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志文就是X,似乎是有据可依的。
当然,还存在另外一种解释,那就是另外一个世界,也就是坤世界也发生了相同的事情,坤世界的唐舍获得了这种能力,这才布局报复了其他人。
但不管是艾志文还是坤世界的唐舍,报复的动机都是因为,如果不是这些人坚持要去鲁院冒险,就不会发生那种事。
所以,这就是一切的起因。
唐舍道:“那么婉萍呢?你现在还怀疑她吗?”
贺晨雪道:“我也在想,会不会是邹婉萍,但你也说了,她没那么聪明,我甚至想那会不会是邹婉萍与艾志文合谋呢?”
唐舍的脸色沉了下去,深吸一口气。
贺晨雪见状赶紧道:“唐舍,我知道这么说你很难受,但这也是一种可能性,对吧?”
贺晨雪刚说到这,就看到严九思出现在门口,手里还拿着贺晨雪的电话:“晨雪,你的电话响了。”
贺晨雪道谢上前,发现未接来电是贺连山打来的,立即回拨过去问:“连山叔,什么事?”
贺晨雪听完贺连山所讲,放下电话,转身对唐舍说:“连山叔查明监视詹天涯那四个人的底细了,他们与五元健身房有直接关系。”
唐舍立即从床上爬起来:“和五元健身房有关系,是什么意思?”
贺晨雪道:“走吧,我们先去和连山叔会和,边走边说。”
两人下楼后,唐舍又道:“叫上涛哥和九思。”
四人出了唐舍家之后,唐舍把自己的车钥匙扔给九思:“九思,你和涛哥开我的车,跟着我和贺晨雪。”
严九思虽然很想和贺晨雪在一起,但师父这么说了,也只是不情愿地点了点头。
贺晨雪发动汽车后,看着唐舍道:“所以线索都指向艾志文,艾志文又与五元健身房有联系,事情已经很明显了。”
唐舍道:“可是,艾志文为什么要监视詹天涯呢?他怎么知道詹天涯是什么人?”
贺晨雪踩下油门:“艾志文也许是因为那种能力,所以与詹天涯那边被称为尘埃的那批人有联系?”
唐舍道:“这是一种可能性,走吧,我们先去连山叔那边。”
此时五元健身房楼下的停车场内,贺连山正坐在车内盯着大门口,同时与后门和街口的两名侦讯公司的人保持着联系。
两名侦讯公司的侦探,一名是退休的老警察,另外一名是退伍军人,都有着丰富的侦查经验,可两人并不知道他们牵扯进的是一件什么样的事情,以为只是简单的安保工作。
贺晨雪和唐舍的车到达之后,故意停在了街对面,未曾想到的是,就在贺晨雪和唐舍刚上了贺连山的车,正准备询问情况的时候,唐舍就看到一辆保时捷帕拉梅娜停在了不远处,车上下来的正是艾志文。
“艾志文!”唐舍说完,赶紧把身子往下一缩。
贺晨雪也下意识往下躲了躲,因为艾志文也见过她。
贺连山则看着艾志文径直朝着健身房内走去,等他走进去了这才道:“他进去了。”
贺晨雪立即问:“什么情况?”
贺连山道:“这几天我们连续跟踪那四个人,四个人分别住在不同的地方,都只是普通人,日子很一般的那种,不过奇怪的是,他们都在这里办了健身卡。”
唐舍问:“刚才我说的那个人,你这几天盯梢的时候发现过他吗?”
贺连山摇头:“没有,今天是第一天见。”
贺晨雪问:“除了去健身房,这几个人就剩下去病房外监视詹天涯了?”
贺连山道:“对,只有这四个人,我把四个人分为甲乙丙丁,他们的规律是,每天二十四个小时,每个人在医院盯6个小时,每天有两个人会固定去健身房,会健身一小时,第二天再轮换。”
唐舍问:“也就是,这四个人每隔一天,其中的两个就必须来一趟健身房?”
贺连山道:“对。”
贺晨雪问:“都去健身房干什么了?”
贺连山摇头:“健身房是会员制,进出必须有带芯片的腕表,我们进不去。”
唐舍沉思片刻:“一般来说,公共场所和营业场所的监控录像会保存7天到半个月不等,安防监控必须要保存30天,我让夏雨生试试,看看能不能想办法闯进五元健身房的系统内,把监控调出来。”
贺晨雪道:“是个好办法,赶紧的。”
唐舍刚给夏雨生打完电话,交代完之后,就看到艾志文怒气冲冲从里面走出来,后面还跟着健身房老板秦海波,秦海波一脸谦卑的模样,似乎在不断的道歉,在秦海波的后面还跟着一个胖子。
贺连山道:“那个胖子就是监视者之一。”
唐舍见艾志文似乎很激动的模样,但没有与秦海波多说什么,只是上车离开。
唐舍立即通知车停在另外一边的严九思:“九思,跟上那辆保时捷。”
严九思立即发动汽车,跟上了飞驰离开的保时捷,而在路边,秦海波与那胖子依然站在那目送着,很焦急的模样。
唐舍正在纳闷怎么回事的时候,雷乙却忽然打来电话。
唐舍接起电话来,雷乙在电话那头焦急地说:“唐舍,我有事找你,方便说话吗?”
唐舍道:“方便,怎么了?”
雷乙道:“你最好现在马上来诊所一趟!”
唐舍问:“为什么?出什么事了吗?”
雷乙道:“今天我诊所来了个熟人。”
唐舍纳闷:“熟人?谁?不会是艾志文吧?”
唐舍还在寻思,艾志文难道又去诊所找雷乙了?
谁知道,雷乙却说了一个让唐舍更惊讶的名字:“苗继东来我诊所了。”
苗继东?他不是失踪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在雷乙的诊所?
唐舍赶紧问:“他怎么到你那去了?”
雷乙道:“我也不知道,而且他好像认识我,又好像不认识,手里还拿着一张我的名片,而且是好多年前的名片了,现在谁还用名片呀?他说,是有人推荐他来的。”
唐舍拿着电话愣住了,为什么苗继东会在这个时候出现在雷乙的诊所?
雷乙道:“反正他整个人特别奇怪,你要不先过来吧。”
唐舍答应了雷乙后,扭头告诉了贺晨雪。
贺晨雪也是无比吃惊:“走,我们马上去雷乙的诊所,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贺晨雪叮嘱贺连山继续看着健身房,注意那几个人的动向,下车后立即和唐舍驱车去了雷乙的诊所。
唐舍到雷乙诊所楼下的时候,严九思来了电话:“师父,你猜我们跟着艾志文到什么地方了。”
唐舍关上车门:“不知道。”
严九思道:“你猜猜,你肯定能猜到。”
唐舍因为焦急苗继东的事情,很没耐心:“你趁我没发火之前,赶紧说。”
严九思一字字道:“任志文把车停在鲁院的外面,也没下车,不知道在那干什么,我没敢上前,我怕他认识你的车。”
唐舍沉思了一会儿道:“你和涛哥盯着他,等我消息,无论他去哪儿,哪怕是他坐飞机走,你们俩也给我买机票跟着,盯死他!”
唐舍说完挂掉电话,对贺晨雪说:“艾志文现在把车开在鲁院外停着,不知道他想做什么。”
贺晨雪也很疑惑:“怎么回事?苗继东突然出现,任志文现在又去了鲁院。”
唐舍道:“走,先进去看看再说。”
唐舍和贺晨雪上楼,刚走到诊所门口,就看到雷乙站在那等着他们,很是焦急。
雷乙见两人上来,赶紧迎上前道:“人就在我办公室里,情绪很不稳定,我给他吃了点药,他刚睡着,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唐舍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雷乙道:“两个小时前,我刚送走一个重要的病人,出门的时候,就看到苗继东站在诊所门口,手里拿着名片,似乎在确定是不是这。”
说着,雷乙拿出那张皱皱巴巴的名片:“你看,就是这张,这模板的名片至少是好几年前印的了,我自己都没了。”
唐舍看着名片问:“然后呢?”
雷乙道:“然后他看到我就咧嘴笑了,我开始还没回过神来,但他一笑,我立即就认出是他,你知道的,苗继东牙齿特别白,那时候我们常开玩笑说他可以去给牙膏做广告。”
贺晨雪问:“你一开始没认出来是他?”
雷乙摇头:“不是,我只是不确定,我哪儿能想到苗继东能到我这来呀。”
唐舍又问:“接着呢?”
雷乙道:“接着,他就走过来,向我打招呼,对我说,雷乙,我来找你看病,你救救我好不好?我当时就懵了,不知道怎么回事,我下意识对他说,你是苗继东吧?”
就在雷乙问完后,下意识就要去握手,原本对苗继东这些网友,他是没有握手这个习惯的,但因为这么些年没见,他下意识就这么做了,谁知道苗继东碰到他手的时候触电般弹了回去,只是可怜巴巴地说:“雷乙,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了。”
雷乙立即将苗继东带到办公室内,给苗继东倒水,同时下意识把旁边的摄像机打开了。
雷乙道:“我治疗有个习惯,就是全程录影,之后也好再做分析,我觉得苗继东来我这,很奇怪,所以就干脆录下来了。”
唐舍问:“能把录像放出来看看吗?”
雷乙道:“你们先跟我来办公室看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