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娘们,你懂得啥?就怕你钱少,买一支不是很好的人参,就要上千元!”小露只是在厂子里带领大家工作,外面的事她根本不插手,当然就不摸行情。
“哦,有就快点去买,夜长梦多,我给他送了去!”小露这次自告奋勇,说自己要去。水子笑嘻嘻的说道:“嘻嘻,你早就该这么说了,不然以后还要打交道,麻烦不麻烦?”
这句话小露也听明白了,在书面上,他们已经不是夫妻,再去办事,别人也不可能和他说话,这就是说,以后的事,要靠自己来处理了!
“唉!你是无事一身轻了,可我呢?千斤重担都压在我的身上,想把我压死呀?!”小露只是发发牢骚,但已经不可避免了,小露真的成了赶着鸭子上轿了。
昨天去的秦主任家,现在又去肖广家。现在这个年头,做点事怎么就这么难?这是小露在路上想的。肖广的家当然也是在城里,只是工作在镇上。
肖广的家在联合小区,水子早就知道,而且也来过,就是没进肖广的家门。因为水子他们属于肖广管,贷款或者是还款,所以少不了来往。联合小区是新修的住区,算富人区,装饰都很豪华。
水子和小露各奔东西,小露不需要水子陪着她。有了第一次,小露的心里也就有数,原来送礼不必要说一些话,只要送到了,也就等于完成了,自己的事自然有人照顾。
肖广的家住在十三楼,小露乘电梯上去,心里叹息道:都是人,怎么有这样的差距?她们住的楼房属于小高层,都是六层楼,很多人已经羡慕不已。这里的楼房,只是看外面,又不知好出多少倍!
摁响门铃,好长时间才听见有声音,小露几乎就要回去了,才千呼万唤始出来。门开开一条缝,一个满脸病态的女人露出脸来,对小露说:“你是?”
这就是肖广的老婆了吧?小露在心里想着,脸上却堆满笑容,对女人说:“您一定是肖夫人吧?我是肖领导的一个客户,他直接领导我们。听说您病了,就赶过来看您,现在才来,实在对不起了。”
肖夫人确实是个病人,就是不看脸色,单凭她的脚步轻浮,也能判断出她不是一个正常人。肖夫人有气无力地说:“哦,那么你进来吧,正好,给我倒点水喝。”
小露就诧异:什么病呀?怎么这样?连一杯水也需要别人帮忙吗?她的心里不觉可怜起肖夫人,对肖夫人说:“好的,你等一会儿,我马上就给您端来。”
小露放下装有人参的盒子,飞快地跑到厨房,给肖夫人倒一杯水。厨房里大概很长时间没有收拾,显得凌乱不堪,小露说:“肖夫人,如果您不介意,我就给您收拾一下厨房吧?”
这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关键是肖夫人的态度。肖夫人端起水杯,大概有点烫,于是又放下,说:“那怎么好意思呢?你是客人呀,让你动手……唉,我这不争气的病!”
说完这最后一句,肖夫人已经累得气喘吁吁,小露就赶紧对肖夫人说:“肖夫人,您不要说了,我明白您的意思。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办。
一阵的锅碗瓢盆交响曲,三下五除二,小露已经收拾得妥妥当当。大厅里也好像有几天没有收拾,小露又说:“肖夫人,您在沙发上躺一会,我再把地面收拾一下吧。”
肖夫人感动,对小露说:“真要谢谢你了!自从我住院回来,屋子里就没有怎么收拾,我看着都心烦。可是,我这可恶的病体,就连这一点都做不到!”
“您坐着,一会儿就好了。人哪有不生病的,才这么年轻,我相信您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小露说着,手里却不闲着,开始拖地板,顺手收拾看不上眼的东西。
虽然不是累活,但小露干得太急,完成任务就汗津津的,这让她的脸蛋显得格外红润,平添了几分妩媚。肖夫人看呆了,对小露喃喃的说:“真漂亮!唉,我到什么时候恢复到这个样?”
看肖夫人的样子,不是因为有病,肯定也是一个美人坯子!只可惜,被病魔折腾的已经不象样子。小露怀疑,肖夫人得的是什么病呢?她隐隐觉得,肖夫人的病不象什么好病!
肖夫人的身体,似乎就要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小露不禁怜悯的说:“肖夫人,您更漂亮!说真的,刚看到您,我就忍不住地想夸您呢!只是觉得刚来,不好意思说。”
小露是从她的脸上残存下来的美貌,在脑子里给肖夫人复原的,她发觉,肖夫人如果不是这一场大病,肯定是一个美的无法想象的美人,所有男人的杀手!
小露在心里暗暗叹气,上天怎么舍得让这样漂亮的女人受这样的苦呢?肖夫人喘着气,对小露说:“呵呵,你认识我们家的肖广吧?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但他对我的看法,我确实非常认真……”
说了这几句,肖夫人不得不停一会,觉得喘气匀称些,才继续说:“我也是第一次见到你,实话告诉你,肖广经常对我说,我很漂亮,没有人能比我强……”
任何的女人都会喜欢这么听丈夫说,除非她有病!肖夫人说几句,必定要歇一歇,不然就要喘不上气来。小露说:“肖夫人,您慢一点说,我会听您说完的。我回去也没有什么事,只要您愿意,谈到什么时候都可以。”
肖夫人看来是一个人太苦闷,所以小露来了,肖夫人就抓住不放。肖夫人苦笑着说:“唉,肖广虽然不和我说什么病,但我能猜个差不多!你想啊,肖广不是疼钱的人,给我买来这些好吃的,药也是最好的,但我吃不吃的没有效果,那是为什么呢?”
这句话说得多了些,于是她又大口的喘气,好一会儿都不说话。又是喘息一阵儿,肖夫人才说:“呵呵,你怎么不说话呢?我知道,你是不知道怎么说,因为我就要快死的人,怕我伤心对不对?”