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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天书吧 > 都市言情 > 妻主难为:刁蛮将军嫁进门 > 第63章 阴曹?又或者地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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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阴曹?又或者地府?

然……

后面一片漆黑,别说仙子,就是蚊子都看不见。

“我……我我!”

孙墨儿回头不禁忙要解释这情景纯属误会,她要走了,但……她不出声悄悄溜还好,这一喊吧,对面的雪肤仙子哥回了头——

这一回,墨儿傻了:

这不是她腾哥哥吗?仙界美人也太……像凡人了点儿哈!亏她刚还以为刚才那位老仙人是因为年纪大呢!

墨儿挠挠头,不解怎么老仙子的许她的人成了腾哥哥的模样?还是老仙子一眼就瞅出了她的心上人是腾哥哥,所以就特意派了个和腾哥哥一模一样的仙子哥送她换她的腾哥哥?

墨儿再想想,这不对,应该是相由心生,就是刚才那位老仙子说得,她孙墨儿心中只有腾哥哥,所以她此刻眼中看见的美人,自然也就是腾哥哥——

而非鹅蛋哥什么的!

反过来,如果她喜欢的是鹅蛋哥,可能在这太虚幻境里,她第一眼看见的男人就是鹅蛋哥!

墨儿兀自在那里脑袋歪过去,又歪过来地瞎磨叽,就跟中了邪似的。

这边——

肖腾也吓了一跳,他趴在浴桶里,正在加热水,谁想,热水刚下来,墨儿就被闺房公公一把送了进来,这这这……

肖腾顿时脑中一片空白,把闺房公公那套给忘了个干干净净,那么墨儿在前,他该说什么什么?

“你来了”?肖腾努力地想要想起他才背了足足十余遍的词,无奈现在是一个字都想不起来,那现在怎么办?干啥?

肖腾急,招财几个更急,全没准备好呢?

那头的闺房公公就对着他们猛抬手,这抬手是什么什么意思?

肖腾观摩了会儿,觉得兴许是让他出浴桶!但……将就这么出来,他男儿家的脸面要怎么放?

肖腾嘟着嘴很是犹豫——这是要干嘛呢?也太太太……那个了点儿!仍站在浴桶里继续望闺房公公。

面对那样的书呆,闺房公公能知道该干嘛?不敢说他也没办法的他,索性就按照原计划,比着美人沐浴的动作,尽管有没有收效,他完全没把握!

无奈,闺房公公动作幅度太小,肖腾只看见了他两手上上下下——这是要他直接起来?

肖腾想哭,但……为了他明年正月能当爹……北堂傲说,舍不下肉,套不来狼!

“哗——”一阵水花四溅。

肖腾横了一颗颤抖的心,裹上雪白的羊羔毯,赤脚踏出浴桶,踩上软软的波斯地毯,然后对着一人高的西洋镜,缓缓缓地任由身上唯一的遮挡物滑下肌肤,一阵战栗就这么如电光火石般令他的身体为之一窒——

他居然就在镜子里看见了两手笑着小嘴的墨儿。

接着……硬着头皮,舒展四肢,修剪指甲、去体毛、擦香乳、抹茉莉花油……

再一件件地披上嫁衣、上妆——得禄还不忘在肖腾额间画上而今京城贵夫们最爱的朱砂莲,哗哗哗的宝石在寂静的夜发出清脆的响,一切静得几乎能听得见人努力屏住的喘息。

一个男人的正经梳妆至少一个小时,而定新郎妆嘛,没三四时辰能出得来?

一想着此刻指不定都在桌上打瞌睡的老爷们,闺房公公一瞅这乱了套的计划,急得一个箭步上来便夺了招财几个手上的发梳簪子珠花,在一脚提了那还不及披上的另外二十层嫁衣,心里一边骂:

这是裹干尸么,还是送洞房?

三两下,他一把拿过肖腾艳艳的金发,独系了吊着一挂赤金铃铛的并蒂花开的大红发带,在发梢,而其他的,他留下了大红的挂珠抹额,其余……

趁着墨儿还在哪儿挠头前后研究,为什么前面的“仙子哥”出了画,后面屏风中却没少一人当儿,一把扯了肖腾腰间,刚还系得死紧的腰带,瞬间勒得肖腾“啊”一声差点没背过气去,也不知是这声太来得太突兀——

墨儿正专注地研究画里的人为何如此,忽得乍一听肖腾如此一声,吓得哪里还敢研究,“呼——”一下,就躲到了屏风后,只当没人发现!

然,这不躲还好,一躲,回过身,她就看见了藏在屏风后,绣着戏水鸳鸯的大婚床了:

绣满了石榴藤萝等的纱帐两边拉起,铺得整整齐齐的百女千孙被放在内侧,一对鸳枕可不就整齐地摆在床头,然后床正中,也不知是啥意思,居然还四四方方地平铺了一张三尺见方的雪白大绣绢,就这么刺眼地躺在床正中,万分诡异。

更恐怖的是,她还在床两侧看见了招财和进宝几人!

而且屋那角的红烛已燃去了泰半,床前的八仙桌上更有系着红线的交杯酒一对,大红的喜字,一挂连着一挂,宛若梦里的洞房夜!

是梦?

不是,不是她的梦?

难道是刚才那老仙子将她一把推进了腾哥哥的梦里?

吞吞口水……

孙墨儿这下玩心顿无,整个人贴在屏风上,眼瞅着刚被闺房公公一踢,此刻洒落了一地的大红嫁裳,以及那块……肖腾还想戴着过洞房夜的大红盖头,然后……她还看见了搁在床那畔的一双大红绣鞋……

冷汗吧嗒吧嗒顺着孙墨儿的脊梁往下流:

这里,莫不就是腾哥哥和馨儿那日的新房?要死了呢!她怎么就背送到了这里来了呢?要不要逃?怎么逃?

还有该在婚床上的人呢?

心乱如麻的孙墨儿背对着屏风四下里张望,明明刚才还在那头梳妆待嫁的腾哥哥,此刻也不见了:

“腾哥哥?腾哥哥?”

孙墨儿所有的汗毛都在夜风里抖索了起来,也不知是闺房公公忽然就好似看见了什么契机一般,猛得一把便将肖腾藏进了那边的屏风后,然后悄然地走到一如惊弓之鸟的墨儿耳畔:“你走那日,他就已经去了!”

“去了?去了哪儿?”也不知是屋里迷香用得太浓,孙墨儿只觉得她这次坠在噩梦里怎么也醒不来。

“阴曹?又或者地府?”闺房公公玩心大起,他素闻少公子与这孙家小姐青梅竹马,两小无嫌,是对人人称羡的金童玉女,此刻便不禁想要问问这孙家小姐的真心,“你说,这不见天日的地儿……能是哪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