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素英差不多一夜没睡,她一直在等儿子把车开回来。
可是,等到凌晨一点多,李建民还是没有把车开回来,林素英担心了。
她想出去找,被丈夫拦下。
“你担心什么,建民又不是没有分寸的人,红梅心情不好,说不定带她去了市里转转。”
正是因为这话,林素英才没有出门去找人,也在李保国的安慰下渐渐睡去。
直到凌晨三点多,鸡啼声吵醒了她。
睡了一觉,林素英显然有了精神,她再也忍不住拿着手电筒离开。
她看着自家的自行车停在了公共大庭,立即便迅速朝往陈家,叫了许久没人应声,才会大棚。
“红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把温控修好的?”林素英急问。
她还担心村民会闹,会让陈红梅去背负客户的定金。
现在,她心中的大石终于落下了。
“娘,是这样……”
“红梅,还是我来说。”
李建民制止陈红梅说话下去。
陈红梅看着他,朝他微微一笑。
“建民,一个谎言需要用无数个谎言来圆谎,何必呢,还是实话实说。”
接着,陈红梅告诉林素英,她昨晚在睡觉,是她爹娘保佑。
她把纸扎人的事说了一遍。
林素英也到温控室门口用手电筒照向纸扎人。
啊……
林素英吓得叫起来。
李建民赶紧把她搂在怀中,“娘,别怕!只是个纸人。”
林素英手拍了拍胸口,做了个深呼吸,很快调整了心态。
“要放个纸扎人也该会放个这么丑的,还是换了吧?”林素英说。
人过世,家属会烧纸扎人,这是他们镇的风俗,林素英见过不少纸扎人。
她知道这种凶狠的纸扎人是给那种做了很多坏事的人,想让他在另一个世界受到纸扎人的保护。
天渐渐亮了,看纸扎人也越来越清楚。
陈红梅看着不远处的纸扎人,嘴角边洋溢着一丝笑容。
“娘,我们的大棚,温控是遭到有人蓄意破坏,自然要这种凶狠的纸扎人镇场,你看,我们的温控好了,说明这是我们的福将。”
“对,对,这是我们的福将。”林素英附和着。
这时,远处传来一个声音。
“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林素英立即对陈红梅一笑,“村长来了,肯定跟我一样,吓了一大跳。”
陈红梅笑道:“我们也是一样,走吧,我们去找村长。”
见了村长,陈红梅他们又像跟林素英解释时一样,跟他做了解释。
不过,他看了纸扎人后,很不肯定把这个还摆着。
“红梅,纸扎人就不必摆着,看着怪吓人,怕会吓会了客户。”
“不,村长,这纸扎人是我们大棚的福将,是可以镇住坏人,好人是不会怕它。”
村长立即拍手叫好,“对,好人是不会怕这些。”
村民们都沉浸在大棚能给他们带来财富,对于陈红梅的解释,对于纸扎人,他们根本不在乎。
不过,到底是谁弄坏了温控,一直没有查出来。
陈红梅坐在木屋,看着不远处的大棚,脸上的笑容在瞬间消失了。
“到底是谁这么有能耐?他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