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影剩下的交给你,处理干净”夜非翎说完看到没看孙采月一眼,径直出了凉亭。
暗影拿起掉在地上的玉瓶,取出一个黑色的药丸捏在手中走向孙采月。
孙采月一脸惊恐,身体拼命往后退,只是每动一下她身体都会疼痛难忍,不管是在离王府红袖的鞭伤,还是被夜非翎踹的那一脚,都牵扯这五脏六腑,孙采月只能摇头喃喃道“不要,不要。”
暗影蹲下身来,没有任何怜香惜玉,捏着孙采月的下颚,将一颗药丸塞进女人的嘴中,药丸滑过喉咙落进胃中。
孙采月躺在冰冷的地面,感受肚子里的孩子正在一点一点流逝,她眼角划过一行清泪,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甲用力到镶嵌在血肉之中,丝毫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汐歌,夜展离,夜非翎,你们害死我的孩子,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孙采月在醒来已经是三天后了。
孙采月躺在狭小的空间内,能清楚听到马蹄奔走车辙碾过道路的声音,甚至还能听到男人驾马车的声音,脑海中依稀还记得夜非翎逼她吃下堕胎药的画面。
孙采月心头一惊,不停拍打着车厢“你是什么人,这是要去哪。”
“去你不知道的地方”隔着嘈杂的声音,孙采月隐约只听到这一句。
相反与孙采月的心惊,此刻离王府汐歌正坐在前厅一脸愁容。
因为她同时接到了两封信,一封是来自夜展离的飞鹰传书,还有一封是夜含荀的书信。
夜展离倒是没说什么,只是询问些日常情况,最令他发愁的还是夜含荀这蠢货送来的信,户部根本就不尽心收集粮草,甚至以新粮还没长出为由少给了十万担粮食,现在就连楚穆琰也是整天蹲在户部,至于这送粮送的也不安稳,时不时遇到点劫匪或者是黑衣人。
夜非翎的手终究还是伸到战场上,还是有关数三十万将士生存的问题。
“现在真没有粮草吗?”汐歌始终不相信真的买不来粮草。
“我们北方有是有,恐怕也是去年的存粮,今年的新粮还没有成熟,相反与南界稻子已经收割一茬了,南界气候暖和,可以长两次”香菱这半年照顾离王府的生意东跑西颠比汐歌知道的那不是多一星半点。
汐歌点着脑袋道“户部尚书是夜非翎的人,看来是不能留了,”不止如此既然南方粮食多他们得想想别的办法,不能再一个坑里把自己埋死“夜含荀最近在哪里。”
“好像是今日回来”莫玉不确定回道。
“派人去荀王府守着,一旦回来就让他来这边,顺便去告诉楚穆琰不要盯着户部要粮草,多找找户部尚书的错处,参他几本,香菱你去把王府的账本取来”汐歌无奈探了口气。
大家按着汐歌吩咐各自去忙碌,半个时辰后香菱将离王府的账本抱了过来。
离王府的宝贝金银首饰虽多,不适合运出去买粮草,最方便的还是银票,汐歌翻腾半天,一脸肉疼的表情,账面上的入账多的可怕,夜展离还要养私兵,汐歌是一分钱也不想往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