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冠霞帔,高头大马,十里红妆。
苏家公子要成亲,当然少不了排面。
交好的公子哥自发前来,就算不交好,朝廷上面的人都不会放过如今大好的机会。
可以结交大佬的机会,只要不傻都不会轻易的错过。
大长公主倒是大方,来者都是客,当然要好好的招待一番。
苏娇娇小小一个,倒是不需要招待其他人,她依旧是只需要负责吃饭。
别的不说,二嫂和三嫂进来的时候,红色的嫁衣,看着就让人心生羡慕。
苏娇娇也想过,自己长大以后,会是什么样子的。
她不会也要找一个男人嫁了吧?
想到她以后她总是在家带孩子,那她肯定受不了。
“算了算了,男人什么的,根本就不重要。”
“我长大以后,才不会嫁人呢。”
苏娇娇在心里面下定决心,她明明有钱又有权,怎么可能还要嫁人呢?
好好的当一个包租婆她不香吗,到时候想找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吊死在一棵树上?
在苏娇娇周围的苏弘智,刚刚还有一点担心,还以为小妹现在就想嫁人了呢。
听到后面以后,才发现是他想多了。
小妹果然就是与众不同,怎么可能会这么轻易就嫁出去呢?
苏弘智放心了,今天家里人都没空,他一定要照顾好小妹。
反手就往小妹的碗里面,又夹了一个小妹爱吃的大鸡腿。
“小妹,多吃一点,流水席要摆三天呢,你想吃什么,就和四哥说。”
“好哒,谢谢四哥。”
苏娇娇也是一点都不客气,抓着香喷喷的鸡腿,大口朵颐起来。
“嗯,真香!”
她是小孩子,不能够多吃,吃饱了苏娇娇就格外的满足。
唯一遗憾的是,没有炸鸡。
不过她现在也不大,估计就算真的有炸鸡,她也吃不了多少。
索性就吃席算了,反正厨子的厨艺就很不错,做出来的食物她都挺喜欢吃的。
客人们都不是为了来吃饭的,都说酒桌上面谈生意。
苏家本就是将军世家,来的客人里就有不少武将。
武将当然就要喝酒,对于他们来说,饭可以不吃,酒不能不喝。
军营里面不单单要武艺过人,更要酒量服人。
武将怎么可能不会喝酒,军营里面什么娱乐项目都没有,要是还不给他们喝酒,那真的不是人待的地方。
当然了,他们也知道喝酒误事,所以不是所有的时候,都会喝酒的。
毕竟军机紧要,肯定不能够耽误军机。
可今天不一样,今天是苏弘义和苏弘礼大婚的日子,他们肯定要喝好!
苏弘义和苏弘礼两人都在边境待过,只要是苏家手下的兵就没有不认识的。
他们两人结婚,就好像是士兵们自己结婚一样开心。
开心的时候,自然要喝酒。
一大海碗的酒被端上来,苏弘义和苏弘礼过来敬酒的时候,反倒是笑了。
“好啊,还是你们喝酒比较痛快!”
“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要是有什么招待不周的地方,你们尽管提!”
苏弘义大笑,端着海碗眼睛都不眨一下,就把一大碗酒往自己的嘴里面送。
他仰着头,喝酒就好像喝水一样,随着喉头不断的滚动,一大海碗的酒见了底。
手腕一翻,倒扣的碗没有一滴酒流出。
“好!”
“义哥就是痛快!”
眼看苏弘义都已经喝光了,大头兵就把目光转向苏弘礼。
那意思很明显,苏弘义都已经喝光了,那苏弘礼总不能差吧?
苏弘礼挑了挑眉,同样也端起碗,咕噜噜的就往肚子里面倒。
不过片刻,他的碗就已经空了。
苏弘礼同样把海碗倒扣,没有一滴液体流出来。
“这样总可以了吧?”
大头兵看到以后,反倒是笑得更加开怀。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了。”
“三哥人狠话不多啊,就算几年没见,酒量依旧敞亮!”
“好!”
苏弘礼和苏弘义的举动,在士兵中间博得满堂彩。
你的酒量好,他们就觉得你好。
苏弘义就喜欢单纯的交际,想到以前他还在军营的时候,也是这么简单的,每天吃吃喝喝,要是可以喝上几口好酒,那可值得他们炫耀好几天。
哪里像现在,进了朝堂以后,他才明白什么叫做身不由己。
很多时候,不是苏弘义不想做,而是真的不能做。
他一点一点的变稳重,成为皇上和娘亲都可以依赖的样子,这或许就是长大需要付出的代价吧?
苏弘义和苏弘礼敬酒,他们的礼数要周全。
往常的时候,都是苏弘礼比苏弘义更加稳重,没想到三年过去,不仅仅苏弘礼变了,就连苏弘义也变了。
不过时间再走,人自然也会变的。
怎么能不算越来越好呢?
苏弘义依旧在敬酒,苏弘礼对京城反倒没有他熟悉,很多新上任的官员,苏弘礼根本就没有见过。
他跟在苏弘义的后面,有苏弘义照顾,倒也不会做得不对。
从白天到黑夜,一杯杯酒下肚,一盏盏灯亮起,欢声笑语渲染整个街道。
京城的百姓,真心为苏家感到高兴。
苏家人为了大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他们大夏百姓,怎么能够忘记苏家的恩情。
只希望太阳明天依旧升起,苏家和阳光一样永存。
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刘诗诗紧张的坐在床沿,等候她的心上人归来。
突然有敲门的声音传来,她的手心攥着细密汗珠,竟是不敢抬头看一眼。
苏娇娇笑意盈盈的走进去,把饭盒放到桌上。
“二嫂,饿了吧,你先吃一点。”
“我二哥还在外面喝酒呢,没这么快回来。”
听到苏娇娇的声音,刘诗诗一时心思复杂,她还以为是苏弘义回来了呢。
不过她确实饿了,眼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还是填填肚子为好。
苏娇娇和刘诗诗聊了几句,转身就要去给乌笛送饭。
毕竟两个人都是嫂嫂,自然不能厚此薄彼。
屋内没了声音,刘诗诗等了片刻,才来到桌前。
她也没有揭盖头,小心的把糕点送入嘴中。
甜甜的糕点,缓解了她紧张的情绪。
门被推开的声音清晰传来,刘诗诗还以为是小郡主去而复返,微微抬眸,却对上苏弘义深邃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