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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人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目光后怕。

原本只想通过这种方式更加拉拢距离,没曾想这位慕大人剑走偏锋,竟是半分不能触碰。

看来做好手里的事才是最要紧的。

……

帐篷里的床榻直接换了一张。

慕今朝摩挲着腰间系的暖玉,那目光似乎要将人融入骨血。

还要三日。

“长公主府的东西还没有找到?”慕今朝漫不经心。

“殿下,那老女人太过谨慎,属下还未曾查到。”黑暗中,低沉声音响起。

“继续找。”

“是。”

……

许府。

月色似乎都阴暗了好几分。

一阵阴森的风呼呼吹过,风声里似乎夹杂了什么怨恨呢喃,分外让人毛骨悚然。

许声声扭过脑袋瓜子,黑眼圈儿有点重。

自从她习了神秘手册,有了灵力,她周围一到晚上总是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烦不甚烦。

她看了看自己雪白小胳膊上,冷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但那个墨色流光镯子还萦绕在她手腕之上。

也就是说,她随时可以跟宋秋联络,必要时可以召唤他的魂魄过来。

许声声踏着毛毛软鞋出了屋子,整个许府似乎都安静了下来,连唯一的月光都被遮掩了。

院子里响起了一阵凄厉的嘶吼。

许声声抬眸,只见院子里开始出现一行行水迹,水迹越来越密集,摇摇晃晃的靠近她,整只灵体被泡胀,惊悚至极。

“我不该死……”灵体继续凄厉叫喊。

随着灵体越来越近,这东西开始七窍流血,嘴里冒着血沫,一步一个血脚印。

许声声眨了眨眼。

这灵体是宋凌。

他眼珠子都泡大了不止一倍,有点像一只法斗,直愣愣的盯着她,阴森骇人:“我……不该死……”

血迹越来越多,逐渐沁湿了院子。

而他似乎也只会说这么一句话。

“你不该死谁该死?你享尽十三年荣华富贵,锦衣玉食,却做了十三年恶事,手上沾染人命无数。”

“同为长公主之子,宋秋一生下来受尽折磨,受了十五年,双腿尽断,最终一张烂草席裹了扔进乱葬岗,死无全尸。”

“这条命给你,你也配?”许声声眸子极淡。

“我要……你们……死……”灵体似乎听不懂,继续上前,血肉紧跟着一层一层往下掉。

小姑娘抬手,指尖莹白灵力闪动,灵体发出凄厉哀嚎,扯着嗓子尖叫,两只凸眼珠子盯着她,最终消散,凝结成一颗墨色魂珠。

她拂过手腕之上,院子里多了一抹少年魂体,这一次,是宋秋。

“这颗魂珠你服下,现如今你魂体不稳,宋凌送上门来,是最合适不过。”许声声看向他。

“多谢许小姐。”宋秋眉眼平静接过,直接服下,许是刚刚收回宋凌的躯体,尚且虚弱,低沉嗓音时轻时重。

“暗令藏在何处?”许声声开口。

“长公主府邸地底囚牢。”宋秋缓缓眯起双眼:“许小姐,关于暗令,宋秋既然答应你会拿到,自然要你配合,我会保证长公主绝对不会伤你性命,所以,许小姐明日要想办法进入地底囚牢。”

许声声看向宋秋,视线相撞,她知道,宋秋在这一点上不会说谎。

只是要进入地底囚牢,必定会在明日得罪长公主,还要得罪了个狠的。

许声声让他回去了。

翌日。

年年小丫鬟端了一盅热腾腾的银耳莲子羹往许声声院子里去。

昨夜也不知是怎么,睡了一觉反而睡得累的不行,早晨老爷和二少爷也是如此。

想必小姐也不曾睡好,所以老爷吩咐她炖了银耳莲子羹。

房间里。

许声声睡得正香,跟小猫似的,蜷成一坨。

乌黑柔亮的墨发如缎子一般淌在枕上,肌肤白净,只怕整个许州的小姑娘都及不上。

年年好不容易把自家小姐喊醒又用了早膳,长公主的命令已经传到许府了。

许声声依旧眉眼平静。

方打开门,就被许愿吓了一跳。

还以为谁大清早就堵在她门口呢。

许愿一身干净锦衣蹲在她门口,手指头有一茬儿没一茬儿的祸害她的桃枝,拔了好几片叶子了,气鼓鼓的。

许愿认定了阿姐要一个人去长公主府,看着阿姐都准备出门了都没打算告诉他,他直接气成了河豚。

“阿姐!你要去长公主府,我陪你去!长公主才不是什么好人!”许愿满是气恼责怪,似乎在闹脾气。

“阿愿,说话就说话,你别拔我的桃枝。”许声声一脸无奈,拽着他往后退了好几步。

“我就要拔!你敢去我就拔!”许愿不服气,气得脸都红了。

“你拔吧,等你姐夫回来扒了你的皮。”许声声点点头。

许愿气弱下去:“……”

许声声眨巴眨巴大眼睛,伸手捏捏他的脸:“长公主是请我过去做客的,阿愿可有听人说过,去做客还会被人欺负的?咱们救了宋公子,一声道谢还是担得起的。”

许愿直摇头,气出了哭腔:“阿姐骗人,那要是做客,为什么不带我去!”

“长公主是女子,亦是长辈,阿愿去不合适,爹爹去也不合适,只有阿姐去最合适,乖,阿姐回来给你带糖糕。”许声声眉眼弯弯,摸了摸他脑袋。

许愿打了个哭嗝儿:“真的?”

“真的,阿姐骗谁也不会骗阿愿。”许声声笑眯眯。

许愿这才被哄着去了学院,难为他一大早就蹲在她门口了。

马车轱辘轱辘驶向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沉香冉冉,奢华至极。

雍容华贵的女子柔软指尖不紧不慢的泡着茶。

冲泡之后,茶芽朵朵,叶脉绿色,似片片翡翠起舞。

杯中的茶叶都齐崭崭地悬空竖了起来,就像一群破土而出的春笋.过了一会,又慢慢下沉,就像是雪花坠落一般.。

一旁老嬷嬷恭敬行礼:“公主,那位许小姐已经等在府内。”

“那便让她再多等一会儿。”宋荣声音无波无澜,泡茶的手也未停下。

老嬷嬷出声:“公主可是怀疑那位许小姐跟公子坠湖有关?”

宋荣红唇轻启,华贵至极:“这世间之事,巧合如斯,我儿那日兴起去游湖,偏生许家姐弟二人也在同一日去游湖,也就偏偏那日,我儿落了水,过了病气,至今尚未好全,这份孽,你说我该算在谁的头上?”

“这许小姐,本宫还真想好好观察观察,若真是无意救了我儿,拨些赏赐给许府,也无不可。”宋荣仪态端庄:“嬷嬷,去给许小姐奉茶,认真些。”

“奴婢明白。”老嬷嬷神色一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