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乔盛说着低下了头，过了一会儿才又道：“臭小子，我不知道我做得对不对。但是我真不想你有任何的负面影响。”
余声飞：……
余声飞翘起大长腿，端起茶杯轻轻呷了一口。
并不说话。
余乔盛叹了一口气：“孩子，你的妈妈蓝兰，其实我已经找到她很多年了。”
“因为我找到了她，虽然并没有对外公开，但也没有继续做无用功找下去了。”
说到这里的余乔盛低下了头，半天都不说话。
余声飞的眸光扫过的时候，发现了余乔盛的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掉。
余声飞动了动。
伸出手，想要握住爸爸放在膝盖的手。
但想到雷叶的调查结果，还是冷了下来。
想要继续听听爸爸怎么说。
过了好一会儿，余乔盛才接着道：“臭小子，我就实话跟你说了吧。”
“当我找到你妈妈的时候，才知道她的病情已经恶化了，早已不是产后忧郁症那么简单。”
“她成了真正的精神病患者。”
“这事儿我不想让你知道。”
“我不想世人知道我的儿子有一个精神病的妈妈。”
“要知道精神病也是会遗传的，虽然几率不是很高。”
“我害怕外界给你造成不愉快，造成任何的影响。”
“哎。”
“我也不知道我做错了还是对了。”
“但我坚持不下去了。”
“我不能继续瞒着你。”
“如果我告诉了你的妈妈在哪儿，还让你跟妈妈相见，你就会喜欢我的话，我愿意这么做了。”
“时间很宝贵，我不想你继续恨我了。”
余导演说到这里，又低下了头。
余声飞看到余导演落下的眼泪，心也忍不住跟着疼。
想了想轻声道：“那我妈妈在哪儿？”
其实他已经知道了。
但是他才安置好了雷叶，爸爸就来给他说这些，似乎也很巧合。
为了有利于调查，他必须要稳住。
“哎，臭小子，想妈妈一定是想疯了吧？那你一定要做好思想准备。”
“你的妈妈，我的妻子，在你姑姑的精神病院里。”
“这事儿是保密的。”
“如果你真想去见她，现在就去吧。”
“现在是晚上。”
“晚上行动比较方便。”
余声飞点了点头。
当余声飞与余乔盛走出别墅大厅的时候，兰俊杰想要随身跟随，被余声飞给拒绝了。
“你不用去了。”
兰俊杰看了看余导演后：“是，余董。”
余声飞开车，余乔盛坐在副驾驶。
一直都是一副笑呵呵模样的余乔盛，此刻的神情很低落，眼眸也始终是红红的。
余声飞有些不忍，一边开车，一边伸手握住了余导演的手：“爸，我不怪你。”
余导演激动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臭小子，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余声飞冷冷道：“我说我不怪你。”
余乔盛也紧紧地握住了余声飞的手，激动地点着头：“好好好，谢谢，爸爸知道了，知道了。真是爸爸的好孩子。”
说着眼泪还啪嗒啪嗒落在余声飞的手背上。
就快要到卓然精神病院的时候，余导演看着缓缓停稳妥的车，又紧忙拉住了准备下车的余声飞的手：“等等，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