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公,你们夫妻六七年了,你还不知道他那性格?刀子嘴豆腐心,他不爱你,他能给你们楚家巴心巴意地养那么一堆小蚂蚱?说白了,你生了,还不都是他一个男人在盘?他这么辛苦为的谁啊?还不是想给你楚家多添孩子,不喜欢你,就不给你碰了!”柳金蟾眼睛骨碌碌一转,这开口劝的话一出口,立刻让楚天白又欢喜了:
“我想啊,他一个男人,成日围着孩子围着你转,他能有什么坏心眼呢?你好,孩子好,才好不是?”
楚天白更觉心花怒放了,刚还气得像包子的脸,立刻笑出了楚大傻的招牌呆。
这边,柳金蟾是哄好了,但……目的还差一半呢!
“所以,我想,你相公只怕还当他表姐是为他好,是指点他和你把小日子过得再甜点儿,他那知哪是他表姐的坏心眼,目的是为了整你呢?”柳金蟾杀人不用刀啊,“毕竟,他只是个男人,哪有你这个当女人的聪明呢?你说是不是?”
楚天白立刻在墨儿诧异的眸光下点头如捣蒜:
“还是柳金蟾看事最明白了,我相公啊,就是这样的,人家说一就是一,他满脑子就只有生孩子养孩子,然后抓小狐狸精。外人啊,挖个坑骗他跳,他还真往里面跳——
我不在,他就抱着孩子哭,可愁人去了!不过嘛……”楚天白嬉笑着又忽然幸福地挠了挠头:
“他虽然又凶又恶的,但私下里对我也是真的好——算了不和他生气了。都是他表姐坏!”得闲,立马收收她!
“对对对!”柳金蟾秉持着自己不破坏人家家庭的原则,继续对楚天白洗脑。
墨儿则在一边咋舌,她今儿算是明白,什么叫做知己知彼百战不殆了,柳金蟾居然连傻子都能哄得团团转啊!
不过问一句真心话,墨儿现在这心里啊,还是觉得柳金蟾好:
即使是为自己的利益争取人脉,柳姐姐也始终不会轻易去伤害任何无辜的人,甚至……她明明连自己都保护不了了,却还始终处处为人着想,仿佛她保护弱者,已经成了她一种可能她自己都不曾觉察的习惯了。
明明……明明哪个正被柳姐姐惯性保护着的人,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他曾经受过柳姐姐这些看似不起眼,却总能化险为夷的的恩惠!
若世间真有因果,墨儿祈祷上苍,也能让柳姐姐和柳姐夫总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总是以自己最大善意对待这个世界的人,墨儿希望自己也能保护她。
一天总是晃得快,男人们年少时斗得跟乌鸡眼似的,而今都嫁了人当了爹,年少的锋芒也渐渐收敛成一种成熟,自小就跟山中二虎一般的北堂傲与璟公主战蛟,此刻也不忙着争奇斗艳了,全全神贯注地被肖腾洗脑——
干嘛呢?
“这个西域新品你们都闻闻,据说是制香师特意为咱们男人调的,遮盖体味最是好!”
上山什么忘带,也始终不会忘带他的瓶瓶罐罐的肖腾,敬完香后,又开始搬出了他的宝贝们开始赚二金主的钱了。
“闻着也不觉怎样!”
仗着自己就是霸道无礼的战蛟,抬手第一个就先北堂傲一步抢了肖腾手中小翡翠瓶,无视对面北堂傲不爽的脸色,闻得这叫一个洋洋得意。
“这个啊,是让女人们闻的,哪是给咱们男人闻的,可惜我手上也就这么一小瓶,不如我倒些你们拿回去今晚上试试?”肖腾说着就令身后的招财掏出早就备好的小瓷瓶准备送试用装:
“记着,这个啊,就沾这么几滴,淡淡淡轻轻抹点在耳后,然后袖口,还有就是袍子这下摆,据说走起来,女人们闻着就连你们走动时的味道都是一阵阵的香。
而且我这还有好几种味道的,你们都可以试试,看哪种最合适。”
为避免北堂傲心里不爽快,肖腾状似将另一种味道的玛瑙瓶双手捧给了北堂傲。
“这玩意不会人没还没吸引来,就先被薰跑了吧?”璟公主反复研究着瓶子里的味道,神情难掩担心,“我那驸马,比狗鼻子都灵,厨房里藏了一碗冷了的蒸蛋,她都能翻得出来。”
“那些涂抹得淡些。像这样,我孩子娘,你们也知道是个书呆,但我最近抹了这个啊,她总是不经意地就靠了过来,你们说奇怪奇怪?”
肖腾此话一出,听得刚还漫不经心,一脸兴趣缺缺的男人,立刻眼神都不由自主地悄悄亮了起来,一个个的手也不禁将肖腾奉上来的瓶子一一纳入手中,末了还不忘又问:
“就这几种味道?”
“恩,暂时就这几种,要是喜欢,日后有了新的,我再拿给你们都试试。”肖腾眼见二位小财神动了心,立刻又拿出他预备好的另一件宝贝,这推销得叫一个卖力啊,但别以为他们三个男人顾了眼前,就顾不了孩子们。
这一会儿啊……
“爹,肚肚痛痛!”带孩子最细致的北堂傲,时不时就有孩子钻进他怀里撒娇要爹爹要揉小肚肚。
北堂傲是个溺爱孩子的,可谓是有求必应,三个孩子轮番来,他就轮番揉,半点不耐烦都不见,直叫对面多年未见他的璟公主惊得凸了眼,立刻也想他的娃儿们也来撒撒娇。
可璟公主一扭头啊,他的娃儿们这个地上滚了一圈爬起来,哪个狗啃泥摔了倒栽葱也能小屁屁一把撅,立刻爬起来继续追着他们造成了大泥人的姐姐楚楚跑,跑得小屁屁溜溜圆。余下两个刚学步不久的,也不甘示弱,跑着跑着摔了,没人扶,肥狗狗般滚出七八圈后,又一骨碌爬起来,继续追着他们姐姐去了。
璟公主吞吞口水,能说什么?唯一端庄得像个贵族的,也就只有他家刚过门来的贵婿骁公主了,整个人嘟着嘴像头小牛般,被公主府的管事们团团困在屋内句句:
“殿下、殿下,使不得,使不得啊!”
“殿下、殿下,您金尊玉贵,岂能玩这些个不上台面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