猩红夫人先前不断的释放自己的力量,供养了那数千的变异蚊怪,又从天空坠落入了火海里,造成了己身无比的虚弱,于是在与阿尔卡特的对战中,她的恢复能力无法快过阿尔卡特吸引她血液的速度。
于是,她的伤口逐渐被阿尔卡特给撕开了,里面的鲜血越涌越多,直到如同喷泉。
“住手!!!”
猩红夫人的腹部开始急速萎缩,那数颗巨大的囊也焉了下去,阿尔卡特并没有直接吸收猩红夫人的精血,而是在空中凝结成了一个血球,往里面浓缩着。
猩红夫人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也会有被人抽走体内鲜血的一天。
数百年前,恩不利多群岛,她从原始丛林里诞生,自有意识以来,就以各种生物的血液为食,而有一双眼睛,一直在注视着她的成长,观察着她的变化。
然而,她与生俱来的贪欲却脱离了那个暗中观察者的预想,大量的死亡最终引起了岛上岛民们的警觉,终于有一天,身穿洁白传教士服饰的牧师,与裹着皮甲的狩魔猎人走入了那片原始丛林,开始讨伐她。
然而,对方虽然有数千人的庞大队伍前来,可面对饱食后的她却显得如此的脆弱。
无数人成为了她的食粮,大片土地被染成了猩红之色。愤怒的血皇后发誓要杀光全岛的人类,才能解开她心中无尽的怒火。
就在这个时刻,那位暗中一直观察她的神秘力量出手了,那是一名表面上看上去普普通通的药剂师,与死在地上的一切尸骸都一样,非常普通的人类。
可是,就是这么一个人类,只是轻轻对着她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血皇后便犹如僵死的尸体一般,完全无力对抗任何人的进攻。
教会的牧师疯狂了,猎人们更是用银剑在她的身体上刺出了千疮百孔。
然而这帮可笑的低等生命体根本就不知道,没有那个古怪的药剂师,血皇后会将他们的身体全部撕开,然后将所有人的鲜血化为自己生命的养分。
人们完全不明白,她只是一个失败的产物,那个药剂师才是真正的始作俑者。可在做完这一切后,这个狡猾的家伙就这么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牧师对着血皇后的尸体钉入了圣钉,将其封印在了棺材里,永久的放在岛屿森林的最深处。这场战役成为永恒之光彻底击溃岛民旧神信仰的转折点。
直到数百年后,一名涉世未深的小女孩偶然间发现了这口石质的棺材,出于好奇心打开了它,并拔出了那两枚圣钉……
血皇后苏醒了,从那一天开始,她成为了猩红夫人,发誓要借助人类之手,彻底的毁灭整个人类世界。
她的野心,她的愤怒,还远远没有终结!
然而她现在,竟然被一个与她相似的生物,给夺走了一切的生机!
“强势时期的你,吾没有把握能赢,所以吾就准备了这么一个计划,静静的等待着时机,现如今,吾已经等到了。”
阿尔卡特利用了一些手段,消耗了猩红夫人的力量,方便自己在此地给她致命一击!
那团精血吸收了最后的一缕血液,猩红夫人的头垂了下去,她的皮肤已经深深的凹陷了下来,包裹着里面那些奇形怪状的骨头,整个身体仿佛枯萎的植物,静静的歪倒在原地,仿若一尊化石雕刻。
“多么的奇特……吾真想现在就喝掉它,你觉得呢?”
阿尔卡特盯着悬浮在自己手掌上的那团精血,一边说着,一边回身看向了后方。
那里火焰已经烧尽,有个人影朝着他缓缓走来,那黑色的鸟嘴面具在火光中分外明显。
“为什么不告诉我你的计划?”
尤蒙淡淡的问。
“吾不了解你,所以不清楚你是否能管好自己的嘴。”
阿尔卡特给了一个有些合理的理由。
尤蒙盯着那团精血,感受着自己怀中怀表的震动,知道猩红夫人已经彻底的死了。
“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差点让我失手杀死你。”
尤蒙说的是刚开启超凡序列的时候,若是没有暴君这么一个BUG存在,他绝对下一秒就会秒杀掉所有与自己敌对的怪物。
而为了对付暴君,尤蒙不得不留住了他们的性命,让他们充当自己的炮灰。
阿尔卡特摸了摸下巴,回味了一下尤蒙先前所激发的那股力量,拖了一个很长音节的嗯字,说道:“所有的计划,都必须承担一部分风险,失败了往往就会失去自己的性命,这场战争中,不止是吾,你自己也徘徊在生与死的边缘,只能说,我们彼此的运气都比较不错……”
说完,阿尔卡特捡起了一个还完好的、精致的铜制八角杯,那一团鲜血盛放进入了其中,然后递给了尤蒙。
“这是猩红夫人的血液,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就是她……”
尤蒙惊奇的接过酒杯,怀表再次震动了一下,他没理会,换了个瓶子将里面的精血盛入其中保存好,然后在把它和四脚宅兽放在了一起。
刚做好这些,尤蒙忽然想到了周围的废墟很多,可以收集点建筑材料给四脚宅兽喂食……
而这时,阿尔卡特开口问他下一步该如何做。
尤蒙一边收集一边思考着,现在应该想办法离开这片快要倒塌的城堡,去与小黑还有蒙多会合。
……
与此同时,之前的那处被鲜血染红的山丘之上,伊莎贝拉推开一具护着自己的护卫尸体,捂着受伤的右臂艰难的站立着。
她的后方,侍女安娜还躲在石头后瑟瑟发抖,女王望着惨烈的战场,眼中露出了悲哀之色。
猩红夫人这个存在对于他们来说并不清楚,但是城堡内还有许多零散的嗜血怪物,军队必须想办法彻底的清理它们。
不过好在,威伦那边的伤亡并不像雷伦加尔联军这么严重,威尔塞斯已经率先整顿好了军队。
“安娜……安娜!”
伊莎贝拉大声喊了两声,侍女才醒转过来,怯生生的走到了女王的背后。
“快下去告诉洛肯他们,准备突入城堡里去……”如今伊莎贝拉身边的护卫和传令官都死光了,也就只剩下她还能传话。
伊莎贝拉说完后,根本不管安娜什么回应,在她的眼里,这是自己的命令,侍女安娜必须的服从。
然而,当她举目望向格拉摩根跳崖的地方时,忽然,一根尖锐的利剑从伊莎贝拉的胸膛穿过,直接洞穿了她的整个身体……
“唔~~~!”伊莎贝拉口中溢血,瞠目盯着自己胸膛中央那破出来的利剑,不可置信的想要扭头看看,到底是谁在行刺自己……
当然,她很清楚,自己其实根本不用回头就能猜到,因为此刻站在她身后的,只有侍女安娜一人……
“公爵大人,让我向您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