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惠玲先看了谷水秀的尸身,一眼就认出了母后送给尤如水的那支镶了宝石的凤钗,心里一阵狂喜,再次肯定了这个尤如水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大恩人。
谷惠玲强压着满心的激动,装着没事的样子照着谷水秀,见谷水秀虽然脸带紫色,却至少八分像年轻时的谷宇龙,谷惠玲顿时明白尤如水那时经常叫谷宇龙是秀秀的原因了,心里不由一阵伤感。
谷草看得出谷惠玲在伤感,连忙劝道:“娘娘,注意情绪!”
谷惠玲看着中了剧毒的谷水秀,气愤地说:“这些家伙太凶残了!”
尤水后伤心地对谷惠玲说:“娘娘,我嫂子辛辛苦苦照顾了我哥四十天,如不是我嫂子的精心照顾,我哥哥难说会是什么后果。现在我哥醒过来了,但我嫂子却永远地离开我们。娘娘,我嫂子不值啊!”
谷惠玲安慰尤水后说:“姑娘放心,本宫会替你嫂子申冤的!”
一行又进了尤如水的屋里。
谷惠玲接过个灯笼,亲自上前把尤如水的样子仔细看了一阵,见他那帅气的面容里至少有七成的水仙的模样,心里猛地一动,眼泪也不自觉地滚落下来。她擦了把眼睛,定了定神,伸手探了探尤如水的鼻息,歉意地说:“大侠,对不起,本宫来晚了!”
庞积德自信地对谷惠玲说:“娘娘放心,我一定会保住他的性命!”
谷惠玲看了眼庞积德,恭敬地问道:“这位一定是庞神医吧?”
庞积德连忙拱手说:“草民庞积德见过娘娘千岁!”
谷惠玲和气地对庞积德说:“老人家,谢谢你救了他!”
“娘娘,他是我外孙,我岂能不尽力!”庞积德连忙说:“不过,我外孙也许有神灵护佑,总能逢凶化吉!”
谷惠玲心想,他是我天和的大恩人,岂会没神灵护佑,想到这里,才对尤水后道:“水后姑娘,请你把今天的事说一说!”
“娘娘,我是在谷王府,我哥醒来时我不在家,是我嫂子来叫的我!”
“你哥是几时醒来的?”
尤仕水接过谷惠玲的话说:“回娘娘话,我儿子是今天巳午交接时被一个道姑救醒过来的!”
“道姑?”谷惠玲连忙问道:“什么样的道姑?”
尤仕水说:“一个年纪约三四十岁的道姑!”
左凤凰连忙问道:“那道姑的长相如何?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
尤仕水老老实实地说:“是个不胖不瘦的貌美的道姑,说话很温柔和气,穿着一身得体的蓝色道袍,手拿一柄雪白的尘拂。前两天也是她带着我儿子的魂魄到谷王府去收拾了花山虎几个坏东西!”
左凤凰失声道:“娘娘,那道姑肯定就是水仙的师父!”
谷惠玲也估计是水仙的师父,但她没接左凤凰的话,又问尤仕水道:“两天前你儿子的魂魄到谷王府是什么时候?”
尤仕水连忙说:“也是巳时,不过比今天略早两刻时辰左右!”
谷惠玲见时间和四十年前的时间完全吻合,心里又是一阵激动,连忙问尤仕水道:“你儿子醒来时说过什么没有?”
“说过!他说五月二十九那天他杀了神树上的大毒蛇后,他师父便把他变成了女人,还往前走了四十年,那时,天和还是喽里、嗷里和天元三分天下。是他帮助喽里太子统一了天和。我儿子还说……”尤仕水说到这里,看了眼欧阳白雪,迟疑着不往下说了。
“把他变成了女人?”谷思仙哪里相信,要想反问尤仕水又觉不妥。
“你儿子还说什么?”谷惠玲对女儿摆了摆手,又对尤仕水说:“大哥,你尽管说,没事!”
尤仕水又看了眼欧阳白雪母女,才接着说:“他还说欧阳白雪母女都是他做的媒。我和水秀都不信,他还叫我们去找欧阳夫人证实!”
谷惠玲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又不动声色地问尤仕水道:“大哥,你儿子醒来后说过宝贝什么的没有?”
“说过!他给我们一家人吃了大力药,说保证让我一家人成为大力士,让别人再也不敢欺负我们!”尤仕水伤感地说:“可是,没想到会被花山虎暗算!”
欧阳白云自责地说:“娘娘,都怨我!”
“好了,以后再说!”谷惠玲已断定这个尤如水就是她要找的人了,不过,还是又问尤仕水道:“除此外,他说过什么宝贝没有?”
“有,他还有几样宝贝!”尤仕水略显骄傲地说:“他说手里有能喷火的宝贝是他杀了一条大乌龙得到的,他还当着乡亲们表演过用手喷火的把戏!”
谷惠玲听到这里,早已是泪流满面,她拿起尤如水的左手心一看,果见一粒豆大的红色珠子在手心里缓慢转动,她激动万分又羞涩地对欧阳白雪说:“白雪,没想到水仙硬是男人变的!”
“果然不出我之所料,他果然是尤大侠!”欧阳白云惊奇地说:“难怪他能轻易说出我兄弟二人父母的名字!”
“水娃子硬是尤大侠!”欧阳白雪更是吃惊,半天才羞愧地对谷惠玲说: “娘娘,臣妾失察了!”
“白雪,不怪你,这当中有很多原因,等他醒来后你就知道了!”
欧阳白雪自责地说:“我虽多次给儿孙们打招呼,但总觉得不可能,唉,没想我的儿孙们竟伤害到了我们的恩人!”
谷惠玲既高兴又伤感地说:“难怪水仙总是对我说她和我是同村人,我还一直认为她是脑壳有问题!”
左凤凰安慰二人说:“好了,娘娘,总算找到了尤大侠,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