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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沈云裳传唤吕娴前来。吕娴施礼问安后,沈云裳赐了坐开口问道:“吕掌事与本宫都是熟络之人,怎么我要的东西这么难办?”

吕娴轻声回禀道:“贵妃娘娘想给三皇子裁制新衣,其他都还好只是要求锦袍上绣有团云飞龙图案,僭越了礼制不合规矩。奴婢是万万做不到的。”

“圣上旨意说的很明了,皇三子监国。既有监国权利,穿飞龙图案衣袍有何不妥?”沈云裳看着她反驳道。

“监国毕竟没有正式册封为太子,奴婢也是按照祖制规矩办事,圣上如果知道,第一个迁怒的怕是贵妃娘娘。奴婢也是为了您着想,还望贵妃娘娘见谅!”吕娴微笑看着坐在凤位的沈云裳。

沈云裳以今时的地位早就动了让慕淮信当太子之心,这才借衣袍之事加以试探,听到吕娴此话也只能暂时作罢。吕娴缓缓起身,从在自己带来的丫鬟手中,接过瑶盘恭敬地递了上去。瑶盘是由玉打磨而成的整体托盘,上面刻着牡丹,芍药,菊花,梅花这四种。是尚衣局给皇后,贵妃,妃进献衣物所用。罗清涵小心翼翼接过后又递了上去,沈云裳定眼瞧去原是叠放整齐的裙衫。

“娘娘,这是尚衣局新为您做的天水碧绣金牡丹百褶裙。”吕娴淡笑道。

沈云裳仔细看了一眼,原是每月的份例虽然是叠在盘中,金线织绣的牡丹栩栩如生让她满意至极,越看越欢喜的她不住点了点头。

吕娴见她如此满意心也松了大半,想着也该走了便道:“贵妃娘娘,若无其他吩咐奴婢就先退下了。”

沈云裳点了点头道:“你先退下吧!我也乏了!”

“是!”吕娴刚走出殿内,罗清涵也跟了出来客气的相送。

吕娴走到院内停下转身微笑道:“清涵,六皇子的病可好些了?”

“已经不烫了,贵妃娘娘吩咐挪到了偏殿以方便太医照顾。”罗清涵轻声说道。

“我记得当时跟你一起分宫的还有林相然,今日怎不见她的身影?”吕娴昨日受蒋木檀所托才问起此事。

罗清涵念在以前吕娴教过自己刺绣的情分,这才毫无保留地说道:“姑姑有所不知,上个月贵妃娘娘惦记江良娣有孕在身,临安殿女使丫鬟不够,特将她分配到那里。”

“噢?是吗?”

吕娴再三确认后,罗清涵点了点头。一时间走到了宫门口,吕娴打听到林相然所在,迅速前去藻露殿告诉蒋木檀去了。

临安殿。江月斜倚在贵妃藤椅上,白暂修长手拿着短叉将杏干叉起放在嘴里,慢慢的吃了起来。夏岚走了进来,凑在她身边低声道:“良娣这都第三日,林相然还是无法下榻,要不咱们传太医给她看看。这弄出人命没法向贵妃娘娘交代。”

江月听到此话觉得很有一番道理于是点了点头道:“你到太医院去请叶医使前来。”

“是,奴婢这就去。”

此时叶卿予已从蒋木檀口中打听到林相然在临安殿,恰巧此时夏岚又告知临安殿江月找他,可谓正中下怀。拿上药箱立即往这里赶来,夏岚带他来到殿内,叶卿予问过了安站立后,江月看着叶卿予浅笑道:“早闻叶医使医术了得,祖上三代行医,更是圣上最信任的人。”

“良娣玩笑了,臣着实不敢当!”叶卿予微微低头,客气了一句。

“冒昧的请你来,只因我这里有一名女使患了病已经三日没有清醒,还望叶医使尽力而治。”

“良娣善心,为了区区下人能如此宽厚,当真是圣上最在意之人”叶卿予心里猜到八九分,这个要被治疗的人一定是林相然,虽是如此还得面露平静道。

“夏岚,你带着叶医使过去给林相然看看吧!”随着一声吩咐,叶卿予转身跟着夏岚走出了大殿内,直奔林相然所住的厢房。

推开门,二人进了屋。只见林相然虚弱的躺在床上,叶卿予将药箱放在了圆桌上,夏岚看着转头微笑道:“有劳叶医使了!奴婢外头还有些事要做,就先不奉陪在这了。”

“好。”叶卿予答应道。

他用手边打开药箱,眼睛的余光看着夏岚退出后,快步走到窗前打开了四面纱窗,又将门大开以免引起流言蜚语,为的就是避嫌之举。

叶卿予来到床榻前,用手轻轻摸了下林相然发烫的额头,再用手轻轻搭在她的手腕处开始诊治。林相然在迷睡中嗅到了一股淡淡的茉莉香,这个香味她太过熟悉也只有叶卿予有,她努力睁开眼睛模糊的看到一个身影,即使一个人影她也能看出来眼前的人是谁。

林相然嘴里轻轻的念叨道:“卿予哥哥……是你吗?”

叶卿予一边把脉一边低声道:“阿然,是我!”

他满眼心疼望着躺在床榻上这般的林相然,诊断完毕后他来到圆桌前,挥挥洒洒的写下了药方后又迅速的来到床榻前。

林相然听到叶卿予的声音清醒许多,她努力挤出一丝微笑看着他道:“卿予哥哥,又烦扰你一次。你总能在我危难的时候出现在我的身边。”

“你且不要费心多说话,你伤的很重你知道吗?为什么不好好照顾自己?”虽然很心疼,但也有一丝埋怨在里面。

“对不起……”林相然懂他,她知道叶卿予一直为自己操碎了心,她不想让他担心所以就把自己受的委屈在这一刻一并吞了下去只字不提。

“按时喝药,过几天我找个由头再来看你!”叶卿予轻轻撩拨一下她额头边上的秀发,起身便走出房间来到江月面前复命。

江月胸闷一阵,便站在院中又盯着林相然住所方向静静的看着里面的一举一动,待叶卿予出来后缓步轻盈的走了过去。

“可无大碍?”江月淡淡问道。

叶卿予躬身一礼如实说道:“这位姑娘的病有些重,我已开好药方,每日两次煎熬喝下即可。”

“那就有劳叶医使,还有一事请求叶医使。”

“江良娣请讲!”

江月思索了一下继续说道:“我是初次有孕,总想着能平安为圣上诞下皇子,安胎的太医一直都没有个固定之人。我想着叶医使圣上信任之人医术为太医院之首,可否护我周全到平安生产那日。皇子落地必不亏待叶医使,定有酬谢。”

叶卿予想了想,为了林相然只能半推半就的假意的妥协,打定了主意后便说道:“圣上临行前传有口谕在先,不允臣参与任何宫内娘娘的安胎事宜,等圣上归朝之日在另做打算。臣不敢不从,但今日良娣开口,臣倒有个办法。”

“叶医使请讲!”江月听到口谕也不敢不从,只能顺着他的主意听下去。

“良娣可奏请贵妃娘娘,让娘娘下旨吩咐臣偶尔前来为您诊脉,直到良娣平安生产。”叶卿予想着私下答应原是无用,为了林相然他心甘情愿的往返于临安殿。

一听此话江月觉得甚好,而后连连点头。叶卿予话到此,想着凤鸾宫还有六皇子需要照顾,便告退出临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