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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妻主难为:刁蛮将军嫁进门 > 第279章 夺夫之恨:终究不是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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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9章 夺夫之恨:终究不是一句话

肖腾自认他和墨儿还是新婚,于礼于法,怎么也轮不到他刚出嫁的一个年轻男人,来干这等……

怎么说就是没相公,也该让下人们来干的事儿吧?欺负他肖腾是商人的儿子不懂大家规矩么?他肖腾可是北堂府请来的教养爸爸亲自教导长大的……

当着人,因着是拿拐杖,肖腾不好直接驳回尉迟氏的要求,而且此刻也没让他来直接扶,所以……他只能暂且忍下,肃了脸,下意识地回眼扫了墨儿与婆婆孙梅一下——

但墨儿别说回头了,就是眼皮都没动一下,独有婆婆微微皱了皱眉头,隐隐透着不悦。

肖腾自然知道墨儿是疑了他,当他愿意得不得了……心里委屈得不行,还不能人前发作,只能接了拐杖出来,随手就递给了门外等着的进宝,进宝嫌脏抬手又甩给了二等仆从,另给了随嫁来的下等婆子。

雨里来雨里去,忙里忙外累了半日还不得好,肖腾心里委屈得跟什么似的,偏还有苦没处诉,就捂嘴托辞恶心晕船不适,匆匆回了自己和墨儿的舱房,等墨儿一会儿回来,大家把话打开了好好说道说道,别大家憋在心里,都难受。

肖腾就这么躺在舱房里兀自生气,觉得自己就是管得多错的多,越好心越没好报,既这样,大家以后就都硬着心肠,白皮黑脸地过!

墨儿这呢?

尉迟氏她们前脚一出门,孙梅合了门,便让墨儿站起来坐着说话了:“墨儿啊,是怪娘吗?”

墨儿一听娘这话,立刻不好意思起来:“娘……”

“别说——娘知道,是因为馨儿……娘——也是没办法……你爹他……”孙梅脸上露出为难,“馨儿家又……”

墨儿立刻低头:“墨儿知道!”娘惧内呗!至于馨儿家到底怎么了……墨儿想,就是全死了,她也是心软不了的——

夺夫之恨,终究不是一句话,几段眼泪就能掩盖得过去的,成日里装孤儿,无父无母博同情,在她这里只有死路!

“还是……容不下吗?”孙梅低低低地轻问,眉头紧皱,其实她也容不下,自然也就不勉强女儿了。

“柳姐姐说,绿云罩顶一事,是个女人都会切齿,墨儿别说容不下她,就是气不过拿她见官,要她的命,也是再合情合理不过的事。”

料定门外定有偷听者的墨儿,可不要再像过去那么唯唯诺诺,在书院时,柳姐姐就和她说过,家族之事,装傻是一回事,可不平之事,一忍再忍,就无需再忍——

她们长辈以势压人也好、蛮不讲理也好,但胸中愤懑之气都当吐来与人知道,有理有据地为自己据理力争,方才让人知道我等心里就跟明镜似的明明白白,来日反目,也要反得大家人心里明明白白的,方不会事后,受害的自己反落人口舌。

墨儿觉得自己输就输在了这点上,自认争不过,就一直哑巴吃黄连处处自以为以退为进,结果呢,爹和馨儿这么堂而皇之地得寸进尺、一欺再欺,逼得她无路可退,画地成牢,作茧自缚——

被戴了绿帽,还得挨不是,皆是愚孝、怯弱之错。

果不其然,墨儿这声不高,却字字在理上的话,当即让门后“咚”一下传来一声某人不慎撞在门上的声音。

孙梅想也不想,当即起身就拉门要看是谁。

墨儿却坐在那儿脸都不转,能是谁,她心里真就跟明镜似的,只脸上冷得一阵阵笑、

果然,门开口,墨儿不看也听见了娘略带不悦的一声:“你……”

“为夫什么?这关上门说话,门口也不怕有人,为夫不亲自守在这儿看着,还能让下人们听了去?”

墨儿爹尉迟氏理直气壮的声音从门那头传了来,墨儿甚至能感觉到他爹的眼在不经意扫过了她,而她就佯装没听出是谁般,继续保持着正襟危坐的姿势,纹丝不动,眼皮也不抬

——父慈女孝,是孙家家训上的话:

父母不慈,却要儿女愚孝,柳姐姐说,这是扭曲人性,教人虚伪,逼人心里变、态,大可不必真往心里去,都是面子上你敷衍我、我敷衍你的事,认真就输了!真情换真义,假情换假义,等价交换,童叟不欺!所有的人都生而平等……

她墨儿就是太认真,才一直一直这么心里委屈难受。

墨儿抿着唇,不解是何时,柳姐姐不过是随口说说的话,怎得就这么深深地印在了她的心底,好似……这些话都是为了她而预备的,她也知道柳姐姐的话都是大逆不道,但……

她就是觉得这些话才是她十几年来真正想听的,是穷尽所有书本都不能解答她心里委屈的真正答案——

看来不是读书无用,而是读书当读精髓,同时还当和柳姐姐说,不要让书牵着自己的鼻子的走,书无非一把无形的剑,自己才是主人,人,一定要有自己的判断,不可人云亦云,圣人就未必都是对的,她说得只是她的经验,或者是她为了流芳百世、歪曲现实的编出的一堆大道理——

许多,她自己很可能都做不到,不过投世人所好,杜撰之。

所以读书,当活读活思活想,自己做判断……

墨儿想着想着心内不禁一阵小激动,好似忽然发现她原来读的书都是真正的读书,待要重新理出一条思路来,门外一个声音打碎了她的片刻涌起的巨大喜悦:

“理是理,但理外还有情,难道为个男人,就连手足情都没有了——真正是色令智昏……”

墨儿肃身,转向尉迟氏恭敬鞠躬:“爹教导的极是,但墨儿心中有一疑问,想请教爹爹。”

尉迟氏和孙梅俱是一愣,不解墨儿何以进了一趟书院,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不说变得有礼有节了吧,单说这礼数还真是……

他们夫妻苦口婆心教了墨儿十余年,都没见收效有这数月的一成!

“……说来听听,只怕你爹我答不上,你娘也能难得有这么一个机会,拨冗教导你一番。”尉迟氏近来心里大不满孙梅过度袒护墨儿,不顾人情撵馨儿的自私自利之心,说起这话,便不免有些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