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学过音律汐歌像天生懂的一般,不看琴谱一首简单的曲子如高山流水,在她指尖与琴弦的摩擦中发出,好听极了。
站在一旁的香菱和莫玉纷纷拍手称“好。”
曲子结束,汐歌触摸着琴弦甚是满意“真是一把好琴,想必二哥一定废了不少心思,香菱替我拿点东西送去给二哥,顺便替我好好谢谢他。”
“是”一想到还能见汐君,香菱的心立马疯狂跳动,眉眼间尽是期待,连忙应下,生怕郡主会反悔一样。
汐歌又弹了几首曲子,让莫玉将琴好生收起来。
——
近几日夜非翎为皇上建行宫的事一直忙碌着,共筹集五万两白银。
马车一路急行停在离王府前,在车夫搀扶下走下马车,男人一身朱红色长袍,黑色披风裹住完美身材,嘴角带着一缕邪魅笑容,不等小斯进府禀告,直接进了离王府。
夜展离正坐在书案前,看着各处送来的军情,边境无异样,今年带头搅了两处匪患杀鸡儆猴,今年冬天其他匪徒果然没有下山抢夺百姓。
进到书房,夜非翎解下披风送到守在门前的小斯手中,很是娴熟的坐在太师椅上,仿佛这是他自己的王府一般随意“皇弟好生忙碌,新婚燕尔怎么不见云清表妹在旁伺候,还是皇弟会心疼人。”
夜展离面无表情,低头继续看着奏章。
没被搭理的夜非翎很是无趣的主动交代来意“如今父皇要建行宫,五弟虽刚大婚,总要为父皇尽一份力吧,还有修建行宫需要人力,五弟的北家军正好赋闲,父皇也说过让五弟的北家军帮忙修建行宫,不知五弟何时将兵权交给我。”
夜展离缓慢合上奏章,让小斯招呼凌白进来。
“王爷,翎王”凌白将红漆木匣送来了书房。
“如果今天皇兄不来,我也会让凌白将五千两白银送到皇兄府中,至于兵权边境随时都有动荡,难道皇兄不知南兵在暗自集结,若真攻打边境到时候是皇兄的责任,还是臣弟的责任,臣弟实在不敢拿天下人的安危开玩笑,臣弟以为皇兄想到一个办法,贴告示,付工钱广招民兵,至于北家军的将士,有自愿者可以论功行赏,皇兄你觉得如何”北家军跟着他赴汤蹈火,他不可能拿跟他拼命的将士开完笑。
让他们去当白工。
以后谁还愿意冲锋陷阵为他效力,谁还愿意加入北家军。
这兵权更不可能随随便便交到一个心术不正的人手中。
“皇弟是真不把父王看在眼里了,如今连圣旨都敢公然违抗”夜非翎脸色明显没有刚来时好看,手指用力收成拳头咯咯作响,上位者的尊容让他强忍着笑容没有当场发作。
“事关北国存亡,臣弟会亲自去向父王请罪”夜展离面色微沉,声音中夹杂着寒霜。
“你亲自去父王拿请罪吧”夜非翎一甩衣袖往外走去,跟着夜非翎而来的小斯抱着装着银子的木匣和披风跟在夜非翎的身后而去。
只有夜非翎自己知道他这话多没底气,他那没用的父王虽然荒唐,却贪生怕死,孰轻孰重不用想就知道啦。
夜非翎马车离开离王府后,一路急行往皇宫而去,路过百姓纷纷给马车让出一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