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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往种种皆成云烟,如今,魏清颂只想珍惜眼前所有。

偏偏有的人不肯放过她,从她初回棠州开始,就像恶鬼一样缠了上来。

如果她不曾和国际刑警合作,一头雾水扎进这蹚浑水,恐怕只会和当年一样,任人摆布,成为案板上的鱼肉。

当然,若真是那样孤立无援,她也不会选择回到棠州,回到这个噩梦开始的地方,更不会有勇气回到陆景明身边。

若没有战胜噩梦的能力,就只会把噩梦带给亲近的人,这一点,她六年前连累养父母举家出境时,就已经领会过了。

见她兴致并不高,陆景明眸光微动,另起话头:“立阳酒店的案子,进展如何了?有在现场找到新的证据吗?”

提起案情,魏清颂这才敛了乱七八糟的心绪,认真回答他的疑问。

“华家父子主动承认了所有罪名,却极力将言家撇清在外,但根据受害女孩们的口供,有一个神秘女人,才是立阳酒店所有犯罪活动的实际组织者,而最奇怪的是,华家父子的口供里,根本没提过这个女人半个字。”

“我怀疑,这个女人,才是将华家父子和言继谦联系在一起的关键。”

“嗯。”陆景明认同地点头,随即又道,“假如你已经知道这个女人的身份,定然不会这么忧虑,是不是在这个环节出了岔子?”

魏清颂佩服他敏锐的观察能力,点头道:“是啊,不仅当天的监控全被破坏,就连从酒店带回的电脑里,也根本找不到任何影像资料,很明显,她早就给自己留好了退路,销毁了所有可能暴露她身份的证据。”

陆景明微微皱眉:“这的确很棘手,技侦那边有办法恢复吗?”

“办法倒是有,陈晋也第一时间把硬盘提交过去了,但是他们技术有限,恢复硬盘里的资料,最快也要三天。”魏清颂满脸无可奈何,“三天,那女人恐怕早就逃到大洋彼岸去了。”

陆景明沉吟一番,忽而笑道:“专业的事,自然还得让专业的人来做。”

魏清颂一下就明白他说的是谁,懊恼地“啧”了一声:“是啊,我怎么把他给忘了,我这就让陈晋去跑一趟。”

“嗯,越快越好。”陆景明看着她飞快在手机键盘上跃动的手指,陷入沉思,半晌,又提醒道,“听你描述,就知道那个神秘女人心思极其缜密,反侦察能力极强,这样的人,未必会在已销毁的硬盘资料里留下证据,恐怕不能光指望硬盘,还得另寻他法。”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魏清颂正好点下发送键,听到他的话,立马坐直身体,“听说省厅有个非常厉害的画像师,善于将证人的语言转化为形象,我把所有受害者的证词整理到了一起,让王局帮忙牵线搭桥,请那位画像师帮忙画像,不过,这也需要等待,不是一时片刻便能完成的工程。”

“除此之外,小宋那边也带着人没日没夜在查监控,酒店现场的监控虽然被破坏,但周围道路的公共监控是能调取的。”

“同样的,这个工作量也很浩大,他们需要查看成千上万份监控视频,试图找出当日事发前后从那个路段经过的女人,再对比不同日期反复出现在相同路段的人,其中不乏有每日经过这段路的上班族。”

说到最后,魏清颂只皱起了眉头感叹道:“想要找到她,真的很不容易,所有能想到的办法,大家都在努力尝试了,只希望最后不要白忙活一场。”

要找出这个神秘女人,已经很难了,然而他们面临的难题,并不止眼前这一桩。

“还有,那个开枪打死周大虎,又打伤你的人。”魏清颂垂眸看了一眼陆景明的伤口,神情越发凝重,“陈晋带人对现场进行过勘察,没有什么有价值的痕迹,脚印、指纹,通通没有留下,只找到了两枚弹壳,已经送检了,检测结果还没出来。”

“我也问过苏珊和小雅,她们对酒店里藏有枪械一事并不知情,更说不出来,会是什么人能在暗地里开枪打死酒店的打手头子,那些小喽啰对此事也是一问三不知,只知道哭爹喊娘地求放过。”

面对如此复杂的情况,魏清颂只觉得太阳穴隐隐作痛,嗓音也更低沉:“陈晋在审问华家父子时也提过此事,然而他们只是一味认罪,细问他们究竟做了什么安排,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甚至连周大虎手里的藏枪型号都不知道。”

“所以,我认为,无论是周大虎的枪,还是躲在暗处开枪那人手里的枪,都和华家父子没有直接关联,恐怕也是那神秘女人的手笔。”

这也越发说明,只有找出那个女人,所有难题才能得到答案。

陆景明静静听她说完,忽然问道:“说起画像,你不也是犯罪心理领域的佼佼者吗?何不做出侧写,缩小搜查范围?”

魏清颂早就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垂眸道:“但我终究也只是个普通人,会被七情六欲所干扰,脑海里想的东西太多,心里又时刻牵挂着某人,想要静下来思考时,思绪很快就跟着灵魂飞走了,无法再冷静理智做出判断。”

“初次和我对话时,我的老师便觉得我与众不同,足够理性,又能敏锐地洞悉所有细节,拥有觉察犯罪因素的天赋,如果他现在看到我这样,为了一个人而变得慌乱无措,恐怕也会感叹自己当初看走了眼。”

她语气略带几分自嘲。

这也是她的难题,在有关陆景明的事情上,她总是感性胜过理性。

“我今天来,原本也是想着,有你从旁提醒,我总能保持清醒,也许会从已有的线索中推断出新的结论,没想到会撞见刚才那一幕,现在可好,我的心只怕是要更乱了。”

还未等陆景明说出安慰的话,魏清颂忽然想到什么,声音急促起来:“对了,关于我的资料,陆叔叔是从哪里拿到的?”

她脑海里闪过段文澜文质彬彬的面容,还有当日段文澜和言韵在一起说话的场景。

提及此事,陆景明眸子里也冷光乍现,见魏清颂询问地望过来,眼神又变得柔和。

“那你大概是来得晚,没听到多少,这个问题,我也问过他,他只含糊其辞搪塞了过去,并没有和我细说。”

陆景明还以为她是在意陆长柏那些难听的话,便宽慰道:“你不用把他的话放在心上,你是我认定的人,这一点,任谁也无法改变,在我这里,你比任何人都重要。”

魏清颂微微一怔,这突如其来的情话,让她不由得面颊微热,心底暖流划过。

还有什么事,比坚定无可动摇的爱更打动人心?

但她此刻问这个问题,并非计较陆长柏的态度,而是担忧,段文澜和言韵,究竟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