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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夏家少爷身边的家丁小声提醒。

夏家少爷恶狠狠瞪了东南一眼:“走!可别因为这么一个混账玩意儿,耽误小爷的大好前程!”

他带着一队家丁大摇大摆的离开了偏院。

外头下起了雨。

细密如银毫的雨丝轻纱一般笼罩天地,一弯绿水似青罗玉带绕林而行,远山黛隐身姿影绰。

雨露拂吹着挺秀细长的凤尾竹,汇聚成珠,顺着幽雅别致的叶尾滑落而下,水晶断线一般,敲打在油纸伞上,时断时续。

东南这才得以松了一口气,又想起他们刚才说的话,既然是盛京城的大人物来了新城,说不定,这也会是新城的转机。

就算顾忌几分面子也不能直接把他打出去。

谢二苏三指不定是遇到了什么危险,时间紧迫,不能再拖了。

东南从地上艰难的爬起来,嘴角青紫一片,疼的不行,他淋着雨弯着身子顺着墙根往夏家正厅的方向摸过去。

新城夏家,楼阁高下,轩窗掩映,幽房曲室,玉栏朱榍,互相连属,回环四合。

永王寒暄几句就带着人下去休息了,将剩下的事情都交给慕今朝安排妥当。

他可是皇子,不屑与这些商贾打交道,拉低身份。

“大人,这次还要谢谢您与殿下不远千里来相助新城,这是新城的福气。”夏家家主场面话是说的很好听的。

“早就听说大人在南城所做的一切,今日一见大人,果然是倍感亲切啊......”夏季家主连连笑语,一旁的夏家少爷夏松有些一脸不耐烦,还是强忍着坐在位置上。

慕今朝轻抚茶盖,指尖修长且骨节分明,低垂的眉眼格外俊美矜贵。

“夏家主,新城的事,自然是要管的。”

“自然,自然,有殿下和大人在新城,那就没什么问题了,说起来,这新城素日就有流寇匪徒作乱,新城百姓习以为常,可最近,新城好多小孩儿失踪,竟是怎么都找不出来,指定是被掳走了......”夏家主眉头皱的死紧。

“大人与殿下来了新城,要修筑新城查案,可是要多待些时日?我家这混小子平日里就嚷着要习武,大人方便的话,还可......”夏家主继续笑眯眯,试图套近乎。

慕今朝摩挲了一下茶盏,似笑非笑。

大厅里反而响起了另外一道突兀的声音,声泪涕下的模样:“大人,新城百姓需要你啊!”

大厅里的人齐齐扭头。

东南头也没抬的干嚎:“大人啊,新城真的有吃小孩儿的妖怪啊!”

夏家主登时脸色就冷了下去:“今日偏院的人是怎么守门的?怎么将这神棍放了出来!”

立刻就有几个家丁来逮他。

东南叫唤的声音更大了:“我不是神棍!我是神医!”

许声声看了他一眼,立刻就认出了人,东南怎么让人打成这样了。

她走过去将人拉起来,顺手很是连贯的打了一排的手,那几个家丁手都被拍肿了,下意识收回了手。

东南扭头看到眼前的少年,突然眼泪汪汪!!

他乡遇故知啊!!!

是小七啊!!!

鬼面郎君怎么不在......

这时候,夏松重重的一声冷哼:“你这奴才好没规矩,大人都没有说话,你管什么闲事,再说了,他就是个招摇撞骗的骗子!”

还是都统大人呢,这贴身侍卫半点规矩都没有!

要按他的话来说,早就拖出去打个半死了!

而许声声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身份,刚准备跟慕今朝行礼禀告。

“本都统的人,不需要这么多繁文缛节。”

许声声的小腰板儿又挺直了。

她凑到慕今朝旁边,手上拎着东南的衣领子拽到后头:“大人,我觉得他是无辜的,那就算是坑蒙拐骗的骗子,对人家又关又打,也是够够的了。”

东南小鸡啄米一样的疯狂点头。

夏松看着这奴才完全无视他的话,反而要护着这骗子,顿时再次张口,那语气更不好了:“什么你呀我的,奴才就要自称奴才,天生低人一等,这点规矩都不懂吗?也就是大人心善,不计较。”

夏家主也尴尬笑着开口了:“大人有所不知,这骗子成日嘴里嚷嚷着新城有妖怪,自己又没有半点本事,这到处行骗,还不如将人关起来,省得出去祸害人。”

“谁是骗子了?你哪只阴阳眼看见的?就你长了张嘴巴能说话?”东南越说越火大。

“这新城就是有妖怪,吃小孩儿呢!”

“你们眼睛都瞎了?睁眼瞎?”

“......成天逼逼叨叨的......”

“......”

夏家一众人脸色铁青:“!!!”

许声声暗暗竖起大拇指:“......”

“大人,我相信他说的话,你相信我吗?”

慕今朝薄唇微勾:“自然。”

许声声笑弯了眼。

但到底接下来,还要谈一些事儿,东南身上的伤也不少,慕今朝让十一十二将人带下去好好治治。

许声声继续站在一边旁听。

又过了一会儿。

突然又觉得没啥意思就到屋外去了。

夏松眼睁睁看着这奴才不仅吃大人的点心喝大人的茶,还要插嘴大人的话,这大人究竟是对手下人纵容到一种什么样的地步!!

不过都是些奴才!

奴才该干的就是伺候人的活儿!

他忍了又忍,也跟了出去。

慕今朝睨了他一眼,凉薄的眸子似乎在看死人。

许声声出了屋子就去看夏家为阿朝准备的厢房。

“公子,不知这样的布置如何?”夏家的丫鬟轻声细语。

“窗户打开透透气,这床榻铺的软一些,大人和我都不喜欢睡硬床,还有这茶盏要用青花瓷的......”

许声声一边指一边说,等丫鬟出去以后,顺势歪在床榻上,如果能当咸鱼就好啦......

“你区区一个贱奴才,谁说了你有厢房睡的?给你脸了?”夏松语气恶劣至极。

许声声懒洋洋瞅了他一眼。

“我家大人都没有说,你说那么多做什么?再说了,真要有什么事儿,自然有我家大人亲口告诉我,你管不着,手怎么那么长啊。”

夏松眼睛瞪的如铜铃,看起来是被气的不轻:“你一个奴才,就该以伺候大人为本分,大人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你这狗奴才要上房揭瓦了!”

许声声抬眼:“揭你家瓦了,睡你家床榻了,怎么着。”

夏松气的跟老牛喘气一样。

许声声又打了个哈欠,总觉得没睡醒。

“你这狗奴才知不知道侍卫是做什么的?”

“我杀人大人递刀,我腿酸大人锤腰。”

许声声接的无比顺口。

夏松差点一口气没上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