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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祥扬起的手凝固在空中,不上不下,卡住了!好歹曾祥才放下手,已扬起十秒钟有余。刘拓忍住笑,一本正经的对女孩说:“我对曾祥是不屑一顾的,但你要说了你叫什么,我就考虑答应你。”

说来说去,刘拓不过就这么一个目的。女孩无奈,曾祥却说了:“你早放屁不就行了?她叫曾香姑,我的邻居!不过我警告你,我们什么事也没有,你要是把事情说出去,今后我们就不是哥们了,绝对的仇人!”

“是是是!哥们,我保证!”刘拓这一次郑重其事,没有一丝一毫开玩笑的样子,并且转身对曾香姑保证:“你放心,刚才我是开玩笑,如果我说出去,那我还是人吗?”

香姑回家了,只剩下刘拓和曾祥。刘拓就简单的对曾祥说了小痞子受伤的经过,以及他和娃子准备明天再去看小痞子的计划。曾祥不由得叹息,答应道:“上班之前我一定去看小痞子!”

曾祥想回家睡觉,刘拓早已看出来,就对曾祥说:“曾祥,我还有一件事,你要答应我:把你们的恋爱经过一点不落的告诉我,不能隐瞒!不然,明天娃子和小痞子一定会知道!”

实际上,就是刘拓说了,曾祥也无可厚非,因为他们几个死党早就发誓,不能兄弟们留死角,藏着一身的秘密。但是,最起码刘拓看出来了,曾香姑却不想在他们中间现在就不成为秘密,她怕另外两个人嘴上没有把门的。

“这个我能做到,但你也要保证,不能说给任何人。至于娃子和小痞子,到时候我自然会说的,但一定是在香姑同意以后。”曾祥回答的很痛快:“明天晚上,要是没有意外,我一定告诉你!”

曾祥果然言出必行,没有什么意外,曾祥就如期和刘拓会合。曾祥本来是不会讲故事的人,但在说起他们的恋爱经过,曾祥就似乎换了一个人,变得像播音员异常流利,又似乎是高明的作家,一气呵成。

蚕老一食,麦熟一晌,又到蚕吃老食的时候了,一个字:忙。

两点多就起床,曾祥和香姑喂完一遍蚕,天也还不到三点半,于是他就和香姑商量:“香姑,我们是不是等天明快些再走?别人都还没起床喂呢,我们就要出去采桑?”

“走吧走吧!我们不管别人,反正是包开的,多出茧归个人,钱不就是我们的?咱们能不多上心?”香姑一只手推着曾祥,另一只手拿起一包口酥,顺便叮嘱道:“曾祥,别忘了拿点水喝,这次出去可能要采到十点,到时候别懒牛上套,不拉就尿…”

曾祥和香姑都是蚕场工人,场里搞承包,让工人多劳多得,于是来自同一个村的曾祥和香姑就自由结合,两个人包了六亩桑,风风火火大干起来。

曾祥和香姑都是寨子南村人,而南村是个接近两千口人的大村,却没有一个当庄亲,也就是说本村的男人必须要娶外村的姑娘,而本村的姑娘在本村只能呆到结婚,以后就成南村的亲戚了。

原因很简单,南村只有一姓人,都姓袁;据说他们是洪武年间从山西洪洞县大槐树燕子窝搬来的,而且这一姓人还“砸断骨头连着筋,族谱上载着他们是兄弟几人的后人,数百年前是一个娘的孩子,兄弟们的后代怎么能够结婚?那样根本就成了乱伦!

香姑和曾祥年龄相当,但因为香姑比曾祥大一辈,所以香姑也就成了曾祥的长辈,这让曾祥很不服气:我们都差不多大,你就要一付老人架子?因为香姑生气的时候就会说:“熊孩子,真不听话!”一听就像老人在训孩子,太让人不服气了!

凌晨的露水特别重,虽然是春末夏初,但还是能觉出丝丝凉意来,曾祥率先走进桑地,伸手去摸桑叶,马上就感觉出了露水的冰凉,于是就把手猛的伸进香姑的脖筒里,嘿嘿笑道:“嘿嘿,香姑,我说晚点你不同意,就试试露水的残酷无情吧…”

香姑不曾提防,被曾祥这样一个突然袭击,一只冰凉的手便刺激她的神经,让她不由的缩紧了脖子;而这样缩起脖子,曾祥的手便越是夹的紧,急的香姑骂道:“熊孩子,这么凉这么凉你就往我脖子里放,还不快拿出来?”

曾祥经常和香姑打打闹闹,两个人玩惯了,听香姑命令他,却毫不在意,因为他看准了,香姑两只手都忙着,腾不出手来反抗,于是反而放心大胆的说:“嘿嘿,就是不放,你能怎么样?”

曾祥下桑田的时候,就把手中的口酥,递给香姑,而香姑的另一只手拿着大捆盛桑叶的袋子,两只手的确不得闲空。

但香姑也不是笨人,她忽然把手里的口酥往曾祥身上放,嘴里说道:“臭曾祥,你的口酥你拿着,掉地上了就怨你!”

这口酥将是他们的早餐,曾祥不防备香姑会来这一手,只好忙不迭的接住,香姑也就腾出一只来,举起来就打曾祥:“你这个大坏蛋,臭小子,看我不收拾你,别跑!”

曾祥不跑干什么?等着挨打?香姑捞不到他就越发急眼,紧紧撵去。曾祥心眼多,就往桑地里跑,因为这一身衣服是跑不了要湿透,早晚不都要这一遭?况且地里都是横七竖八的桑条,不好追。

他以为香姑不会追了,因为香姑知道地里面露水更重,而且天还黑,看不太清楚,香姑一个女孩子还会再追?他也就慢下来,那一枝枝的桑叶便不再那么喧哗,连声音也慢慢稀疏起来。

哎呀!怎么香姑竟然追上来了?!曾祥只是习惯性的回回头,却闻声辩气,发现后面几步远的地方,桑叶声越来越大,原来自己惹起桑枝的声音虽然几近停止,但香姑挟来的声音不比他弱,忽拉拉追了过来。

或许香姑也是如此,在桑地里只顾了撵,又加天没亮,碰脸的枝条不时抽打在香姑的脸上身上,实际上她相当于在摸路!因为前面有人带路,她就毫无顾忌的穷追猛打,所以香姑就只管往前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