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郭亭拖长尾音，然后上下仔细审视黎早早一番。
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变漂亮了呢。”
末了，她又稍稍收起笑容：“也变勇敢了。”
“以前，你可是连喜欢迟暮这件事都不敢讲出口。”郭亭将一小块蛋糕放进嘴里。
“是啊。”黎早早浅浅舒一口气：“以前年纪小，觉得默默喜欢别人的那个自己很卑微。现在才明白，每个人都一样，都值得被爱。”
说这句话的时候，黎早早脑海里浮现出裴舟白大神乘着夜色，温柔对她讲出的那句话。
他说：“早早，没有人是完美无缺的，这个世上的每个人都值得被爱。”
…
“当然…”黎早早继续道：“有时候的勇敢是因为某些事情不再是自己的软肋。”
“嗯…？”郭亭。
“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觉得对方是自己的整个蓝天，自己渺小的不像话。”
“等到某一天，自己突然有勇气把天空戳一个洞，无非是觉得头顶的这片天空不再是想象中那般浩瀚了而已。”
“所以…？”郭亭问着下文。
“现在的迟暮于现在的我而言，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同学，仅此而已。”
“至于其他…我想，大概是你多虑了。”
黎早早刚说完这句话，手机就响起来。
因为她们所在的位置距离门口和洗手间都有些远，再加上四周又都没有人，所以黎早早跟郭亭示意之后就直接在座位上接通了电话。
“喂，学长。”黎早早低声的同时，音色不自觉的放软。
“在外面？”电话那端是裴舟白的声音。
“对，跟同学在咖啡厅。”黎早早如实回答。
“怎么了？”
“我有同学在研招办老师那边帮忙，他们今天下午开始给夏令营选出的优营发送预录取邮件，你记得看自己的邮箱。”
“这么快？”黎早早将手机拿下来看了下今天的日期。
“今天才二十六号，去年不是一周之后才出来的优营名单吗？”
“今年比较快。”裴舟白再次强调：“记得看邮件，有消息记得告诉我。”
“好，谢谢学长。”
“嗯，我这边车要到站了，挂了。”
“好。”
...
黎早早挂断电话之后，随手翻了一下自己的邮箱，空空的什么都没有。
“唉，希望顺利收到邮件吧。”黎早早暗暗祈祷。
“学长？”郭亭有些好奇，“我刚看见来电显示的是裴舟白，你和他....”
“哦，裴舟白是我的直系学长。”
末了，又补充：“我也是昨天才知道，他就是高中的时候和迟暮一起打篮球，腿部受伤的那个人。”
听到这句话，郭亭的反应有些古怪。
“你以前不认识他吗？”
“以前？你是说高中的时候？”
“对啊。高三放寒假那一天，我和迟暮骑电车路过咱们学校小吃街那一块儿，看见你拉着行李箱和裴舟白坐在路边的长椅上。”
“对。”郭亭又仔细想了想，肯定道：“那时候裴舟白因为腿受伤，坐着轮椅。你背对着马路，我没认出来，还是迟暮告诉我说长椅上的那个人是你。”
“是有这回事儿吧？”郭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