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虾一愣,这么大的工程,这可怎么做?别被岸上的人做菜吃了,“这样不行,渔民看到我们会吃掉我们。”
“想办法,不晓得想办法?你也跟他们一样木脑袋?”
看到武浩满脸豪横的样子,老虎虾心知他不是在说笑,不是在说假的,不是玩的。
唉,钟毅啊钟毅,看样子你走不出他的手掌心,谁叫你一惹就惹到个最蛮的。
不过现在钟毅肯定还在水里,眼前最难过的还是自己。
“给你一支军队,在上面驻扎下来。”武浩瞪着他说。
啊?老虎虾更加惊愕了,他居然比自己想象的还更大手笔,还以为只需要每天带几十个兵上去巡查。
老虎虾低下了头,静静思忖。
上岸就是人类的世界,自己这伙虾兵蟹将哪能明目张胆行动,只能顺河而上,把人手藏于河道里,挖暗洞藏身,防止被人找到。
要巡查钟毅在不在那里,只能晚上行动,好好布置,逐渐掌控局面,找好哨点,以后白天也可以行动,不过这是后一步的事。
真是玩我啊。
“驻扎一个军队下去,每天在那里巡查。附近的江河,沟渠里,只要有水的地方就要有我们的兵驻扎。”
老虎虾惊得抬头,更加惊愕了,想法这么大吗?“他上不了岸,不急。”
武浩白他一眼,你知道什么,以前他上不了岸,现在他上得了岸了,“那种蛇克石,你们多找些来,每个兵都带上,见到蛇就试。”
老虎虾的嘴巴彻底合不拢了,要做得那么绝吗?他的目光中闪烁着惊恐,身上发抖,你是非要取钟毅的命吗?为什么就不能放过他?
钟毅啊钟毅,看来你没活路了。想到这,老虎虾摇了摇头,冷冷地问,“生死不计吗?”
“什么?”武浩没听清楚,但他略一想,很快明白了他话中的意思。
怎么可能是生死不论,我要的是活蹦乱跳的美人,受够了天天看死气沉沉的他的样子。
不过,这些兵上去了,真碰上美人会不会打起来,会不会害了美人的命?“不准伤他,不准动他,找到了告诉我,我亲自去抓。”
武浩停顿一会儿,咬牙切齿地说,“你们敢伤他,我就把你们子孙后代全吃掉,灭了你们的族,那些手下也是,我灭了他们。”
话说得这么重,他们应该明白吧?
谁会害钟毅?不就是你一直在害他,老虎虾暗暗松了口气,继续思考上岸的事。
一支军队,至少有上万人,往哪藏啊?上面的河道那么小,又要保护自身安全,又要能做事,怎么做啊?
“你当两个官,王庭的护卫队长和岸上部队的统领,工钱领双份。”
钱少事不美,办不好就要丢命,谁那么傻要担两份责?“我做不了这么多事,顾不了两边——”
武浩挥了挥手,制止他继续说话,说,“重要的是岸上的布控,这里你挑两个得力手下帮你看着,提他们当副队长。”
老虎虾终于低下了头,不再吭声。
武浩看着他,想着自己的心思,自己为什么这样做,因为不敢在海里折腾,美人这么弱,说不准他就躲在附近的小洞里,半条命一样地活着。
如果自己现在折腾,说不准哪天真的见到他的尸体。
自己也不能一直待在这里,万一他怕自己发现,不敢出洞,活活饿死了怎么办?对了,可以去爹爹那里,打几年仗不回家,希望他还活着吧。
当即,武浩就命令老虎虾召集人马。
他把王庭里的士兵分了一下,把那些可以上岸爬行的虾兵蟹将四脚蛇蜥蜴,全部编入岸上部队里。
任命老虎虾为江河大元帅,同时兼任王庭的随扈队长。
命令他即刻选好随扈副队长,然后马上带兵顺河而上,在河道内驻扎。
命令他机宜行事,向钟家村全境铺开,把那一带变成永久的防务地域。
王坪上站满了士兵,所有士兵被召集在这里,包括武浩从战场上带回的兵,以及原本驻守王屋的护卫。
一伙蛇心惊惊对视,听着周围的议论。
贝尔彻蛇王起身,在队伍里小范围走了走,终是放心不下,向自己的一个同类使了个眼色。
同类会意上前,蛇王在他耳边说,“叫他快跑。”
那蛇明白,悄悄游离,钻进密林深处。
钟毅每天都在烦恼中,烦恼蛇宝一直没析出来。蛇儿们每天都来问几遍,看得出他们非常急迫,很想拿回蛇宝。
原来,至宝这种东西一经产生就可以循环利用,一个族的人都可以用同一块至宝增长功力。
一个人用了,变化自如后会马上析出,所以,蛇王才会让自己吃蛇宝,指望自己完成异化,才好拿回蛇宝,可现在……
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他已经学会用蛇身走路。原来,蛇是不能走直线的。
他们没有脚只有鳞片,想去正前方,必须往左行一段路,再往右行一段路,再往左行,再往右,这样反复多次才能到达目的地。
难怪上一次自己一直往前窜,却窜不到自己想去的地方。
心累。
现在的他能在人鱼身和蛇身之间自由转化,但却变不出人腿,他烦恼不已。
他请教了蛇爷爷,蛇爷爷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只是叫他慢慢琢磨,总有一天会达成目的。
自他会用蛇身行走后,爷爷叫他顺着密道走,一边走,一边叫蛇们跟随他,把介质衔到他身边。
密道在无限延长中,那些蛇在不停地打洞。
累了就休息,不累就继续,他知道爷爷是为了自己好,离王庭太近终非好事。
就这样过去了三个月,蛇宝始终没有析出来。这三个月,他很安分地待在这里。
一方面是因为自己需要安定的环境练习变身术,另一方,自己承了蛇族帮助,异化成功却没析出至宝,总不可能带着宝贝走吧。
一只蛇慌慌张张地跑来,告诉他小恶魔已经回来了,叫他赶快走。
他点了点头,有些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