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发生了什么事情?”
女帝一行人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她们当时离开的方向,也就是姜云卿所留下的方向。
女帝眉头皱起,神情展露出焦急之色:“我过去看看!”
声音微微轻颤,很明显她的内心并不平静,似乎是忘记了分开前姜云卿的叮嘱。
环顾四周,扫视了常昊灵,常宣灵,玄净天等六位圣姬一眼。
“你们继续排查寻找朱友贞的营帐!”
说着,女帝便要离开。
可这时,一袭黑衣,面貌妖异的常昊灵却是拦在了女帝的身前。
“你想做什么?”
女帝看着拦住了她的去路的常昊灵一眼,脸上不自然的流露出一抹愠怒之色,不论是眼神还是语气,都明显的冰冷了不少。
“你不能去找他!”
常昊灵那有些尖利的声音,此时竟是异常的坚定。
“你确定是在跟我说话吗?”
女帝的那双美眸顿时变得冷冽起来,被她的目光盯上,就如同那冬日里寒风钻进衣服里切割着皮肤。
随着浑身气势的徒然拔高,声调也是微微的有所拔高,但所展露出来的威仪却是成几何倍增长。
即便现在的女帝穿着女装,但给人的感觉却像是一位孤高的帝王,神圣而不可侵犯。
这即便是女帝在伪装成岐王的时候,都极少展露的气势。
像梵音天这个幻音坊的老人,脑海里不由而同的闪过几个十分久远的画面,画面的主人公是个与女帝长的极为相似的男人。
那是真正的岐王,一个集霸道与温柔于一身,傲世天下群雄,一手建立偌大起岐国的男人。
而女帝现在所展露出来的气势,隐隐有着于那个男人相吻合的迹象。
以前在女帝非常愤怒的时候,还能偶尔看见,但自从那个名叫姜云卿的男人出现后,女帝便在没有展露过这般气势了。
因为自从姜云卿出现后,女帝便再没有遇见过什么烦心事了,即便有,也是因为姜云卿的事情,就像现在这样。
也不知道那个男人回来之后,与姜云卿相见会是怎样一副场景,一定会很有趣的吧!
想着想着,梵音天忍不住想到了这里。
梵音天这边思绪放飞的厉害,而常昊灵此时却是显得有些骑虎难下了。
女帝那宛如帝王般的气势,的确给了他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这不是源于身体上的压迫,而是仿佛来自灵魂的压迫感。
让人只感觉身边的空气都变得稀薄起来,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
常昊灵的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但是他并没有让开,十分坚定的拦在了女帝的面前。
“他说过,不管他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去找他!”
“可他那里明显出事了!”
女帝清冷的眸子紧盯着常昊灵,语气并不冰冷,但在这里的每一个人都能很明显的看的出来,女帝现在的情绪很单一。
似乎因为内心过分的焦急,都暂时的忽略掉了常昊灵的僭越。
“这个世上能威胁到他的人已然极少,你完全没必要担心!”
潞州那一战,常昊灵可是记得很清楚的,姜云卿的强大让他一度怀疑,这世上真的还存在能够威胁到这个人的事物吗?
常昊灵在言语上有所退让,没办法,不论是在气势上,还是就实力而言,他在女帝面前都是完全没有可比性的。
但是,就态度而言,常昊灵依旧是没有退让的意思。
拦在女帝身前的身形,也没有半点让步。
常昊灵试图跟女帝讲道理,可此时的女帝却并不在一个听得进道理的时期,也没有那个心思听常昊灵讲道理,她现在只想去看看姜云卿的怎样了?有没有危险?有没有受伤?
“涔~”,只听得一声脆响。
女帝手中的紫宵剑瞬间出鞘,只见女帝的手臂微抬,手掌那么微微一横,剑锋就已经架在了常昊灵的脖子上。
“让开!”
女帝轻喝一声,眼中的冷漠告诉常昊灵,如果他继续拦着,女帝绝对不会手下留情,那剑锋会毫不留情的隔开他的脖子。
面对性命的威胁,一向惜命的常昊灵,在常宣灵使劲的扯他袖子的情况下,最终还是选择让开了道路。
不过,与此同时,常昊灵的也是指了指自己与身旁的常宣灵,提出他的条件。
“我可以让开,但我兄妹二人必须跟你一起走!”
女帝收剑归鞘,回头看了眼自己幻音坊的六大圣姬。
在经过姜云卿的一番培养之后,如今的六大圣姬已然全都晋升小天位,在江湖之中已经算得上是高人了。
但就目前而言,在各大势力的一些高端战力之中,明显是还不够看的。
就像现在,如果常宣灵与常昊灵要跟她走的话,仅凭梵音天六人,根本不存在有刺杀朱友贞的可能性。
见女帝沉默,常昊灵连忙无奈的哭笑着补充道:“你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他是不会放过我们兄妹二人。”
别看姜云卿平日里温文尔雅的,但常昊灵兄妹两人可是真正感受过姜云卿的可怕的,可不会把姜云卿当成什么老好人看待。
两人时常跟在姜云卿的身边,自然是清楚姜云卿对女帝的珍视程度的。
以姜云卿对女帝的珍视程度,常昊灵丝毫不怀疑,一旦女帝出了什么事情,绝对会毫不犹豫的宰了他们兄妹两人泄愤的。
“唉,罢了!一起过去吧!”
女帝无奈的叹息一声,相较于姜云卿来说,朱友贞那玩意死不死的,显得就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了。
大不了,就明日决战嘛!
梁国虽然还有二十多万的大军,但粮草所剩无几,乾坤未定,胜负还未可知。
……
姜云卿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方才的冲击十分的恐怖,即便他在身前设置了十数道风罡,依旧没有完全抵消掉那股冲击力,五脏六腑都受到了不小的震荡。
五脏六腑都受到震荡,对于一般人来说,确实是重伤。
但就姜云卿而言,爬起来的这会儿功夫,就已经恢复了。
只不过脑袋还是有些懵,眼睛上被糊了一层灰,隐隐约约的看见四周一大片梁军士卒围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