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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子和小痞子都愣了,我就重复一遍:“虎子,你知不知道这里的监控星罗棋布?无论你做了什么,都会留下记录。你做了事,也应该换一下衣服对不对?”

“说,你干了什么坏事?”小痞看我这么说,也就顺着杆子往上爬;反正没有外人,我索性说明白了:“还不是老磨?我们能放下,孩子能放过他吗?”

“说就说呗,是我做的。”虎子满不在乎的说:“这家伙太坏了,我要让他睡觉都睡不安稳。”小痞子恍然大悟,说:“原来是你小子干的,你就不怕让人送你去局子?”虎子说:“要是进了局子,我敢说他比现在活的更难受。”小痞子哈哈哈大笑:“行行行,像我们当年。刘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是诈他的,因为你说老磨出事,就想起这小子昨晚一个劲的打听老磨,结果今天你就告诉我出事了。其实我只是看到他衣服上有荧光,那是为了提醒车辆注意,小心栅栏被刮撞,所以刚刷上的荧光粉。这小子一定是从栅栏上跨进小区,结果就留下了证据。”

“听明白了没有?做坏事千万要提防这个人,你们瞒不住他。”小痞子竟然给虎子出招,真是坏透了。我告诉虎子:“以后这样的事不要做了,不然饶不了你。”虎子说:“不干了,第一次做坏事就被抓住了,还能不注意?不过二大爷,我想问你,老磨为什么变得这样?”

“这就是所谓的恶有恶报。”小痞子好似为了展示自己的存在感,手舞足蹈说:“大概十年前吧?老磨的女儿也长大了,长大了却非常的叛逆,竟然和同村一个爷爷辈的老光棍勾搭上了;老光棍四十多岁,和老磨年纪差不多,女儿大张旗鼓的说要和老光棍结婚,把老磨气的吐血。但他的女儿相当叛逆,索性从家里偷出户口本和老光棍领了结婚证,结果老磨当场就气昏了,醒来变得精神不正常。”

“唉,现在我想明白了,其实这也不能是恶,顶多算是时代的产物;就像老奶奶时候的小脚,女人都裹脚,你一双大脚就连婆家也没人要,自己扛得住吗?什么是现在的主流?现在骨感的女人最受推崇,而我们小时候找媳妇,只要是骨感的女人就都会被认为是病态,怕连个孩子养不了,特别是老人,给孩子找媳妇首先要看女人是不是丰满健壮。”

我的一番长篇大论,说的小痞子点头连连;其实这都是我多年来的感触。我过去也恨老磨,但现在已经化为可怜,对老磨陈旧思想的可怜。曾祥的死本可以避免,虽则固然和老磨们有关,但主要还是时代的悲剧;老磨因为思想不开化,不能接受时代的变迁,所以就想不开,导致自己精神错乱,这是一个更大的悲哀。

我去看了老磨,老磨竟然钻进了床底,哆哆嗦嗦如筛糠一般,就是虎子不来吓唬他,他也生活在一种可怕的臆想世界。我对香香说:“我想去找香姑,劝她回家看看。”香香说:“好啊,我和你一起去。”我们也在城里买了房子,但那是给孩子买的,我们早就说好,在镇子上终老一生。

我说:“我都已经老了,你对我还不放心?”香香笑着说:“胡落落,四十的男人一朵花,你正当年呢。我不是不放心你,而是不放心你的前情人。防贼防盗防表姐,这不是你说的吗?”唉,这个玲子,到现在见面就说暧昧的感情,真的让人头疼。

玲子最终还是离婚了,因为姚主任退休了,已经不能对老张构成威胁。再说,除了姚家,没有人看好他们的婚姻,姚舜根本不是她的菜——顶多是丑陋的玩具,所以离婚只不过早晚的事。其实她的事情我们毫不关心,因为我们在刻意避开感情纠葛。虽然一年中有一两次例行公事的见面,但只限于过年看八月十五串亲戚而已,上午十一点匆匆赶到,下午两点之前就告别,说多了也不过三个小时,说不了几句话。我笑着说:“只要不是防我,那就无所谓了。”

香姑买的房子在花园小区,这里的楼市不温不火,价格算稳定,但和医院相隔不远,只有三四里路,所以位置也还可以。虎子说房子装修好了,我们决定马上动身,不等香姑下请帖,但叮嘱虎子不要告诉妈妈,我们想给她一个惊喜。虎子和我走的特别贴,我说了他肯定会做到。

至于小痞子和娃子,我们出发的时候才告诉他们;我倒是没有别的想法,就是觉得他们都很忙,且又一个爱激动,一个说话嘴上没有把门的,早给他们说了会让他们抑制不住心情,扔下工作什么都不管了,耽误了工作反而好事变成坏事。

花园小区是根据原来村庄的名字,略为作了改动;城市规划把王家花园等村庄圈在了城里,王家花园也就顺理成章成了城区,城市规划自然也少不了。王家花园先是合并了附近村庄,改为王家花园社区;实施城市规划改造,大量移民迅速的涌入,让这一方成了繁华的居民区,再叫王家花园显然已经不合适,所以就改名花园小区。

这是我的亲历,亲历城市的长大,就连某某县这个名字也成了历史,改为县级市,城市疯长了十几倍大小。因为我是搞建筑的,虽然花园小区建设我没有参加,但并不代表我没参加城市建设;当年我们公司亲历了城市建设大会战,十几年的打拼,城市的变化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们的公司主营大都是工厂建设和商业楼建设居多,商品房却不多。

“刘拓,我应该告诉你了……”香香忽然对我说:“玲子姐离婚后也在花园小区买了房子,我早就知道,但玲子姐要我为她保密,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个消息我真的不知道,但也不会在意,因为我有香香就足以,别人在我眼里一个样,都可以用一个字概括:人;人和性别无关,加了性别就太复杂了,不值得研究。

“为什么?”我没有一丝惊讶的说出来,香香说:“啊?你就不关心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