,你对我有任何不满都可以说出来,你看不惯的我尽量改,或者以后我可以都不在你面前出现,可是慕先生,请你放过我好吗?我有丈夫,有家庭,而且我是个律师,我不想成为别人的情妇。”
“我只是想让你陪着我睡一会儿,我需要休息,不会再有别的。”
他站起身,强行牵起她的手。
“明天早上,我会让你回家。”
简以筠犹豫的跟在他身旁。
男人的这种话,当然是不能信的,更何况刚才发生的事情尚且历历在目,但她不想惹怒了他,她知道后果自己无法承受。
既然无论如何都要经历一遭,她宁可不是被暴力的。
生活就像是强女干,不能反抗的时候就要学会享受。
简以筠觉得,这句话再也没有比这个时候更适合更贴切的了。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慕至君真的没有再对她动手动脚。
充满男性气息的陌生房间里,被刻意调暗的灯光浅浅的打在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上。
慕至君轻搂着她,静静的将脑袋贴在她怀里,在他安详的脸上,她看不到任何**的表情。
紧绷的神经这才算稍稍放松下来。
这一天她实在经历了太多太多,她安静的半眯着眼,像一只慵懒的猫。
慕至君一动不动的躺在她怀里,满脑子却是刚才在车上接到的那个电话。
“慕董,药是夫人偷偷下在简律师咖啡里的,简律师事先并不知情,律师事务所的茶水间摄像头里正好拍到了这个画面。”
他伸手细细摩挲着她脖子上的齿痕,心情复杂。
那件事后,他第一次面对一个女人,产生一种愧疚的情绪。
他怨她,看不起她,所以折磨她。
“你恨我吗?”
简以筠忽然睁开眼,错愕的看着慕至君,然后闭上眼,继续安眠。
她肯定是出现幻觉了。
慕至君见她没有说话,也就没有再问。
窗外,风声渐大,简以筠暗自在心底叹了口气。
好像,又要下雨了。
第二天早上,简以筠醒来的时候慕至君已经离开。
她没用早餐,跟上次一样拒绝了老管家要送派车送她回家的提议,借了把伞一个人沿着盘山公路走到山脚,然后打车回家。
林家别墅里,一个打扮时髦的女孩正抱着一只礼盒坐在客厅里,小菲在一旁侍候。
“怎么回事?”
见到简以筠,那女孩“噗通”一声就在她面前跪下了,“简律师,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拿这只包的,我只是太喜欢了,我是真的太喜欢了,所以才会一时没控制住……”
简以筠蓦地反应过来,打开小菲递来的那只礼盒,里面装着的果然就是林家前两天丢失了的那只晚宴包。
“娜娜?”
那女孩儿点点头。
“去把太太和少爷叫下来”
“是。”
小菲领命上楼,没一会儿,楼梯口便传来了林素洁不满的抱怨声,“干什么这是,大清早的把人喊起来,你公鸡打鸣呢你?”
她堆了堆那一头微乱的卷发,刻意在楼梯上等了几秒钟,让身后的林昊然将她扶下楼,整个人几乎半倚在林昊然身上,柔弱得好似没了骨头。
一见到客厅里跪着个陌生女人,她立马又恢复了一脸高傲,缓步走至沙发旁坐下,指指林昊然,“这是你的女人?”
后者忙摇头,“这怎么可能”
他说话间细细打量了那女孩儿一眼,“这不是大斌的妞儿嘛。”
“怎么回事儿?”
林素洁没好气的白了简以筠一眼,“大清早的,你又做什么妖?”
简以筠将茶几上的礼盒推到林素洁面前,打开。
镶满水晶的晚宴包静躺在盒中,在白日的光线下闪烁着精致的光芒。
“这不是我的包嘛?”
林素洁高兴的拿起来,左看右看,“果然是漂亮独特。”
“我说过我会给妈你一个交代的,这只包现在物归原主,你儿子带回来的人偷了家里的包,至于过程,我没有亲历无法描述,你可以问这位膝盖有弯曲症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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