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夜展离不但没有进兰院,直接被红袖赶了出来。
汐歌实在是想板板夜展离,实在被他折腾的有些受不了了。
自己当初说的话就要受着,当初将红袖送给汐歌时他就说过,以后红袖只服从汐歌一个人的命令,哪怕是汐歌要杀他红袖也必须动手。
当年犯得错,就必须扛着。
夜展离带着满腔热血回了前院书房内侧卧,心情很是不爽的泡了个冷水澡。
兰院汐歌则舒服泡了个热水澡,她有些不太好意思让香菱莫玉照顾,因为她身上被夜展离留下痕迹还没有消散。
洗完澡汐歌舒服窝在床上睡着了。
翌日,徐侍郎徐碧玉在菜市场被斩首的日子,两人衣衫狼狈五花大绑跪在地上,浑身血迹散发腥臭味,由汐尘作为监斩官,四处皆是围观百姓。
一辆豪华马车停靠在不远处人群外,一双洁白玉手撩开车帘,赫然看去正是汐歌与夜展离坐在马车里。
“这父女两是受了何人指使”汐歌托着脑袋询问。
“现在还不知道,两人看似是夜非翎的人,但又不是嘴严的很,都临死了什么都不说”夜展离坐在汐歌身旁,一双眸子却认真盯着自家媳妇。
汐歌有些说不上来的慌张,即便她真是假汐歌也不会有人冒着生命危险说这些,这的恨她恨到什么地步,她还真不相信两个贪生怕死的人会毫不畏惧死亡,除非这里面有不为人知的事情。
午时三刻已到,汐尘将斩杀令扔到地上。
两个刽子手分别取下两人后背的木牌,将脑袋按在木桩上,刽子手中的刀高高举起,不等落下就听到传来一阵悠扬的箫声,汐歌询问“夜展离你有没有听到箫声。”
“哪有什么箫声”习武之人的听力还是对危险的敏感程度都比一般人要好,夜展离侧着耳朵仔细听去确实没有“你是不是听错了。”
悠扬的箫声依旧在汐歌耳边盘旋,汐歌直接出了车厢站在马车上四处张望,寻找吹箫的人。
既然汐歌说了,夜展离相信汐歌没有听错,他从汐歌一起站出来张望,别说吹箫的人了,就连箫声夜展离都没有听到,而汐歌却听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刽子手中的刀落下那一瞬间,徐侍郎高声大喊“云清郡主是假的,云清郡主是假的,请不要相信她说的话。”
“咕噜”随刽子手中的刀落下,徐侍郎止了声音,两人脑袋滚了很远。
“咔嚓”晴天白日一道闷雷划过,天瞬间阴沉下来,气压随着乌云越压越低,倾盆大雨随时都有可能落下。
云清郡主当初对穷苦百姓又是送银子又是送米,大家对云清郡主的恩情记在心里,所以徐侍郎的话没有激起任何浪花,百姓趁大雨来临前纷纷散了。
随着徐侍郎脑袋落地,箫声彻底消失,徐侍郎的话却狠狠撞击在汐歌心里,似乎徐侍郎临死前那番话是专门说给她听的一般。
越来越低的乌云压下,一道道闷雷声络绎不绝,汐歌双目无神,身体微微颤抖,脑海中一直飘荡徐侍郎临死前的话“云清郡主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