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婳一会儿没有说话。
妩思以为她是怕了。
“哼!没话说了吧,今天父皇也在这里,就要让父皇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害的!”
一瞬间,嫣儿一把抓住妩思的手指头,咔咔作响。
妩思痛苦的叫了一声,嚣张气焰不在,面色变得狰狞而扭曲!
“贱人,严瑾婳你这个贱人!竟是还让一个婢女来伤本宫!”
“皇妹指着我的鼻子诬陷我,婢女替我小小的出了一口气,怎么就错了?”
瑾婳轻笑,“难道,要让她在一旁看着自己的主子受委屈,才算好?这样的婢女,我没有,也不需要。”
妩思一时无话可解,恨恨吐了一口气,趁径公公不注意,连忙跑上去拉住了严帝的衣角。
“父皇,您都听见了,都是她,是她!她没有·否认!”妩思手指轻颤着指向瑾婳。
“是她陷害儿臣的,儿臣是冤枉的!”
瑾婳静静看着这一切,心中沉静。
就让妩思继续说吧。
严帝一直无动于衷,听着妩思在旁边叽叽喳喳,眉头却紧紧的皱了起来。
终于,严帝沉声吩咐了一声,“老径。”
又看了看霓华殿外看守的侍卫。
径公公会意,连忙行礼应了,到两名侍卫面前给打了个手势。
侍卫得令,连忙上前将妩思擒住,将她拉得离严帝远了些。
“放开我!你们大胆!”妩思奋力挣扎,厉声怒吼,却始终挣脱不开。
“父皇,您要相信儿臣,真的是她!”
妩思不惧怕,她还有嘴,她还可以说,一定要将严瑾婳给拉下水!
严帝的脸变得更沉,看向径公公,又瞥了瞥径公公的脚。
径公公心中咯噔一下,有些怕了。
啥?陛下又要他的鞋去塞住妩思的嘴?
那是他最喜欢的鞋啊!
径公公还在心疼,犹豫不舍,严帝又使劲儿看了径公公一眼,示意他赶快。
径公公无奈,内心十分委屈的脱下了自己的鞋,趁妩思还在哔哔,一把将鞋塞入她的口中。
唉,他的鞋,算是真的脏了!好心疼。
妩思的哔哔声戛然而止,严帝心中一喜,觉得耳根子清净了不少。
这招果然屡试不爽,老径的鞋还是有大用处的!
“陛下!”
突然又传来淑才人的声音,严帝刚刚才扬起的嘴角顿时又紧绷了。
“您怎么能……能让太监将鞋子往妩思嘴里边儿塞啊?”
淑才人一脸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此时的出场方式更是独特。
当真是爬着出来的,现在才爬到门口。
“淑才人,您怎么了?需要瑾婳将您扶起来吗?”
瑾婳走到淑才人面前不远处,说话间,却没有任何的表示。
扶起来?淑才人可不需要她扶,她只不过做样子问问罢了。
“呸!”淑才人朝瑾婳啐了一口,却在唾沫还未出口的时候,嫣儿从淑才人下巴又给了她一脚。
淑才人头一仰,飞出口的唾沫却又好巧不巧的落到了她的眼上。
“噗――”一旁的侍卫也忍不住想笑了。只是碍于严帝在场,不好笑出声,极力隐忍着。
妩思吃鞋,他们已经见识过一次,这次才没觉得有多好笑,但居然又见淑才人对自个儿吐唾沫!
母女俩还真是绝了!
不知道临王殿下会做什么呢?
径公公也在一旁憋着笑,心里想得和侍卫们想得大同小异。
“你!”淑才人忍着下巴的剧痛,狠狠的瞪向嫣儿。“你一个婢女,竟敢对本宫动手!”
嫣儿面上乖觉的躲到了瑾婳身后,却在严帝看不见的角度对淑才人不屑的翻了个白眼。
“淑才人莫怪,嫣儿这是护主心切,一时着急了。”瑾婳对淑才人淡淡道。
“胡说!”淑才人厉喝一声,手狠狠的拍了一下,却不小心将手甩到了门槛上。
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惨烈的猪叫声。
“瑾婳,别跟她废话,咱们走了。”严帝不想再看,对瑾婳吩咐了一句。
女人真麻烦,针眼大点的事儿都能拦他半天!
虽然他喜欢听点八卦,但不代表他喜欢听这种充满负能量的怨言!
“是,父皇。”瑾婳应了,和嫣儿一起跟了上去。
严帝抬脚走,头也不回一下。
身后是淑才人哭喊的声音,“陛下,您不能走,臣妾还有话要对您说啊……”
严帝嘟了嘟嘴,偷偷从袖中掏出两朵棉花塞到了耳朵里。
有时候上朝没什么正事儿,大臣们就喜欢说这个扯那个的,在下边你一言我一语。他听得头疼,就趁大臣们不注意,偷偷将棉花拿出来塞住耳朵。
然后假装在认真听,时不时的点点头,说一句,“爱卿说得有理,朕会考虑。”
径公公瞧见严帝的小动作,嘿嘿一笑。陛下又偷偷塞耳朵了,平时陛下还以为他也跟那群大臣们一样没看见,其实,他早就看见了。
淑才人凄厉的喊叫声很大,传了好远。
于转角处,瑾婳回眸对淑才人冷冷一笑。
笑意似刀似霜,淑才人心头一怔,竟然忘了继续哭喊。
很快,严帝给丽妃赏赐了许多奢饰品,而妩思被侍卫们拉着扔出了宫门,淑才人被关在霓华殿,殿中只留下一个婢女。
这日,听说宫中来了些人,严帝在御马场举行了一场比试。
无非就是骑术,剑术。
“公主,咱们去吗?”嫣儿好奇的问,眼中隐隐有些期待。
骑马,射箭,很帅!她真的好想去看,哪怕她不能亲自体验,过过眼瘾也好啊!
“不去。”瑾婳淡淡应了,“没咱们的事儿。”
嫣儿一阵失落,撇了撇嘴,“那好吧。”
过些时候,宫人来报,太子宫中的人求见。
瑾婳准了,让他进来。来人正是安君身边的小太监,小木。
“奴才见过长公主。”小木恭敬行了。
“免了,安君派你过来可有什么事?”瑾婳问。
小木点头,“太子今儿个下午要去御马场参加比试,说您一定得去看呢!”
“太子呢?怎么不亲自过来?”
“回长公主,太子说心里没底儿,怕比试输了。这会儿正在练习巩固呢!”
“这样。”瑾婳轻轻笑了。
练习巩固?临时抱佛脚还差不多?
不过,安君居然知道抱佛脚,真是有长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