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绩出来时，地上都是下巴，那是被榜首的名字吓掉的。
第一不再是江疏，而是封语之。
封语之和江疏一样在初阳中学出名，前者是校霸，后者是学霸，只是这次，校霸竟然占了学霸的位置，着实令人惊讶。
而江疏的名字，则是可怜兮兮地缩在了第二。
两人把第三名拉出了近二十分的差距。
江疏也在看名字。
第一不是他。这让江疏瞳孔骤缩。
他是第二。
第一……是封语之。
江疏突然明白了曦华在月考前一天的那个午饭时说的话。
他说，他对他的位置感兴趣。
当时江疏只是当曦华在说胡话，并没有在意。
现在看来，似乎是早有预谋。
江疏也很好奇整天睡觉的曦华是怎么考出这样的成绩来的。
不只是他，其他人也很好奇。
“你说，封语之会不会是买通了学校的老师，让学校漏题给他？”
“诶，我说啊，封语之不是校霸嘛，背后肯定是有人的，说不定是后台在起作用呢？”
“要是有人故意把个位数的卷子批成了高分呢？”
“……”众说纷纭。
“封语之来了！”后门口的学生喊着。
她是什么洪水猛兽还是班主任？进个教室竟然还有人通报，或者说，提醒。
一群聊得热火朝天的学生瞬间噤声。
脑洞是不错，胆子也是真的小。
曦华走到印有名次的纸面前，学生们不由自主地让开一条可供一人通行的道来。
果然，第一是她，还比江疏高了五分。
曦华对自己的掐分数能力还是很满意的。
“我没说错吧？”曦华转过头来似笑非笑地看着就站在墙边的江疏，道。
“嗯。”江疏点了点头。
其他人都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两人在打什么哑语。
好在班主任前来救场了。
“同学们，都回到位置上去，接下来开始发数学试卷。”
方老师的话引起一阵哀嚎，一群人也没心思在意曦华的成绩了。
“第一名，封语之，148分，小细节还是要注意，你可以拿满分。”方老师无意的提醒让一开始还在怀疑的人反而开始相信曦华是真的有真材实干了。
“第二名，江疏，145分，最后一题有一部分思路错误，你可以向封语之讨教一下，他那题是全对。”方老师把试卷递给江疏。
江疏礼貌地接过试卷。
或许，他真的要重新看待曦华了。
“第三名……”
“这次考试，大家的成绩都有不同程度的退步，在订正好试卷的同时也不要忘记好好反思，分析自己的失分点……”方老师例行地扯出一大段话。
曦华看着试卷上鲜红的“148”，撇了撇嘴。
没意思。
于是，就在方老师的课上，曦华又一次睡着了。
周围的人想把曦华叫醒，但被方老师制止了。
一群人只能任由曦华继续睡。
直到这节数学课的下课铃响，方老师收起教案离开教室，曦华依然睡得正香。
碍于曦华校霸的名声，也没人敢去叫曦华起来。
江疏不怕这个，他拿着试卷直接来到曦华桌边。
刚才的数学课，方老师只是讲了一部分基础题，他错的那题根本一点都没有涉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