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云倾的话音才落,李兆丰身后就走出来一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他手腕一抖,下一瞬,他的手指尖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
见状,陈悦麟彻底傻眼了。
不等那人弯下腰来,陈悦麟声嘶力竭道:“你们敢动我!你们知道我是谁的儿子吗?陈家你们惹得起吗?”
但那个保镖对他的话没有丝毫的反应,眼看着就已经弯下腰来,看到那明晃晃的匕首,陈悦麟用力想要扭转身子从地上挣扎着爬起来,奈何他的后脊梁被李兆丰踩的死死的,他根本就动弹不了。
这时候,顾云倾却道:“等等。”
闻言,陈悦麟明阿瑟一喜,以为顾云倾也是个欺软怕硬虚张声势的家伙。
他就要嘚瑟起来,却听顾云倾又道:“这么说,你这次这么做,也是陈言诺和赵沫授意的?”
一提到陈言诺,陈悦麟就有几分火气道:“就老头子那点儿胆量,还会授意我?”
听到这句话,顾云倾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一抹嘲讽的弧度,他继续道:“好,很好,那你就一人做事一人当吧。”
说着,顾云倾给那个保镖递了一个眼色。
见状,刚刚才松了一口气,正做好准备要得意洋洋的起身的陈悦麟道:“你们敢!敢得罪陈家,以后你们都不可能活着走出A市!有本事你们就杀了我,不杀了我的话,我要让你们不得好死!”
眼看着那匕首已经近在咫尺,顾云倾却丝毫不为所动,那保镖的手已经探了过来,准备要撬开他的嘴,陈悦麟这时候蓦地服软道:“何晓玥,不对,姐姐,你救救我啊,我们是亲姐弟!”
“住手!”
何晓玥终于忍不住出声,她身体这时候也才恢复了一点儿力气,在顾云倾的授意下,那个保镖住了手,何晓玥从顾云倾的怀里探出了头来,看向陈悦麟道:“你刚刚说什么?”
一看说动了何晓玥,生死面前陈悦麟也顾不得许多了,他直接像一条摇尾乞怜的狗一样对何晓玥乞求道:“姐姐,我以前错了,都是我的错,你看在我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液的份儿上,能不能饶了我这一回,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从陈悦麟的口里听到“姐姐”两个字,直让何晓玥恶心到想要将早上的饭菜都吐出来。
在此之前,他可是口口声声叫着她“贱人”。
看到他这个样子,何晓玥的嘴角划过一抹笑意道:“我可不敢同陈家公子攀关系,刚刚的一幕你觉得,你应该怎么补偿呢?”
闻言,陈悦麟道:“只要你原谅我,我什么都可以给你的,爸爸给我的股份我都可以让给你一部分。”
在陈悦麟说这句话的时候,李兆丰在何晓玥眼神的授意下,挪开了脚,一得了自由,陈悦麟立即从地上爬了起来。
不过,不等他站起身子来,却听见何晓玥道:“这屋子里的设备都已经准备好了,不用怪可惜的。”
陈悦麟一时间还没有听懂何晓玥的意思,何晓玥已经转头看向李兆丰道:“他给我用的什么药,加重双倍的剂量,另外……”
说着这里,何晓玥顿了顿,她冷哼了一声才道:“在流光找一些同性恋应该不难。”
李兆丰何其真聪明,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他点了点头,转身就吩咐人去办了。
陈悦麟愣愣的看着窝在顾云倾怀里的何晓玥道:“姐姐,你……什么意思?”
何晓玥直接无视他的伪装,直接道:“现在我上不了明天AV的头条了,那就让弟弟去也好,总不能浪费了这些东西,你放心,他们会找人好好伺候你的,等明天放到了网上,你就可以欣赏一下自己的媚态了。”
“贱人!”
陈悦麟被何晓玥的这一番话彻底激怒,再控制不住他的情绪,直接咒骂了出来,并且提起步子就要朝何晓玥抓去,顾云倾怎么可能让他得手,不等他走近,顾云倾一脚将他踹飞,然后给李兆丰使了一个眼色,让他好好“陈悦麟”,见李兆丰点头,顾云倾这才抱起了何晓玥大步朝外走去。
何晓玥在离开的时候,还对双眸里泛着绝望的陈悦麟笑了笑。
只是她的笑意并没有到达眼底,反而泛着冷意和残忍。
不等陈悦麟继续开口咒骂,顾云倾已经抱着何晓玥离开了这噩梦般的包间。
一路下了电梯,一直等到顾云倾抱着何晓玥上了房车,他都能感受到她身体在瑟瑟发抖。
刚刚在陈悦麟面前那般镇定和强势也只是装出来的,到现在何晓玥都在害怕,如果顾云倾再晚来一分钟,陈悦麟就已经彻底毁了她!
顾云倾一直都抱着她,上了车之后都没有放手,他将西装紧紧的裹着何晓玥,双手环住何晓玥的身子柔声道:“不怕,我在这里,没事了。”
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带着致命般的吸引力,这时候在何晓玥听来格外的温柔缱绻,带着神奇般的安抚作用。
何晓玥的慌乱和无措也在他声音的抚慰下逐渐褪去。
最后,何晓玥深吸了一口气,完全恢复了冷静,她抬眸看向这时候正认真的看着她的顾云倾道:“你会不会觉得,我今天对陈悦麟做的有些过分?”
一旦过了今晚,陈悦麟也会遭受到毁灭性的打击,明天各大媒体头版头条肯定是陈悦麟在夜店同几个壮汉NP的场面。
不过,何晓玥一点儿都不后悔,更不心慈手软。
即使,她同陈悦麟有血缘关系,但在陈悦麟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之后,何晓玥对他就只有恨了,她只不过是以牙还牙,如果陈悦麟够惨的话,那也是他咎由自取。
只不过,她不知道这时候顾云倾的想法,她怕顾云倾会觉得她太冷血残忍。
现在的她可是顾夫人,做事还得要多方考虑,不再是只做自己。
听到她的话,顾云倾的眸色骤冷道:“过分?”
话音才落,不等何晓玥开口他冷笑一声才道:“那你是不知道什么叫做过分,我本来是打算割了他的舌头,打碎他的膝盖骨和命根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