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炙心和葛小伦开始了日常教学，除了王衍在一旁的一张桌子上独自写画，蕾娜和琪琳也收起蕾娜的小充电宝，饶有兴致地围观起来。
葛小伦的学习从最初开始，经由了好几人之手，开大班课的王衍，略略教过的天使彦，最近灌输资料的瑞兹，还有真正将葛小伦教导成才的炙心。
实话实说，在最开始的时候，炙心对葛小伦还抱着非常大的期待，期待在危险时期葛小伦可以飞速成长起来，然后拯救正义世界，甚至有可能和天使走到一起。
甚至在王衍回归的一定时间之内，她对葛小伦的态度要比对王衍还好，是因为一些思维惯性和亲自培养的原因，还有和葛小伦的朋友情谊要比对王衍的感官好些。
只是后来，她的老师让她收回对葛小伦更多的技术支援，她才猛然惊醒，谁才是真正的自己人。
即便天使不心怀龌龊，也不能大力资助其他人去试图追赶或者超越王衍，虽然炙心也没那个能力。
再到后来近距离对王衍的了解越多，感受他在归来后的平淡作为和从容不迫，才真正感受到他超凡的个人魅力。
再到那一日的长篇大论，以至于对王衍产生对领袖的崇拜，直到现在，炙心从不再对王衍直呼其名。
不过现在也不耽误炙心依旧负责对葛小伦的教导，在一些时候，她还算是最适合做这份工作的人。
当然，这大概也将是她最后一次手把手教导葛小伦了。
从今以后，葛小伦完全可以凭借小时钟对超神学院瑞兹给予的知识自学成才了。
而她现在，就是要把葛小伦送上自学的道路，交给葛小伦小时钟的使用方法。
“我现在教给你小时钟的经典使用方法，从今以后，你就可以完全自主学习任何你想要学习的知识，想研究的事情。
任何时刻，白天夜晚，看你自己。”炙心抱着肩膀对葛小伦微笑道。
“就像老王那样？”葛小伦明显意动。
“是的。”炙心抿嘴一笑：“是的，就像老……王那样。”
几人都笑，蕾娜还笑着鼓劲儿：“小伦儿，这可是你击碎被镇压的起点啊，你可得好好努力，超越这渣男，然后成为下一个后宫王！”
每当说起王衍这毛病，蕾娜总是最起劲儿的，这已经成了一个永不过时的梗。
“我……我才不会。”葛小伦连连摆手，忙道：“我这辈子就有蔷薇一个就够了，从来没过想那么多～”
那模样，就差指天发誓了！
炙心也只是捂嘴偷笑，没什么别的反应。
“唉……看看人家小伦儿，再看看某人，真是让人感叹呢～”蕾娜翘着二郎腿，幽幽道。
王衍在本子上继续编程，才不接这必输的话题。
其实要他说，要是没有他王衍，或者说要不是所有人没算到他王衍，葛小伦才不会这辈子就一个杜蔷薇而已。
银河之力由神河之力向地球人的方向改良而来，自然承载着神河之力的某些寄托。
而这些东西，作为银河之力的持有者的杜卡奥将军和超神学院，岂会不知道？
乃至于这位战争狂人筹划一切，筹划宇宙战争，直至玩儿火自焚。
这期间杜卡奥岂会不知银河之力承载着天使的未来，银河之力在地球，必然会导致天使来到地球追求银河之力，甚至和银河之力走在一起？
然后，银河之力驾驭天使，成为已知宇宙的诸神之王，杜卡奥也就算是完成了他曾经向德诺遗民发过的誓言：将神河之力用于最高尚的事业上。
即驾驭神，探索可以为宇宙带来幸福的秩序，为宇宙生命带来幸福。
也算是杜卡奥为他自己曾经的犯下的错赎罪。
而作为已知宇宙最古老的神的作品，在超神学院乃至杜卡奥的眼里，银河之力必然将驾驭整个宇宙。
不理所应当地驾驭天使，银河之力怎么驾驭宇宙？
只是就算是这样，杜卡奥依旧明里暗里让杜蔷薇和葛小伦产生瓜葛，并且默许葛小伦对杜蔷薇的追求，撮合他们。
杜卡奥撮合葛小伦和蔷薇，连杜蔷薇甚至蕾娜都是心知肚明的。
所以要不是王衍在，按照杜卡奥的规划，葛小伦最终必将同时拥有两个女人。
一个是杜蔷薇，一个是天使。
是同时——毕竟杜蔷薇必然成神。
其实这些王衍都无所谓，有着蕾娜关系，他看到了杜卡奥和超神学院的寄望，所以他退了。
因为那时候的他也根本不屑于和所有人寄望的银河之力抢主神。
但是主神唯一，他的骄傲也不可能让他在将来的某一天接受葛小伦的领导。
他当时的想法，其实是真的要在遥远的未来在异域称王的，比如元磁星。
至于杜卡奥趁饕餮入侵培养银河之力等，期间种种就不堪一提了，阴差阳错，直至今日。
而直到杜卡奥死，他都不知道王衍当初百分之一的谋划，看不透王衍十分之一的力量。
谁都没有错，只是一山不容二虎，这是永恒的真理。
“切～”
琪琳在旁边适时地嘁了蕾娜一声。
她现在巴不得真的有谁能退出去，最后只留她一个人和王衍在一起。
炙心微微一笑，没管着些胡闹的话，继续自己的教学。
“首先，是数据的链接和读取。”
炙心凭空在半空中一点，顿时一片幽蓝色的光影出现在屋子里，晃得葛小伦吓了一跳。
在六芒星的熔炉位置，是已知宇宙宇宙树的版图，像是火花一样的形状，这个葛小伦是知道的，听炙心讲解过。
然后，是满屋子的圈圈圆圆，都像是星系的形状。
就见炙心再一点，点开了一个西瓜大的星系图影。
“看，这个就是你们银河系。”她介绍道。
然后再一点。
“这个就是你们的赤乌恒星系，赤乌，水星金星，地球。”
比较熟悉的太阳系立体影像被炙心点开，还没待葛小伦反应过来，炙心就又像地球点去。
“看，这就是你们地球。”
地球旋转，放大在四人眼前——不知不觉间，蕾娜和琪琳也走了过来，饶有兴致地看着。
炙心再一点。
“看，这就是你们地球现在的巨峡市。”
一道城市的光影顿时出现，像小小的模型出现在葛小伦的眼前，惊了他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