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早早现在脑子里空白一片，哪里知道要回答什么？怎么回答？
迟暮见黎早早没有答话，右脚向前逼进一步。
“说话啊？以前，你不是最能说了么？嗯？”
黎早早紧跟着后退一步，后腰紧紧地贴着洗手池的边沿。
凉凉的触感顿时传遍全身，拉回了一点游走的理智。
迟暮见状，脸色又沉了些。
“这么怕我？”
迟暮说话的时候，又向前一步，就差将整个身子压过来。
不认识迟暮的人，恐怕不会想到面前这张脸在高中时期，几乎时时刻刻挂着欠揍的贱笑。
就连他打篮球撞破了脑袋，都没有露出这般阴沉的表情过。
黎早早退无可退，只好皱眉道：“你喝醉了。”
由于迟暮一而再再而三的靠近，黎早早周身已经被酒气包围了起来。
任谁都会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喝醉了。
不然，他为何会放着漂亮的明星女朋友不管，偷跑到这里来，跟她说这番话。
“喝醉了？”
迟暮闻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那张阴沉的脸陡然扯出一抹笑。
三分冷意，七分嘲弄。
末了，他将身子倾斜过去，目光紧紧锁住黎早早那张无措的小脸：“早早，我很清醒。”
说话的时候，浓烈的酒气扑打在黎早早脸上。
以至于连她都觉得有些晕晕乎乎的。
但除了晕晕乎乎之外，更多的是一种手无足措的慌乱，还有莫名其妙的恐惧。
这样的迟暮，她不曾见过。
阴郁的有些害怕。
下意识的，黎早早想要偏身逃离这个地方。
可迟暮先她一步做出动作，长臂一环，便将她紧紧的圈在了怀里。
被禁锢的黎早早慌乱的想要叫喊。
但迟暮快速的捂住她的嘴巴。
“唔——”
“嘘——”他说。
“你再喊，所有的人就都知道了。”
这一句果然奏效，黎早早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但她并不想任由迟暮这样下去。
这样，总感觉她是那个和别人偷qing的小三。
“你先放开我。”黎早早小声。
生怕洗手间里有人突然出来，或者外面有人突然进来。
还好，一切无恙。
“别怕，我就想抱抱你。”
迟暮将下巴枕在黎早早肩上，手臂收的更紧了些。
健壮的肌肉硌得黎早早的大臂生疼。
“骇——”黎早早长叹一口气，试图语气更柔和一些，“迟暮，你先放开我好不好。”
高中时候的迟暮，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按照黎早早的逻辑，她的话一说完，迟暮至少会将臂弯松一松。
或者，先让她的手臂自由些。
可几秒钟过去了，没有丝毫反应。
黎早早有些着急了。
“迟暮！”她压低嗓音，但明显能听出来她有些生气了。
哪知，迟暮突然道：“早早，我们和好吧。”
“啪！”黎早早觉得自己心脏漏掉一拍，脑子晕晕乎乎的，像是在做梦。
没有人知道，迟暮的这句话，她曾在梦里梦到过多少次。
“什...什么？”黎早早怕自己听错了。
“对不起，我当年一直以为你和慕月星在一起了，所以才赌气没有主动和你讲话，还故意接近郭亭，想要让你生气。”
“今天我跟班长一聊，才知道一切都是我理解错了。”
“早早，我知道你还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也喜欢你，从高中到现在一直喜欢的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