卯时未完,孟中明的大军便吃了早饭。孟中明迫不及待地吆喝着大家动手。
平岗豹叫上十个精壮兵士,把两根纤索拴在岸边的两根大树上,剩下的分别放在两只船上,一边放,一边奋力往对岸划去。两只船费了好大的劲才靠了岸,兵士们又费了好多周折才把两根纤索拉到了山口处。平岗豹叫上哨所里的兵士,大家一齐用力,把两根纤索缠绕在路边的两根树子上。又叫人在远处砍来几根两三把的树段,撑在两根树上,把两根树子加固。拴好纤索后,平岗豹只留下十个兵士,一起过河去了。
田梅等平岗豹的船快到河中时,见时机已到,向牛耕和胡杨做了个手势。胡杨点了点头,向身边的兵士们做了个杀的手势。田梅把手一挥,带头猛扑了出去,连连挥手,那十个天元兵士还没醒悟过来时,便被田梅打翻了七八个,剩下的也全被胡杨和牛耕等人打倒。
“不准喊叫!否则,马上杀的你们!”田梅低喝道:“快,滚进屋去!”
那些家伙被突如其来的人们打翻,早已吓破了胆,听了田梅的低喝声,哪还敢喊叫,乖乖地爬了起来,呻吟着进了屋。
田梅和胡杨小声商量了一阵,说:“我们穿上他们的衣裳,装成他们的样子,守在狭窄又是一个弯道的地段。他们一上来便点穴,再往后丢,弄几个剥几个的衣裳,直到我们的人全部穿上他们的衣裳为止!”
“好办法!田姑娘,真有你的!”胡杨不得不服地夸奖着田梅,进屋叫那十个天元兵士剥下衣衫,又亲自点了他们的哑穴和大榷穴,才说:“只怪你们为虎作伥,只得让你们先吃点小苦头了。不过,如果你们不知好歹,偏要弄出响声,那么,这里便是你们的葬身之地了!”
那些士兵只能不断地点头,表示听话。
胡杨叫来十个弟兄,说:“把这些家伙弄到隐蔽的地方分开绑在树上,并用树枝让他们咬着,可别让他们跑了!”
田梅笑着对胡杨说:“胡将军,看他们样子,你就是不绑他们,他们也跑不了吧?”
“还是小心为好!”牛耕呵呵笑着说:“为了万无一失,小心没错!”
“也是!”田梅赞同地说着,边穿上一件天元兵士的衣裳,对也打扮成敌兵的和棋说:“走,我们站前面去,好听那边的动静!”
“是!”和棋高兴得直呵呵。
陆大飞见平岗豹拴好了纤索,马上叫兵士们把已捆好的竹捆抬到河水里,小头向上,用竹篦连在纤索上,再把竹捆大头和中间用竹竿每两尺远一捆地连接起来。半炷香的时间,便造了十来丈。
孟中明到绑好的竹捆上走了走,稳固性很好。他高兴地夸奖着陆大飞说:“太好了。大飞,你功劳不小!等拿下了天和,我给你记头功!”
“谢王爷!”陆大飞也高兴得大声吆喝着兵士们赶快搬运竹捆。
兵士们排着队站在已绑好的竹捆上,往河中传送着竹捆,所以,浮桥造得很快,辰时尚未过半,浮桥便到了河心。
孟中明见造浮桥速度如此之快,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高兴地对平岗豹说:“岗豹,那些船也别闲着。开始往那边运送战马和粮草!”
“是!”
平岗豹马上安排人手,在河滩上弄出一条简易的路,指挥往河对面运送马匹和少量士兵。一时间,河滩上人喊马嘶,热闹非常。
田梅小声对大家说:“他们开始渡河了。最好别弄出动静,让那边早知道了。点穴后,传到后面才脱他们的衣裳!”
“好!”大家小声讨论着具体办法。
说话间,那边的第一船十个人和两匹马过来了。走在前面的家伙看着路边站着的‘自己人’没有丝毫的警觉,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说:“娘的,老子的眼睛都睁不开了,得抓紧时间眯一会儿!”
另几个也好像是被感染了一样,都扯着大嘴巴打着哈欠说:“就是,找个地方先睡一会儿也好!”
“我们也装打瞌睡的样子。”田梅对小声说着,坐在了地上,埋着头,做着打盹的样子。
那十个天元兵士说着话挨个爬上了河岸,走到田梅等人面前,见田梅等人无精打采地打着瞌睡,嘴里骂着:“他娘的,看来,大家都累!也不知他们是怎样想的,要连夜动手,让老子瞌睡都睡不成!”
走在他后面的兵士哼了一声说:“山娃儿,你娃有胆量就在王爷面前说!在这里发牢骚有鸟用!”
那山娃儿嘿嘿一笑,反唇相讥说:“我说大狗儿,老子再咋说总有胆量发句牢骚,你娃儿连牢骚也不敢说一句!”
大狗儿哼了声说:“你娘的只有背后提虚劲,在王爷面前屁都不敢放!”
山娃儿嘿嘿笑故意把脚在地下几踩,喊着田梅等人说:“醒了,醒了,王爷要过来了!”
“醒了!”田梅斜眼一看,见那些家伙已经到了他二十人的包围圈,低喝了一声,猛地站了起来,接连两掌拍在后面两人的太阳穴上。前面的那几个,也在猝不及防中被胡杨等人轻松制服。
田梅小声说:“快弄开,后面的就要靠岸了!”
胡杨一挥手,早已准备好了的弟兄们飞快地扒下那些人的衣裳穿上,牵着马在前面慢腾腾地做着样子。
第二船和第三船的敌兵也稀里糊涂地被田梅等人轻松拿下。一切神不知鬼不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