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一边俯首弄姿,一边咯咯娇笑道:“姓刘的,你倒是打得一副好算盘,得了我家大姐的芳心,得了她的本命法器,现在又打起我家祖传剑意的主意来了?”她口中虽然调笑着冷不防就纵身刺出一剑,这一剑果然妙到毫巅,不带起丝毫的灵力波动,只在空中形成一条紫色的剑意,迅捷无比的往对方胸口处奔来。
那刘程志显然了解对方的秉性,尽管这女子出招突然,但是他并不惊慌失措,一张脸上露出来兴奋和慎重的表情,手中长剑一晃,同时挽出三朵不同颜色的剑华,一黄、一红、一紫三道剑气往对方的剑意上撞去。
就见一连串剑光亮起,在空中发出一阵脆响,两人各自向后退出三步。
那妇人口中娇斥道:“好,好!你刘家的剑意也是精妙无比,老娘但也不亏!今天就看看是你家的剑意厉害,还是我姜家的剑意正确吧?”
那刘程志原本一张波澜不惊的脸,听见这妇人的话语,顿时垮了下来,苦笑说道:“我刘家的剑意原本就不真实,老夫今天就是来求证你姜家剑法来的!”
说时迟,那时快,眨眼间两个人已经各自攻出十几招来,方圆数十丈的范围到处都被两个人的剑意笼罩。这一片天地之间飞出来四种不同颜色的剑花,姹紫嫣红分外好看!
在两个人乍一交手之际,陈佳豪就察觉出来这两种剑意的不同,姜家的剑法之中,柔韧之中带有坚毅,刚强之外另有轻柔,就好像一条巨龙一般,灵活诡异,令人防不胜防。这或许是因为了她家族中,原本就精通隐匿气息的道法,加诸到这剑意之中,倒也令人别开生面。
这刘家的剑意又有不同,在刘程志的施展之下,手中长剑大开大合,一时好像怒涛投海,惊涛拍岸,一时又像沙场征战,杀气滔天。就好像猛虎下山一般暴虐。两种剑意说不上谁好谁坏,各有千秋,不分仲伯。
但是明明是在同一块悟剑石上面领悟出来的剑意,差别怎么这样巨大?几乎在一瞬间陈佳豪就察觉出来,这两种剑意都不是那悟剑石上面的剑意。
此时突然从西边天际飞来数人,其中正有那刘家的少主,他一眼认出来在旁边观战的那位青年,正是在悟剑山大败自己的那人,口中急忙喝道:“家主!就是那身穿白衣的小子说我刘家的剑意不对!”
随着他的话声,一个六旬年纪的老者怒喝一声:“哪里来的小子,胡言乱语,竟敢妄自评判我祖传剑意!”一道身影,快若闪电笔直往陈佳豪身前冲来!
这人身穿一身黑衣,一头紫色的长发随风飘舞,随着他的怒吼,他脚下接连腾挪,数百丈远的距离,眨眼间被他跨越。人在空中的时候,就从储物袋中祭出一把混身金黄的巨剑,口中大声斥道:“既然你有心想要见识一下我刘家的剑法,老夫今日就成全了你!”
这人的吼声传入那刘程志耳中之后,他身体急退,一下子就退出十几丈远,遥遥看着那威风凛凛的紫发老者,大声喝道:“大哥!这位陈公子乃是小弟的朋友,你万万不可鲁莽!”他知道自己兄长脾气暴躁,向来以家族的名气为重,今天听了侄儿的挑拨,肯定会和那陈公子大战一场。大声凭他对双方两人实力的了解,自己兄长绝对不是对方的对手,在这么多人面前,又是在和自己家族争执了数百年不休的姜家门前,自己大哥如果真的被人打得落花流水,恐怕刘家的颜面再也保存不住了!
那紫发老者看见了他,眼中流露出一丝怒色,口中爆声喝道:“纵然是你的朋友那又如何?论公我乃是刘家的家主,论私,我乃是你的兄长。既然这小子胆敢口处狂言,我今天就让他领教一下刘家的剑意!”
刘程志看见自己劝阻不了自己的兄长,就用着一副为难的神情看向陈佳豪,盼望对方手下留情才好。
陈佳豪心思玲珑,一眼就看破了对方的心思,他微微一笑,先是对那刘程志说道:“道友放心,陈某知道分寸!”他了解一个家族要想保持威名不坠所需要付出的努力,说起来自己和这刘家并无深仇大恨,犯不上直接灭了对方数千年来的声誉。
就在这个时候,那诡异的峡谷之中,也猛然闪出来数人,有男有女,都是筑基期的修为。料想该是姜家的中坚力量了。
这姜家和刘家一向不合,人人都以为自家老祖领悟到的剑意,才是那悟剑石上面的剑意。平日里就经常发生一些细小摩擦,今天看见刘家人大举来犯,一时人人惊疑不定,面楼不善的看着对方。
在这姜家数人之中,有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妇女,此人生的肤白唇红,很是艳丽,她正是姜家当代的家主。一名妇人却是当代姜家堂堂的家主,这也正是姜家素来为人嗤笑的事情。平日里这妇人,并不时常现身,今天事发突然,她无奈之下,这才走出姜家。
这妇人媚眼一转,早已把当场所有人看得清楚,除掉陈佳豪是一个陌生面孔之外,其余众人都是大夏国赫赫有名之辈,今天一起来到这姜家谷外,料想当有大事发生。
那刘程志看见她现身之后,一张脸上顿时显出痴痴傻傻的神情,愣愣说道:“小翠你怎么也出来了?”
陈佳豪分明从他的目光之中,看出来这男子的一腔柔情。他心中好笑,原来这刘程志并不仅仅只是怀疑自家的剑意有误,竟然一颗心思牢牢系在人家家主身上,这可真是上辈子的孽缘呀。
那姜姓家主秀眉一皱,冷声说道:“刘程志这些人都是你找来的?你们刘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
刘程志双手急摆,脸上更是显露出来万分着急的模样:“不是,不是!小翠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大哥他们是来找陈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