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原地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明白,那郎高在旁边催了一句,“陈八仙,搞么子勒,快点弄好苏姑娘的…尸体。”
我嗯了一声,也没再想,就准备跟郎高商量怎样把苏梦珂的头发弄掉。就在这时,我胸口的位置传来一阵酥麻感,这让我心中好奇的命,扯开衣领一看,我愣住了。
只见,那头发竟然死死地贴在我左胸,伸手一拉,特别痛,就好像那头发钻进皮肤里一般。
咋办?
我微微一愣,又伸手拽了拽,压根拽不动,反倒扯得我皮肤有些生痛。
那郎高见我愣在那,以为我在发愣,就说:“陈八仙,你倒是快点啊,你是不是忘了咱们现在身处苏家,再拖延下去,你小命不要了啊!”
听着这话,我心里也是急的很,手头上又扯了那头发几下,跟先前一样,那头发死死地贴紧我左胸。
玛德,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心里暗骂一句,再次朝那头发看去,就发现左胸的位置有块红色的印记,就好像用烧红的铁烙在上面,隐约能看到那头发已经钻进皮肤里。
看到这里,我吓了一大跳,按常理来说,死者的头发一般都是垂直而涣散,压根不可能钻进人的皮肤。可,现在的情况是,那头发愣是钻了进去,还特么扯不出来。
就在这时,门外传到一道急促的脚步声,一听这脚步声,我暗叫一声不好,正准备喊郎高躲起来,就见到原本虚掩的门被推开了,开门的是莲姑姑,她脸色有些苍白,两鬓的头发白了不少,特别是额头的皱纹,深邃的很,用一句笑话来形容也不足为过,只要一笑,那皱纹能褶死一只蚊子。
她一进门,先是瞥了我一眼,然后瞥了郎高一眼,面色一喜,开口道:“小九,你们咋在这,我找的你好苦。”
听着这话,我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按照郎高的说法来讲,这苏家的人打算将我与苏梦珂合葬,咋听她的语气有点不对?这让我琢磨不透她的心思。
当下,我冲她尴尬的笑了笑,也没说话,反倒是郎高在旁边说了一句,“莲姑,您咋找到这来了?”
那莲姑姑愣了一下,眼睛在那人皮上看了看,眉头皱了起来,也没回答郎高的问题,就问我:“苏苏呢?”
我伸手指了指胸前,又指了指背后的人皮,跟她把先前发生的事情大致上讲了一下。
她听后,面色唰的一下就白了,二话没说,直接走到我面前,先是单膝而跪,面朝东方,嘴里念了一长串我听不懂的话,看她那语气应该是咒语之类的东西。
约摸念了一分钟左右,她猛地站起身,在喉咙处摁了三下,又念了几句听不懂的话,然后挥掌而下,直愣愣地拍在胸口。
说来也怪,随着她这一掌拍下,那苏梦珂的头发竟然从我左胸掉了下来,更为怪异的是,我左胸凸出一块巴掌大的位置,那上面的皮肤格外黑,隐约有点像什么东西图形。
我伸手摸了摸,入手的感觉特别粗糙,压根不像我自己的皮肤,反倒有点像被什么东西附在上面。
“这是?”我看着莲姑姑,疑惑问道。
她没有理我,双眼无神地看着那人皮,伸手轻轻地触摸,泪眼婆娑而下,嘴里一直重复一句话,“苏苏,我的苏苏,是为娘对不起你,是为娘对不起你。”
“事已至此,您老节哀顺变!”我压下心中的疑惑,朝她安慰了一句。
她还是没有理我,继续刚才那番话,这令我有些束手无策,只能静静地待在一旁,那郎高想说什么,我冲他罢了罢手,示意他不要开口说话。
就这样,我跟郎高一直守在莲姑姑旁边,直到半小时后,那莲姑姑忽然站了起来,让郎高把人皮交给她,我问她要干什么,她说,她有用。
按照我的意思,这苏家的人有些奇怪,不太想把苏梦珂交给她,正准备阻止,哪里晓得,那郎高直接把人皮交到莲姑姑手里。
“谢谢!”那莲姑姑冲郎高说了一些感谢,将头瞥向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您老还有事?”我冲她问了一句。
她点了点头,支吾道:“小九,先前的约定,你可还愿意?”
我一愣,不太确定她的意思,试探性地问了一句,“阴婚还是合葬?”
“什么合葬?”她脱口而出,诧异地看着我。
一听这话,我心中大概有了个猜测,便看了那郎高一眼,他冲我摇了摇头,意思是莲姑姑不知道合葬的事。
看到这里,我心中舒出一口气,若是没有猜错,所谓的合葬应该是那苏大河在搞鬼,这莲姑姑可能完全不知情。
当下,我也没打算隐瞒什么,便把心中的所有猜测悉数告诉那莲姑姑,就连对苏大河的怀疑也说了出来。
她听后,老半晌时间没有说话,一直静静地看着那人皮,足足看了十来分钟时间方才抬起头,先是在我身上瞥了一眼,然后缓缓开口道:“小九,你的猜测有几分把握。”
我想了一下,也不好把话说死,就跟说了一句大实话,我说:“没有证据,一切都是我的猜测,也可能是我猜错了。”
她一愣,皱了皱眉头,说:“你的猜测依据是什么?”
我指了指东南西北四个方位的清香,说:“其一,这房间八柱清香有些不符合习俗,其二,先前在石家柴房闻到一股像农药的气味,那气味跟乔伊丝给我的一种药丸气味极其相像,我斗胆猜测,那柴房内应该跟乔家有些关系,而您是乔家的人,所以,您应该懂得那种药丸的制造。”
那莲姑姑一听这话,在身上捣鼓了一会儿,掏出一枚药丸,跟乔伊丝给我的药丸一模一样,气味也是那种农药味,她将药丸递给我,就说:“是这种?”
我接过药丸闻了闻,立马点了点头,说:“对,就是这种气味,我在石家柴房闻到过。”
她面色一沉,“你的意思是,苏大河在我身上偷了这种药丸。”
我点点头,就说:“据我所知,那苏大河应该不懂蛊,偷您身上这种药丸应该是避蛊,才会在柴房留下那种气味。”
我会这样猜测,是因为这件事从头到尾透露着一股邪气,特别是那气味,在很多地方都出现过,我先前一直怀疑乔婆婆跟乔伊丝。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乔婆婆身死,以我对乔伊丝的认识,她俩应该不会干这种事,再加上苏梦珂破身,我便把怀疑对象放在男性身上。
这件事牵扯的男性不多,一是石家三兄弟,二是麻家,三是苏大河。
坦诚说,我从头到尾从未怀疑过苏大河,毕竟,那苏大河是苏梦珂名义上的父亲,应该不会行那畜生不如的事。
正是这个心理,让我一直把怀疑对象锁定在石家三兄弟身上,才忽略了苏大河的存在。
就在刚才,那郎高说,莲姑姑不知道合葬时,我心中一下子就明悟了,这才把怀疑对象放在苏大河身上。
还真别说,一怀疑苏大河,我顿时就觉得所有事情都能解释通,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为什么我醒来后会出现在苏家。
那莲姑姑一听我的话,连忙翻了翻身上的药丸,疑惑道:“我身上一共三十三粒避蛊丸,一粒没少,小九,你是不是猜错了,苏大河跟我结婚差不多有十几年了,对我儿女一直不错,应该不会干那事。再者说,他…他…那方面不是男人,怎么可能破了苏苏的身子。”
“什么不是男人。”我有些不明白她最后那话的意思。
她一愣,苦笑一声,就说:“他不是男人,没有男性功能,不可能破了苏苏的身子。”
一听这话,我恍然大悟过来,刚来万名塔时我还在纳闷,那苏大河跟正常人没啥差别啊,咋能娶蛊师呢,捣鼓老半天,他竟然是性无能。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问题来了,首先是石家柴房内到底发生过什么,其次是谁把我弄到苏家,再者这房间的八柱清香是什么意思?
ps:过年,拜年,望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