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去买,黄瓜菜都凉了。”娃子走在最后面,此时刚进门;娃子说:“你没有听见我说话吗?小痞子早就预备好了,大家都来给你宽心了。”正说着,就听见三轮摩托疾驰而来,原来是小吃部送来的,但只送来两样菜,两个大件。
说得好听,其实不过是两个大盆,一个鸡,一个大鱼,虽然不是很多,但足够他们四个人吃的,而且绰绰有余。原来,香香并没有回家,而是一直在找刘拓。到最后,香香竟然也找到了沙场。香香知道他们的关系,在家里找不到人,就只有找小痞子。
到了小痞子的家里,秀琴正好在婆家。大菩萨正在和秀琴商量,小痞子忙成一个蛋,家里成了旅店,大菩萨就担心小痞子不知道注意身体,说白了就是担心小痞子饱一顿饿一顿,没有人照顾怎么能行?大菩萨年纪大了不能随时照应,这是现实。
所以,大菩萨就想了一个法子,让小痞子提前结婚,然后把小痞子交给媳妇,这样才能随时照顾小痞子。但要想早结婚不简单,他还不到结婚的法定年龄。不过这里也不是没有先例,就是举行结婚仪式不领证,等到了年龄再补证,只要不生孩子,村里向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秀琴倒没有多大意见,就是秀琴的爸妈舍不得让秀琴这么早结婚。不过秀琴说:“别急,我再和爸妈好好商量,我觉得爸妈不会太坚持。”啥人啥福,不是傻人傻福,小痞子是最坏的人,却偏偏让他找了个好媳妇,月老准是喝醉了酒才配这样的姻缘。
秀琴知道香香这个人,见面早就拉住香香的手说话,亲热的比亲姐妹都要亲。听说要找小痞子,秀琴二话不说,领着香香就去沙场。其实她也想知道沙场现在什么样。其实秀琴可以不去,但她说两个人一起可以说说话,在路上就不再孤单。
小痞子正在修理门,娃子打下手。都怨小亓,为了找娃子,竟然连门也破坏了。不过追根问底,娃子才是爆发点,继续深究就怨小痞子交友不淑,交了娃子这个惹祸的朋友,才使得自己的指挥部“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再进他的办公室兼食堂,秀琴就觉得这分明就是猪窝子,横七竖八没人管,所以二话不说开始收拾。小痞子当然觉得尴尬,就不让秀琴动手,秀琴说:“我不管行吗?早晚也是我的事,没人替我。”香香就偷偷告诉了小痞子,说了大菩萨准备让他们结婚。小痞子说:“完了,我的青春到此结束了!”
这可不是闹着玩,结婚了就要受人管,小痞子野马似的性格哪里受得了这束缚?!可惜圣命难违,大菩萨虽然是心软,但却是有主见的人,根本不用发火,只是坚韧不拔的唠叨,小痞子也受不了,只能乖乖听命。
别人不明白,娃子却一清二楚,喜得娃子拍打腚,对小痞子说:“活该应该,放屁拐弯!早就该给你这个猴子戴上紧箍咒了,让你这个无法无天的家伙再蹦跶?”气的小痞子活也不干了,追打着娃子,娃子早就到了无垠的沙滩,小痞子的速度就不能发挥,距离娃子的空隙也就无法缩短。
香香一直忍着不说话,这本来有意思的两个人,今天已经不觉得可笑;还是秀琴,及时止住了两个人,对小痞子说:“别闹了,香香是来找刘拓的。你们没有在一起吗?”
两个人这才停止了打闹,娃子抢先说:“见过呀?就在不多时,刘拓一个人回家了,他家里可是有一摊子事。”小痞子也就点头,对香香说:“是的,不过刘拓精神似乎不太好,想找他你就去吧,我也会抽时间再去。”
听说刘拓回家了,香香反而松了一口气。和刘拓分手的时候,刘拓完全像个疯子,香香其实无比的担心。但是听了小痞子的话,就觉得刘拓的精神并不是多么糟糕,于是就不急于见刘拓。香香说:“既然他回家了,我也就放心,但我还有别的事请教你们,请你们帮我想个办法。”
什么事这样令香香焦虑?香香说出来,有的人担心,有的人毫不在乎,比如娃子和小痞子。香香说的就是传染病这个问题,香香已经彻底想明白,不让刘拓彻底的解脱疑虑,刘拓恐怕会真的有了精神病。
娃子说:“坏了坏了,我们是不是也被传染了?我们天天在一起,传染的第一个就是我们。”娃子忘了和小痞子结下的梁子,但小痞子没忘,听他这样说话,毫不犹豫的一脚踹过去,直接踢飞,说:“你个脓包,你快要死了,不知道吗?!”
娃子爬起来,愤怒的看着小痞子,说:“你是鸡蛋鸭蛋大混蛋!我说的不是真的吗?”小痞子扬了扬自己的拳头,示威地说道:“再放屁?再放屁就给你砸上一个塞子,让你永远说不了话!”把娃子吓的当时就捂上了嘴。
小痞子说:“香香,有什么事就说吧,我们是兄弟,刘拓的事就是我的事,我一定会竭尽全力。”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小痞子不是娘们嘴,说话就一定算。香香说:“那倒不是力气活,你们都合计合计,怎么能让刘拓去医院检查一下啊?”
香香解释道:“其实肝病传染也不是那么可怕,也不是传染的不可救药,我觉得刘拓和爸爸一起吃饭的时候并不多,这些他早就告诉了我。主要的是刘拓自从我家出来后已经受了多重刺激,我担心他一时想不开更加刺激他的神经,倒不如让他早点检查一下,对症下药,免除心病。”
这是个好办法;娃子说:“我想起来了,今天去老王家饭店,刘拓吃菜的时候总是用公筷,但平时我们在一起,几个人总是抢着吃,经常一个锅里吃饭;怪不得我总是觉得刘拓怪怪的,原来他已经注意了,不想让我们也被传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