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行云,来去匆匆。
时间如流水,稍纵即逝。
时光静谧,不知几何?
风来了,听听风,花来了,看看花。
微风拂面,携带着沁人心脾的花香飘来。
温暖的阳光透过窗户,洋洋洒洒落在她身上,她轻阖眼眸,靠在窗台边的软榻上,白衣胜雪,容颜绝美,整个人散发着极致的清冷淡漠,不食人间烟火,不似凡间人。
许久。
她缓缓睁开清冷的双眸,悠然拂了拂衣摆起身,漫步来到了小院中。
这里是冷雨尘在郊外的一处山庄,已经远离了东月国。
难得的岁月静好~
她仰望蓝天,一望无际,那些变幻莫测的云,或流动,或停驻,悠然自在,无拘无束。
在这样的时刻,除了纯净和安祥,再无其他。
夜九幽优美的唇角微微勾起,眼中闪过一抹光芒。
不远处的连廊上,几人定定地看着一袭白衣飘飘的她。
“小姐。”
夜月从连廊处慢慢走到夜九幽身后,轻声唤道。
真的好久没见到这般悠闲自在,仙气飘飘的小姐了。
“嗯。”
夜九幽背对着她,微微颔首应道。
“小姐,我们要在此地留些时日吗?”
夜月问。
“嗯,月儿,待这尘世间的事情了结,我便带着你或游戏天下,或归隐山林,可好?”
夜九幽眼眸依旧落在那些自由飘动的白云上,那感觉应该会很惬意吧。
从前总在杀戮中艰难地生存着,后来习惯了黑暗,习惯了寂静,到如今当真是麻木了。
等帮小九幽解决完所有的事情后,她想去过自己想要的人生了。
“当然好啊,我早就说过,小姐在哪里,我就在哪里,这样我就很知足了。”
闻言,夜月重重点头,目光始终坚定不移。
生怕夜九幽哪天就丢下她,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
夜九幽眼底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转身看向夜月。
有这丫头在身边,此生倒也不再孤身一人了。
冷雨尘和南宫玄冥不紧不慢地走到他们身边,至于那阴无归始终静静地站在连廊处,静默不语。
“九幽,东月国之事,已然传遍整个大陆,想必那幕后之人亦有所防备。”
冷雨尘眸光柔和地看着眼前之人,分析道。
毕竟他们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这幕后之人。
“无妨。”
微风吹起她如墨般的秀发,夜九幽悠然的目光扫过冷雨尘,随后落在南宫玄冥的面具上,淡淡开口道。
左右不过是跑一趟,送那人一程罢了,不过有些事情还是要弄清楚先。
“那我们要做什么准备吗?”
冷雨尘眸光微微眯起问道。
毕竟去往未知的地方,难免会有危险,还是要做好万全之策。
同时,南宫玄冥眸光幽深饱含情意地落在夜九幽身上。
“不用,去了便知。”
夜九幽轻描淡写地说道,嘴角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弧度。
她倒要看看这幕后之人,会如何面对她的到来,可不要让她失望啊!
其余三人看着她嘴角那抹弧度,不由怔愣了一下。
总觉得有股冷风吹过。
过了一会儿。
“过几日,我们便出发。”
夜九幽神色淡漠,语气淡淡地看了他们几人一眼,当她的视线对上南宫玄冥的双眼时,眸光微闪。
“南宫玄冥,你随我来。”
话落,她转身朝屋中走去。
闻言几人一愣,冷雨尘和夜月二人眸光犹疑地落在南宫玄冥身上。
冷雨尘:九幽与这个面具男到底是何关系,他问过夜月他们,皆闭口不言。
夜月:小姐单独叫战王殿下做什么?
想都不带想,南宫玄冥紧随其后跟上去。
二人只能眼巴巴看着他跟了上去,却又无可奈何。
屋中。
夜九幽和南宫玄冥面对面坐着。
夜九幽神色淡淡地看着他,亦不说话,想从他眼中看出点什么。
与以往不同的是,多了些许痛色。
南宫玄冥眼中唯有她,静静地看着她,等着她开口。
半晌。
“南宫玄冥,你无需这样,堂堂南陵战王殿下,不该这般隐藏真面目待在我身边,我亦不需要,明白吗”
夜九幽对着他说道,语气中带着难掩地冷漠。
南宫玄冥听完他说的话,眸光轻颤,随后缓缓低眸,袖中的手紧紧握着。
“我~只是想呆在你身边而已。”
哑声带着悲怆的声音幽幽响起。
此生唯一所求的便是默默跟在她身边,无论去往何处。
“你不恨我?”
夜九幽面上露出一抹不解,毕竟顾太后是她亲手废掉的,难道他不恨吗?
她不懂……低眸,陷入了沉思。
“不恨,这是我们欠你的,而我欠你的此生都还不清。”
南宫玄冥惨然一笑,眼中闪过一抹自嘲,母后欠她,而他亦是,她又有什么错呢~
夜九幽眼底闪过一抹道不明的意味,她缓缓伸出手,轻触他脸上冰冷的面具。
“随你吧。”
她猛地收回手,淡淡的话音落下,便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屋中。
南宫玄冥看着消失在眼前的人儿,神色复杂,她松口了不是吗?随即伸手摸了摸刚刚被她轻触过的面具。
心中不由嫉妒起这面具来了。
青山绿水间,群山连绵,凉风习习,夜九幽站在屋顶,俯瞰眼前的一切,眸底流光转动。
情一字,她不懂。
不曾期待爱情,不曾相信爱情,偏偏有人对你动了情…
人生短短几十年,什么样的感情才不会变。
夜九幽双眸轻阖,久久未动。
早在她出现在屋顶上的时候,夜月,冷雨尘,阴无归三人同时掠起站在另一处院落的屋顶上,静静看着她。
她就像那即将飞升的天上仙一般,圣洁高贵,一袭白衣飘飘,银色佛莲款款摆动,映在了他们的心中。
此时的南宫玄冥早已从屋中来到院中,抬头仰望那抹飘逸绝尘的身影。
这边的他们安逸而各怀心思,而东月那边的东方羽却忙得焦头烂额,心力交瘁。
既要安定朝堂,又要安抚百姓,甚至还要预防他国的动静。
就连东方悦在得知父皇母后双双毙命后,在公主府中愈加疯狂,也无暇理会。
各国亦是虎视眈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