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乐扫了一眼,笑道:“陈燃确实和我在一起,不过是我在洗手间的时候遇到她的,她送我回房……有什么问题吗?”
此刻,陈燃正被耿乐绑在浴室。用他的皮带。
耿乐脸上滴落一滴汗水,他视线扫过现场的记者,“所以,什么所谓的我要对陈燃做什么的消息,全部都是假的。”
“是吗?耿先生,这点恐怕得等我们进去查看下才能确定。”
“这是我的私人空间,恐怕你们不能进去。”耿乐微微一笑,故作镇定。
只要他们进去,耿乐的谎言就会被揭穿。
刚才,在浴室里,看到陈燃要出去,耿乐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
要是陈燃不出去,要是他一个人就能瞒天过海呢?
这样的丑闻出现,对于环影,对于他自身而言,都不是一件好事。想到这里,耿乐觉得把陈燃困在房间里才是明智的决定。
年轻的带头记者笑了笑:“耿先生,你这样阻拦我们,是不是里面发生了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耿先生,您站在这里,可不仅仅是代表着你本人,还代表着环影,代表着企业的形象。我们进去,当然不会乱翻东西,只是看看里面是不是多了一个人而已。”
“陈燃刚才是在,不过她现在人已经走了。她人就在楼下,不如你们去看看?”耿乐看着那个年轻的记者,觉得眼生的很,他说,“你是哪个网站的记者啊?”
那位记者刚要回头,就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
众人纷纷回头。
是厉研。
现场全部人都噤声了。
厉研皱眉,道:“今天是我的婚前派对,耿总是我的客人,你们这么多人围着他,是什么意思啊?”
“厉先生,我们收到一条短信,说是耿先生的房间里藏着什么人,我们想进去看看,不知道可不可以?”
“你们直接说,陈燃就好。”厉研冷声道,“谁给你们的胆子做出这么无端恶毒的猜测!陈燃现在已经回家了,我亲自送她上车,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记者们对视,眼里带着不可置信。
“可是,刚才……”
“这位记者,我好像从未见过你。”耿乐见厉研上来,嘴角带了一丝笑意,“说实话,我这人吧没有其他别的长处,就是记忆力特别好,你以前要是跟过我的新闻,我不会忘记你的名字,更不会忘记你的脸。可是,这次你无端针对我,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啊。”
厉研直接说:“这里是酒店,你们上来已经是坏了规矩,不用我喊保安过来吧。”他环顾一周,看着他们,说,“你们是怎么上来这里的,你们自己清楚,要是保安来了,接下去来的可就是警察了……你们的网站,会需要一个有案底的记者吗?”
众人听到这里,脸上已经闪现出慌乱。
有人先走了,他们这群人便像一盘散沙,越来越多的人都离去……最后,竟只剩下那个小年轻。
“年轻人,我佩服你的勇气,也会记着你这张脸。”耿乐伸手,在他面前指了指。
记者终于是咬牙离去。
他刚走,耿乐的喉咙里就爆发出一阵阵的笑:“厉研,你这次可真是来的太及时了,我从来没有像此刻觉得你那么重要了。”
耿乐的眼睛还是红的,身上水珠遍布,从头到脚的狼狈不堪。
耿乐虽然行事荒唐,但从未有像现在这么狼狈的时候。
厉研眯了眯眼睛,说:“把门打开。”
“陈燃不是已经回去了吗……你自己刚才说的。”耿乐挥了挥手,像看傻子似地看着厉研。
厉研一把揪起耿乐的衣领,厉声道:“耿乐,你要是不开门,我就把你打成残废,听到了吗?”
厉研何时有如此疯狂的时候,耿乐晃了下手,说:“好,好……不过,你可千万要冷静。”
他刚用卡刷开门,就见厉研像龙卷风似地进去了……他抱胸,缓缓走进去,靠着墙壁,看好戏似地看着他们两个。
从现在这一刻开始,厉研就是他耿乐的帮凶。
虽然耿乐不明白陈燃为什么为了一个无足轻重的人,那么恨他,不过呢,厉研从此是要被陈燃划到他的阵营了。
真是一出好戏啊。
厉研走进去,解开捆着陈燃的皮带。他伸手,轻轻触碰着陈燃的脸颊。
她受了很严重的伤,可是记者肯定在楼下蹲守,他还不能立刻把她送去医院。
陈燃浑身冰冷,她靠着瓷砖墙壁,眼珠子都定住了。
“外面,没有动静了?”她冷笑一声,说,“我算了很多步,一遍一遍地推敲,把其中的细节都想了一遍……唯独,没有想到是你。”
厉研咬牙,看着陈燃苍白的脸颊。
他说:“我也没有想过,你为了报复,宁愿牺牲我们两个的爱情。”
婚礼在即,这样的丑闻爆出,他们怎么可能还在一起?
陈燃这么聪明,她不会不知道。
陈燃眨了眨眼睛:“不,你过来不是因为我们的爱情,我们的婚礼……你保护耿乐,就像从前做的事情一样,稀疏平常。身家利益面前,我算的了什么。”
“厉研,诚实一点,不好吗?”
厉研捧着陈燃的脸,手指微微颤动:“我……没有签订婚前协议,没有做任何财产的保护。大哥给你的,我为你做的,难道你一点都不感动吗?难道你对我的信任,就是如此的浅薄吗?”
“厉研,曾经我也相信过你……我给过你最后一次机会。”陈燃的眼角落下一滴泪水,“你说你会对我诚实,你不会瞒着我任何事情,那莺儿的事情,你告诉过我真相吗?”
她摇头,看着厉研微变的脸,轻声说:“你没有。你非但包庇耿乐,你还想把这件事都推到欧阳菲菲的身上。”
“欧阳菲菲是参与了,可最后害人的不是她。”陈燃看着厉研,笑了,“你说说看,欧阳菲菲现在在哪里?精神病院吗?”
她觉得自己的心都在滴血:“她本来不是疯子……可是现在,却是实实在在的疯子。她那么恨我,可是现在,我走到她面前,她都认不出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